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菀卿便將夏傅貪污的事一點一點地留下線索引得皇上起疑心,最後更是直接將夏傅囚起來乾脆坐實夏傅貪污的罪名。
而今外面的人不都認為夏傅這是東窗事發攜款潛逃了嗎?
不過,聽到夏傅說那八十萬銀兩還沒來得及給趙楚渝,那麼也就是說這些銀子還在夏傅的手中!
怪不得上輩子趙楚渝的手中從不缺銀子,有了夏傅這個錢袋子替他貪墨,他趙楚渝又怎麼會缺銀子呢?
菀卿倒是很想知道,在趙楚渝沒了夏傅這個左膀右臂之後會不會捉襟見肘?
如今,夏傅手中的這筆銀子菀卿早已視為囊中之。
至於江南的賑災款被夏傅貪墨由於朝廷知道的早,已及時補發了下去,畢竟安頓好百姓才是第一要事,否則發生了民變或造流民、流寇什麼的,豈非說他這個皇帝無能?
但該追究的罪責皇上還是一樣會追究,畢竟國庫的銀子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可人人都知道貪墨的人是夏傅,誰又會知道這八十萬兩被菀卿截胡了去,估計就連四皇子趙楚渝也不會知道。
菀卿也想利用這筆銀子做點事,一閨閣子每月的月例銀子有限,做起事來難免束手束腳。
菀卿既然要和那麼些人斗,銀錢是必不可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放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現實但也好用。
菀卿笑瞇瞇地看著夏傅說道:「夏傅,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困的,想來你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吧,那麼便勞煩你告訴我,你將那些銀子藏在哪裏了?只要你說了我便放你早點兒休息,說不定還會讓你改善改善居住環境,否者嘛,這皮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夏傅兩隻眼睛都讓阿晴打腫了,眼皮腫的眼睛只剩下一條隙,因此看人的時侯視野難免限,不自覺地長了脖子想看清菀卿的表,藉此判斷菀卿話中有幾分可信?
阿晴卻誤以為這夏傅還是不乖順竟做出如此挑釁的作,真當阿晴是吃素的嗎?
阿晴一個利落的抬橫掃作一氣呵。
「啊······」
一一靜之間,只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凄厲聲自夏傅口中發出。
夏傅此時此刻悲催無比地呈大字形在牆上,正緩緩落。
「砰!」一聲,穩穩地砸在地上揚起了一地塵土。
夏傅頓時就疼地暈過去了。
菀卿見此不由角狠狠地了,心中默默為夏傅點了一蠟。
「姑娘,怎麼辦?他暈過去了,我······我也才用了七分力,他就暈了。」阿晴一臉無辜道。
也才?阿晴的武功單打兩個人都不問題,何況夏傅一介文弱書生能到現在才暈都是難得了。
不過,菀卿並不同,的心腸早就了。
菀卿從頭上取下一枚金釵遞給阿晴,「弄醒。」
阿晴二話不說,接過金釵直接扎在夏傅的痛上。
「啊!」
夏傅是被痛醒的。
這兩個沒有人的惡魔,他都暈過去了竟然還將他扎醒,簡直太殘忍了、太過分了。
「菀卿,你死心吧,銀子在哪裏我是不會說的,而且銀子藏在哪裏?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夏傅已經想清楚了,菀卿綁架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了他,他若是將銀子的藏說出來,估計馬上就會一命嗚呼。
為今之計,這銀子便是他的保命符只要他一天不說出銀子的下落,菀卿便不會殺了他,畢竟他還有利用價值。
只要拖延到四皇子派人找到他他便能得救,如今夏傅將生的希都放在四皇子上,畢竟這筆銀子對四皇子來說舉足輕重的重要,他相信四皇子一定會派人找他。
「很好,很有骨氣,我就欣賞有骨氣的人。」阿晴不懷好意地說道。
前面都是開胃小菜,論折磨人的功夫阿晴不要知道的太多喔。
「姑娘,你且回房間喝茶,這裏就給奴婢,奴婢定為姑娘問出銀子下落。」
阿晴說話間掏出別在腰后的牛皮夾,攤開來只見裏面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最大的銀針有食指大,最小的如髮一般纖細,還有幾把形狀古怪的小刀。
這才是阿晴的看家本領。
菀卿搖了搖頭道:「我在門外等你即可。」
阿晴見自家姑娘執意堅持,便也不再勸解。
一盞茶的功夫,鐵門自屋裏打開。
阿晴冰冷的臉上第一次揚起了笑容,「姑娘,請看。」
菀卿視線落在阿晴的手上卻險些吐出來。
那是一張人皮雖然只是不大一塊,可菀卿還是從那淋淋的樣子中看出來。
見菀卿臉泛白,阿晴這才意識到不妥連忙就將帶的人皮藏進袖中。
「姑娘,你還好嗎?」
也是,姑娘在閨閣何曾見過如此腥的玩意兒?
菀卿擺了擺手表示無礙,問道:「這人皮上可是有什麼講究?」
見姑娘似乎好一些了,阿晴這才將人皮從新取了出來,「姑娘請看這上面繪製了圖案,而這圖案正是藏銀子的位置。」
怪只怪夏傅不識好歹,不然也不會連皮一塊取了下來。
菀卿藉著火把的火約可以看到人皮上紋的圖案。
「很好,不過夏傅暫時還不能死,讓老叔拿點葯敷著千萬別讓他那麼輕鬆就死了。」
或許將夏傅留著還有點用。
有時候死對於有些人來說也是一種解,就讓他這麼不人不鬼地先活著。
趁著夜正濃,菀卿與阿晴悄悄地乘著馬車自德宇侯府西南荒廢的角門回到紫竹院。
一夜無話。
夏日裏的天總是亮得特別快,天空恬靜地如一面鏡子,懶懶洋洋地灑在大地上。
朱漆雕花縷空的窗邊菀卿正慵懶地倚靠在窗沿邊看著院中的大榕樹上鳥兒們七八舌地高聲闊談,一派悠閑自在。
紫的珠簾被輕輕打起,冬雪走到菀卿邊輕聲說道:「姑娘,意馨院的李嬤嬤過來了,說是夏姨娘請姑娘過去一同用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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