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如黛遠村東,綠長溪柳絮風。
走到鄉間的小路上,抬頭見遠青山如黛,近禾苗幽幽,一陣微風吹來,掀起道道綠波。
空氣十分的清新,天空更是碧藍如洗,遠傳來老牛“哞哞”的聲,約還能聽到老農的吆喝聲,孩的打鬧聲。
眼前所見的一切,跟記憶漸漸融合了起來,顧長留握了左手的拳頭,告訴自己,這不是一場夢!
拋掉腦中的那一怯懦,顧長留大步往前走去。
一個時辰后,顧長留在鎮上一家酒樓前停了下來。
這酒樓做鴨很出名,原也來過幾回,不過這次顧長留并非是過來吃飯,他打算賣給他們幾道菜方。
上輩子顧長留是個典型的社畜加宅男,作為一個宅男,平常宅在家當然是網上沖浪了,他跟著網上那些博主們,稀奇古怪的技能也學了不,這其中,自然包括了食博主分的菜方子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反正權且一試吧。
“顧相公好久沒來了,稀客啊,小六,快過來請顧相公座。”走到柜臺前,沈掌柜抬起頭來,見到是顧長留,有些意外。
“沈掌柜,我這次不是來吃飯的,我有幾個菜方子想要賣給您。”顧長留開口說道。
“哦,顧相公要給賣菜方子給我?”沈掌柜一聽,有些意外。
“您這酒樓不是擅長做鴨子嗎?我偶得來了幾道以鴨子為主食的菜方,不知您是否需要?”顧長留笑道。
“顧相公你若是真有菜方,可否去廚房給在下做幾道菜看看?”沈掌柜笑道。
“沈掌柜,你這就是強人所難了,誰不知道,我們的顧相公因為英雄救,手都被人打斷了,如何給你做菜啊?”
就在這時候,三個穿長紗的讀書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顧兄,許久不見,手可大好啊,夫子以前常說君子遠庖廚,顧兄如今都有菜方賣了,可是改行做廚子了?”
“李兄,顧兄手都斷了,如何做菜啊?”
“張兄,這你就不懂了吧,人顧兄或許為了做菜,專門練就了一手左手廚藝呢。”
三人說著,大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說道:“哎,顧兄,不如你去給我們表演一下左手顛勺,表演的好了,或許我們能賞你幾個酒錢。”
“沈掌柜,你還不知道吧,聽說顧兄被兄嫂趕了出來,如今住草廬呢,你若是心腸好,就趕快去廚房里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剩菜剩飯,給顧兄裝一碗。”
“哎,何必這麼麻煩,我們剛剛不是有吃剩的飯菜嘛,顧兄趕快上去,若是晚了,小二將桌子收了,那些剩菜剩飯,你可就吃不著了。”
幾人說著,又大笑了起來,那沈掌柜也在一旁賠著笑。
顧長留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似乎要將這幾個人的模樣記在心里。
看這沈掌柜的態度,他就知道他今天這方子怕是賣不了,于是轉就走。
“哎,你不是要賣方子嗎,走這麼快干嘛?”那幾人的聲音從顧長留背后傳來,“沈掌柜,多虧你沒收他方子啊,不然我等都不敢過來吃飯了。”
“就是,他一個讀書人,能有什麼好菜方,肯定是故意糊弄你呢。”
“那就多謝幾位爺為在下省錢了。”
沈掌柜朝他們拱拱手,余一瞥間,看到一個穿藍長紗的年輕人從樓上下來,他連忙從柜臺后面走出來,神態十分恭敬,“王爺,您可吃好了?”
“剛剛過去的可是顧長留?”
“正是。”
“將他回來,就說本爺找他!”王爺將折扇一打,倨傲的說道。
“王爺,您找他做什麼?他不過就是一個殘廢罷了!”一旁的張世杰湊過來說道。
“嗯?本爺的事,要你過問?”王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張世杰面有怒,王爺的輕蔑,讓他臉漲紅。
“你什麼你?還不快滾,以后這種人,不要讓他來酒樓吃飯,影響本爺心。”王爺扇子一合,說道。
“是是是。”沈掌柜賠笑應了一聲,好言哄勸張世杰三人出去了,又連忙派小二去請顧長留。
王家可是本地的大家族,家中甚至有人在省里當,他這酒樓都是租的王家的地,他哪敢不聽王爺的話。
“顧相公,請留步。”伙計小六追了過來。
顧長留腳步未停,小六見狀有些著急,快步攔在他的前,“顧相公,我們掌柜有事找你。”
“沈掌柜能有什麼事找我?我不過是一個落魄之人罷了。”顧長留挪開腳步,繼續往前。
他上也是有幾分年意氣的,方才被人奚落了一頓,這會兒人家一說找他,他就的上去,那他什麼人了?
“顧相公,是王爺點名要找您,顧相公,您以前來我們酒樓,小人可從未對您有過不敬之,您就當給可憐小的,若是請不回您,掌柜的,肯定又要責罵小人了。”小六面有哀求之。
顧長留聞言,微微一嘆,何必為難一個店小二,便也轉,跟他去了。
“哼,也不知道這殘廢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王如意那廝看中了!”張世杰三人灰溜溜的離開酒樓,正好見到小二在前頭請顧長留,不由得譏諷了一句。
“張兄,這王如意本來就是紈绔一個,也就仗著家里有點錢財罷了,得意個什麼勁,我看他們啊,就是蛇鼠一窩。”另外一個李元飛的讀書人說道。
顧長留跟著小六回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張世杰三人,小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方才王公子可是幫你出了口惡氣,將他們三人趕出來了。”
“是嗎?”顧長留應了一聲。
小六見他面寡淡,便也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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