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心頭一,倏然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烏溜溜亮澄澄的大眼睛。
有些懵,眨眨眼睛,以為在做夢。
小男孩兒籠著霧一般清靈的雪,面上帶著笑,眼波盈盈,春瀲滟,霞映澄溏。
“小姑姑,你終于醒啦。”
一聲“姑姑”徹底喚回了獨孤雪的思緒。
手在小男孩兒的臉上了兩下,滴的娃娃,真可,跟包子一樣。
獨孤淳不干了,掙扎了兩下,一本正經地繃著包子臉。
“小姑姑,男人的臉不能隨便的。”
男人?
大侄子,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都沒長齊的小家伙!
經過這一茬,獨孤雪徹底清醒了,轉頭一看,被嚇了一跳,原來床前還圍了這麼些人。
目在獨孤鐸和獨孤墨瑜的黑眼圈上頓住,昨天還是翩翩年郎,今天怎麼就了烏眼?
轉念想到什麼,心里又是愧疚,又是。
當即坐起,抱著沈夫人開始撒。
“娘親,都是兒不好,讓你們費心了,昨晚爹爹和三哥定是沒睡好吧。”
沈夫人一邊拍著的背,一邊豪邁地擺擺手。
“卿卿莫要這般說,你爹以前行軍打仗,半個月不睡都沒事的,糙的很。
至于你三哥,那也是個鐵猴子,本不打。”
熬了一夜卻被數落的一無是的父子倆:老婆(娘親)說的對!
話是這麼說,獨孤雪卻不忍心。
立刻拿出紈绔的做派,趕把他們都打發了,讓他們好生休息。
最后屋里只剩下丫鬟玉簫,忙著伺候洗漱穿。
流星和玉簫從小跟著獨孤雪一起長大,也是從小舞刀弄槍。
因為能吃苦,上的功夫可比厲害多了。
獨孤雪能在岐橫著走,也多虧了這兩個丫頭幫收拾殘局。
主仆分自是不一般,也從未把兩人當做奴仆,可以說同姐妹。
玉簫一邊幫弄頭發,一邊把周側妃上門道歉的事兒說了。
獨孤雪想了想,紅一抿,大手一揮,“走,去會會。”
對這個周側妃倒是很好奇,岐王的正妃死了之后,那麼些個小妾,唯有功上位了。
雖然不是王妃,但側妃就是后宅最大的,其他人都要看臉行事。
要不是如此,嘉華郡主又怎會那般跋扈,還不是被寵溺過頭了。
玉簫擔憂地看一眼,“小姐,要不要把三爺上?”
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沒什麼腦子,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沒吃虧。
尤其現在來的可是周側妃,那心機,三個小姐加起來都不是的對手。
獨孤雪猜出心中所想,角邪邪一勾。
“放心吧,不過是個小嘍啰,又是在我們將軍府,還怕不。”
玉簫:……
小姐昨日被吊了一回,腦子不會壞掉了吧?
主仆二人沒多大會兒就到了花廳。
獨孤雪一眼就看到端坐在那里的王語嫣和周側妃,還有眼里冒毒煙的嘉華郡主。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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