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無辜的拿出了一塊對牌:「這是我的對牌,一直在珍珠上帶著呢,若是我勾結常遇春,那他那塊對牌哪兒來的呢?」
這種對牌,府上每個主子那只有一塊,一般都是大丫鬟保管著,拿著方便代表沈家人的份幫主子辦事,沈昭昭的對牌在珍珠那保管著。
沈梨雨的對牌,自然在山茶那。
王氏氣急:「你家姑娘的對牌現在在哪兒?!」
山茶臉瞬間煞白,支支吾吾了起來:「在,在,在家。」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王氏怒道:「你這個賤婢,還敢撒謊!」
山茶僵在那裏,一時間再沒有話可說了。
趙夫人蹙了蹙眉:「這小小庶,私通外男,還敢攀誣嫡,沈夫人未免還是太寬容了些,才縱的屋裏的這些個人沒上沒下了。」
王氏立即道:「來人!給我把山茶和常遇春捆了,和四姑娘一起押回府里去,等今日這春日宴完了我再回了老太太好好收拾你們。」
「是!」王氏帶來的婆子立馬給人捆了送出去了。
沈昭昭看著那被捆出去的人,眸底一片冰冷,沈梨雨,你不是多想搶他嗎?這一世,我主讓給你,常家的正頭夫人從此就是你,只不過這前頭十年的苦日子,我可不幫你熬了。
「讓趙夫人見笑了。」王氏都覺得丟臉。
趙夫人笑了笑:「此事你放心,我會讓下人管好的。」
「多謝趙夫人。」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總算是把此事給揭過去了,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今日趙家這麼多外客,哪怕給捂死了,外頭也多多有些風聲了。
可能是沒有對比才沒有傷害,有了沈梨雨這樁事兒,趙夫人看沈昭昭越發的順眼了,嫡就是嫡,和那些小妾養出來的是不一樣的。
雖說從前還有些風言風語的,說沈家大姑娘跋扈刁鑽,現如今瞧著,長大了也穩重了很多。
趙夫人笑著拉著沈昭昭的手:「昭昭啊,走,我帶你去前廳,今兒這最重要的人,你還沒見呢。」
沈昭昭也不知是個什麼重要人,只習慣的乖巧的彎起角:「好。」
——
山樓。
此位於趙家的西苑,足足八層高的樓,站在頂端,便可眺遠的山群,十分恢弘霸氣,可此,趙家卻鮮讓客人前來,畢竟此,是趙家的藏書閣,便是趙家的眷,也鮮進來的。
所以哪怕此時外頭客人熙熙攘攘,這裏面,也是清清冷冷的。
沈楚川負手站在頂樓,眺著遠。
一個頎長的影走過來,這人年紀約莫二十多了,一張臉瞧著有些老氣橫秋的,說話卻十分的戲謔。
「這什麼風,還把你吹來了?難不到了春天,你這鐵樹也開了花?想討媳婦了?」
來人正是趙家的嫡長子趙舒城。
沈楚川轉過,涼颼颼的睨了他一眼。
趙舒城連忙擺擺手:「我開玩笑,開玩笑。」
沈楚川淡聲道:「下一批要漕運的貨,暫時不做了。」
「啊?」趙舒城連忙道:「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我趙家的漕運你還不放心?咱兩這麼多年的了,你可別被人給挖了,別家出價多,你跟我說,咱好商量嘛!」
沈楚川的貨,如今佔了趙家漕運生意的半壁江山,沒了他的貨,他趙家得損失多錢吶!
沈楚川走到桌邊,袍坐下:「最近有人盯上了我,在我還沒查清楚他的來路之前,生意上的事得先擱置一段時間。」
趙舒城一愣:「竟也有人敢盯你?怕不是沈家的那幾個蠢貨吧?」
沈楚川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
「哎,我說錯了還不行?這沈家人對你什麼態度你還護著他們?要我說,你還不如早些搬出沈家來,你手上這些財富,都抵得上十個沈家了!何必非得窩在那種地方氣?」
沈楚川淡聲道:「還不是時候。」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明德就來了。
「爺,院方才鬧了一番,說是有外男進了院,把四姑娘給·····衝撞了。」明德這話說的有些婉轉,畢竟兩人同一房,外頭的傳言都開始傳說沈梨雨被糟蹋了。
「和有關係?」
明德笑著道:「爺你可真是諸葛在世,這都能猜到,這事兒發生的時候,大姑娘也在那兒呢,到底什麼況,您問問大姑娘就知道了。」
「主意多的很。」沈楚川冷哼一聲:「用不著我|心。」
明德心裏暗忖,您不心還讓我盯著幹啥?
「現在在哪兒?」
明德十分老實的代:「被趙夫人帶去和趙家三公子相親了。」
沈楚川的眸子微不可查的沉了一沉,心裏一陣莫名其妙的不爽,冷笑一聲:「這丫頭,倒是一點兒也不閑著。」
趙舒城立馬湊上來:「呵,這囂張大小姐竟還真惦記上了我三弟,這丫頭可厲害啊,平時在沈家也沒給你使絆子吧?要不我幫你整整?這可是我趙家的地盤兒。」
沈楚川修長的手指磨挲著茶杯的杯沿,眸複雜:「這丫頭,只有我能整。」
隨後,便站起了,往樓下走去。
「哎,你幹嘛去?」
「去相親。」
趙舒城一口茶水噴出來,險些嗆死。
——
花錦苑的前廳,此時熱鬧的很,宴席剛剛開始,各位賓客都落了座,互相談笑寒暄,問問對方家裏有什麼待嫁的姑娘爺的。
趙夫人牽著沈昭昭走到主位上坐下,讓邊的婆子去催了三次。
才總算是催來了那位祖宗,趙家三爺,趙舒鑫。
「見過母親。」趙舒鑫才十六,模樣倒是生的還俊朗,眉清目秀的,但是他子張揚又紈絝,整個京都都是有名的,哪兒能對這場包辦婚姻興趣。
「鑫兒,快來看看,這是沈家昭昭妹妹,你們小時候還一起搶過果子呢。」趙夫人笑著道。
趙舒鑫睨了一眼「乖巧」的沈昭昭,冷哼一聲:「這些年餵過我果子的妹妹,搶過我果子的妹妹,送過我果子的妹妹,不知道多個,我怎麼可能全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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