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給小的做主,我隻是看我這侄子年,怕是護不住他爹留下的田產,這才讓他把田產給他哥打理,每年收都還給他,而且他哥哥近日要婚,我便向他借一老宅當做婚房,哪知道,平日裏我待他不薄,他不同意也便罷了,反而侮欺於我,還讓家丁將我丟出門外,請大將軍為我做主,治他不孝之罪!”
“嘿,我這暴脾氣!來人,將這家主帶來見我!”
這將軍聽完,就火了,按說自家有能力,幫親友是份所在,不幫也沒人說什麽,可將老人丟出門外就有些過分了。
“見過將軍,請容我講一下事的原委可好?”
沒等這將軍人,方二便上前一步,對著將軍行了一禮。
“你便說說,若你有理,這事我替你做主,若你無理,那便請你去牢裏住上幾天。”
這將軍一手扶腰,一手指著方二說道。
方二也不含糊,連忙從他爺爺臨終兩兄弟分家,開始細細的講了一遍。
方理跪在地上,越聽臉越白,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子一點麵都不留。
而這將軍越聽臉越黑,抬腳將方理給踹到了一邊。
“來人,將這廝給我丟出長安城!真是氣死老子了!”
從他後走出兩個力士,叉起方理就往春明門的方向走去。
等力士走了之後,這將軍對著方二抱拳:“差點錯怪小兄弟,放心,他若再敢來鬧事,直接轟出城去,出了事,俺老程擔著。”
方二吃驚的看著這位程將軍。
隋唐演義他是看過的,唐朝,姓程,大將軍,除了程咬金還有誰?
“將軍姓程,莫非是程咬金大將軍?”
方二瞪著雙眼看著程咬金。
“哈哈哈哈,正是本將,你這小兄弟這麽年輕也知道本將?”
“程將軍大名誰人不知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程大將軍到家中坐坐,喝杯水酒?”方二期待的看著程咬金。
頡利侵的事,雖然他無能為力,但是能提醒一下當權者也是好的。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這小兄弟看到當朝大將非但不怕,還敢請我喝酒?不過今日公務在,改日再來,我倒要看看你這有什麽酒。”
程咬金說完就帶著人離去了。
方二想說什麽,張了張,沒說出來。
看著程咬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對啊,酒!
如果有什麽東西,能讓沙場下來的糙漢子興趣的,那麽無非就是神兵、駿馬、酒、人了。
神兵方二能做,但是不能做,私造兵在古代可是謀反大罪。
駿馬的話軍中肯定不缺,而且以全平頭小地主的份,也搞不到。
人的話他自己都缺,上輩子為了鑽研技,連都沒談過。
酒倒是能搞一搞。
回到家中,安排張伯讓人去酒坊買酒,各種酒都來上幾壇。
張伯一聽是給程咬金準備的,便親自出門去了。
方二回到院子裏,找來紙和炭棒便開始畫圖。
沒有鋼鐵,這是管製的東西,搞不到。
沒有玻璃,這個現在拿錢都買不到。
隻能用木頭來做簡單的蒸餾。
等柱子和管家都回來的時候,方二還在畫著。
“爺,這是您讓找的木匠,簽了賣契,一共三個,都在這裏了。”
柱子指著後的三個男子說道。
這三個人年紀相仿,都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手上很是糙,一看就是長期幹活磨出來的。
“說說什麽名字,都會些什麽。”
方二把紙和炭筆一推,半躺在椅子上,看著他們說道。
左邊一個削瘦的男子先開口了。
“小的王五,家傳的手藝,會打製門窗。”
“小的牛亮,也是家傳的手藝,會做些細活,水桶、鍋蓋什麽的。”
中間的男子接著王五說道。
剩下最後右邊的那個男子也開口道。
“小的林三,半路跟師傅學的,木匠活都會一些。”
方二從桌子上拿出一張圖紙,推到三人麵前。
“這個能不能看懂?”
圖紙上的單位,方二標注的都是厘米和毫米。
三人看了後,王五和牛亮都不出聲,林三開口道。
“東家,這圖上的意思,我大概能看懂,隻是您標注的這些符號我們看不懂。”
“都過來,我給你們講一下這些符號的意思。
隨即,方二開始給他們講尺寸的關係和各自的符號,三人都是老木匠,和活計相關的東西學的很快。
等三人都接了新的尺寸關係和認識了符號之後,方二拿出一把尺子。
這是昨天做椅子的時候弄的。
上麵的刻度也是他自己刻上去的。
對於一個八級工來說,純手工打造零件確到一都不是問題,更別說以毫米為單位做出一把尺子來了。
三人接過尺子,激不已。
這個時代也有尺子,是按傳統的規製,一尺十寸,確到三公分左右,打製大件還好,小了可以用卯榫加大,大了也可以削切,可是打製的小件,本就沒辦法用,全靠匠人自己的覺來。
有了這把尺子,匠人的水平可以直接提高一個檔次。
“這是尺子,現在尺寸你們也都懂了,拿著圖紙,後院有木材,每人按圖紙打製一件出來,誰做的好,以後誰就是木匠管事,柱子帶他們去後院幹活。”
“請東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最合用的東西出來。”
三個連連點頭,接過尺子之後,就跟著柱子往後院走去。
幾人走後,方二看著張伯後的酒壇,一共五個,每個上麵了一張紅紙,上麵寫著不同的名字。
走過去將一壇名為新酒的酒壇拿起,放到桌上,拍開上麵的泥封。
一子淡淡的酒香還摻雜著酸味,衝進方二的鼻腔。
“爺,這是現在市麵上賣的最多的酒,這一壇子五斤重,要三錢銀子。”
三錢,就是三百文。
臥槽,就這破酒?
酒水白濁,手沾了一點,放進裏嚐了嚐。
“呸!這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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