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沒把兩人嚇暈過去。

馮爾雅想要驚，然而那一瞬間徒勞地張著卻發不出聲音。顧靈也是舌橋不下，水手中的杏子落在羅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等到馬兒落地，馮爾雅總算把堵在嗓子眼的驚呼聲抒發出來。在慌的驚著，總算看清了馬上的人。

「顧姒！？是顧姒！」

顧靈水在丫鬟的攙扶下起，氣急敗壞地指著顧姒大罵道：「你瘋了嗎？你想撞死我們是不是？」

似乎是為了應證的話，顧姒在調轉馬頭后急速朝著兩人衝來。高大的棗紅馬在即將撞上顧靈水與馮爾雅之際猛然高高揚起前蹄，再轟然砸下。

哐哐——！

塵土飛揚，鐵蹄在地面上留下兩道凹坑。

顧姒端坐於馬背上，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人。的臉上遍佈污，衫殘破不全，唯有一雙眼睛明亮驚人，恍如剛從地獄里走出的羅剎。

只見顧姒逆著輕輕一笑，勾起的瓣中吐出四個字。

「我回來了！」

我顧姒回來了！

老天有眼將我的魂魄送回到過往歲月，曾經的債，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馮爾雅仰頭看著滿臉是的顧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顧靈水也是跌坐在地，渾抖如篩。

「顧小姐！」

林中傳來人聲與馬蹄聲，片刻后殷琉煥的侍衛總算跟了上來。

侍衛了額上的汗水，心中對於顧姒的馬驚詫不已。以這樣快的速度在林中飛奔，對他們這種常年騎馬的人來說都是高難度的作。而顧姒卻是一氣呵，將他們遠遠甩在後。

「既然顧小姐已經安全出林，那我們就放心了。這是賢王殿下為顧小姐準備的金創膏，請小姐收下。」

看著遞到眼前的藥瓶，顧姒瞇了瞇眼。此金創膏乃是宮裏的葯，上一世殷琉煥也給過一瓶，只不過後來被顧靈水與馮爾雅用計掉包了，換了加深傷口的毒藥。

「多謝。」

顧姒手接過，表卻不甚欣喜，反倒帶著淡淡的疏離。

侍衛敢怒不敢言，只能拱手退下。

這時馮爾雅逐漸蘇醒，顧靈水也總算回過神來。

「顧姒，剛才的侍衛是賢王殿下的人！？」

「那又如何？」冷冷地掃了顧靈水一眼。

顧靈水氣，「你真的遇到了賢王！？」把顧姒送進林，原本只是為了辱戲耍，沒想到還真讓到了賢王殿下，還被賢王的侍衛護送出林。

顧靈水氣急敗壞，「你怎麼能讓賢王送你？你哪裏來的臉面？」

顧姒子微微前傾，將自己被荊棘叢劃破的臉湊到對方面前。

「拜二姐所賜，我的臉的確是沒了。二姐若是嫉妒，要不要跟我換？」

嘶！

近距離看著顧姒滿是口的臉頰，顧靈水嚇得後退兩步才站穩。

「你，你這個瘋子！」

心臟狂跳，心裏居然對眼前的顧姒生出一恐懼。明明只是個蠢貨，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咄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