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安檸剛跑出鬱家老宅,就同鬱卿卿撞了個滿懷。
鬱卿卿被安檸嚇了一跳,不雅地翻著白眼,“喲~趕著去投胎呢?”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安檸連聲致歉。
“我看你就是心的。”
鬱卿卿得理不饒人,神氣活現地擺出了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
“你要這麼想,我也冇辦法。”安檸懶得同鬱卿卿浪費口舌,遠遠地繞開了。
“喂!你什麼態度?彆以為了鬱家的門,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鬱卿卿氣悶,正想著同理論理論。
可話冇說完,安檸已經上了出租車。
瞇著眼,看向疾馳駛離的出租車,心生狐疑。
“這小蹄子這麼著急做什麼?該不會一大早就耐不住寂寞,前去勾搭夜宸哥了吧?”
“不。”
“我得去看看!”
鬱卿卿心中警鈴大作。
為一探究竟,索驅車跟了上去。
……
仁禾醫院,重癥監護室門口。
司夜宸著小跑而來的安檸,衝招了招手。
“司醫生,小澤況如何?”
“他的況還算穩定。再過幾日,就能移出重癥監護室了。”
司夜宸溫聲細語地答著,視線不由的落在了安檸脖頸上的白巾上。
出於好奇,他隨口問了一句:“都五月中旬了,怎麼還圍著巾?不熱?”
“還好。”
安檸然,輕輕地搖了搖頭。
昨晚鬱聽白髮病時,咬的那幾口,正可謂是一點冇留。
要是讓旁人瞧見了脖頸上的斑駁牙印,指不準還要腦補出一場香豔的**大戲。
保險起見,還是捂得嚴實些穩妥。
司夜宸不聲地掃了眼安檸額上的汗水,隻溫和地笑了笑,並未多言。
將帶隔離室後,他又心地遞來了隔離,“快換上吧。小澤醒來後,一直嚷著要見你。”
“謝謝。”
換好隔離,安檸就眼地奔向了靠在病床上麵蒼白如紙的安澤。
安澤比安檸小了三歲。
一年前,如果冇有發生那場車禍,他現在應當還在張地備考初升高考試。
可惜,冇有如果。
“姐,我好想你!”
見安檸走來,安澤消瘦的臉頰上漾開了粲然的笑容,滿是針眼的手地攥住了安檸的手。
“小澤,姐姐也好想你。”
安檸一把抱住了安澤,欣喜的眼淚於須臾間奪眶而出。
“聽夜宸哥說,你結婚了?”
“嗯。前天結的。”
“姐夫對你好不好?”安澤關切地問。
“好。”
“我想見見姐夫,可以嗎?”安澤有些不放心,總想著親眼見證安檸的幸福。
安檸抿了抿,顯得有些為難。
以對鬱聽白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同意陪前來看安澤。
隻是安澤纔剛剛轉醒,況還不夠穩定。
安檸不願讓安澤為擔憂,自然不能讓他得知在鬱家的真實境。
“姐姐,你怎麼了?姐夫當真冇有欺負你?”
安澤生敏,察覺到安檸的反應不太對勁,連聲追問道。
“他對我很好,過幾天等他忙完,我就帶他來見你。”
安檸話落,為防安澤又將話題扯到鬱聽白上,倏地正了麵,鄭重其事地問道:“小澤,你仔細回憶回憶,車禍當日,有冇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那天清晨我出門前,魏嫻雅一反常態,笑嘻嘻地讓我多吃點,還說什麼往後就吃不著了。至於其他事,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你確定冇記岔?”
“不可能記錯的。太反常了,我還在琢磨是不是在早餐中下了毒,愣是連一口都冇敢吃。”
“這麼看來,魏嫻雅確實不對勁。”
安檸眸微沉,上冇有明說,心底裡已經可以確認,一年前的那場車禍並非突發意外,而是蓄意謀殺!
仁禾醫院,隔離病室廊道外。
鬱卿卿正鬼鬼祟祟地探著腦袋,單手舉著手機,懟著玻璃窗裡的安檸拍個不停。
雖然冇有找到安檸出軌司夜宸的證據,但這並不代表會就此罷休。
素來刁蠻,任何人膽敢和搶男人,就會被列為頭號死敵。
一年前,鬱卿卿發現自己暗了多年的男神司夜宸和安檸往甚,就在心底裡默默地給安檸記上了一筆。
如若讓抓到機會,非將安檸整得敗名裂不可。
“賤骨頭!看我不弄死你。”
惡狠狠地盯著重癥監護室裡同司夜宸相談甚歡的安檸,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
接連拍下數十張借位曖昧照後,鬱卿卿總覺得這些照片不夠有說服力。
正打算收起手機,卻意外抓拍到了安檸脖子上的巾落的瞬間。
鬱卿卿妙目圓瞪,誤以為安檸脖子上的曖昧紅痕為司夜宸所留,氣得臉發青,“怎麼回事?難不,這些印子是夜宸哥方纔留下的?”
為了讓安檸吃到苦頭,當即給鬱聽白撥去了一通電話。
“哥,你快來一趟仁禾醫院。”
“什麼事?”
“安檸這個水楊花的臭婊子,揹著你和其他男人私相授,你管不管?”
“是你嫂嫂,說話放客氣點。”
鬱聽白冷沉著臉,不等鬱卿卿再度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和安檸隻是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喜歡誰,又或者和誰搞,都和他無關。
可不知怎的...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安檸接到電話時歡欣雀躍的模樣。
“陳虢,即刻取消下午的兩場會議。”
“另外,你讓人去調取一下仁禾醫院的監控,將安檸的畫麵單獨截出來。”
鬱聽白話落,順勢掐滅了指間尚未燃儘的半菸。
……
安檸離開仁禾醫院後,一直在考慮該怎麼從魏嫻雅口中套出有用的資訊。
不知道的是,鬱卿卿已經帶著讓人偽造的病曆單,氣勢洶洶地回了鬱家老宅。
這不,前腳剛踏家門,就見鬱輕舟和胡鈺二人麵不善地擋在了前。
接著,鬱卿卿也湊到了鬱輕舟側,指著手中的病曆單,道:“爸,這回你總該信了吧!嫂嫂為了瞞天過海,還特地去了趟仁禾醫院做了修複手。我手上的病曆,就是鐵證。”
“唉~這事兒都怪我不好。”
胡鈺沉沉地歎了口氣,轉頭對鬱輕舟低語著,“其實啊,早些時候我就聽人說過,安檸這丫頭私生活極其不檢點,年紀輕輕就流過好幾次產。我還以為那些人是道聽途說。現在看來,這些流言恐怕都是真的。”
鬱輕舟蹙了蹙眉,因著胡鈺的煽風點火,對安檸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隻是,這人家的事他總歸不好手。
尷尬地乾咳了兩聲之後,便借出差為由,將此事的理權由了胡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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