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也得到消息了,立即過來找劉勝男:「我聽說你發了一百多塊錢的工資,這麼大的喜事,要好好慶祝一下,你給我十塊錢,我去做新裳。」
劉勝男淡定的話錢全放進口袋,只拿出一塊錢的零錢和一張糧票給劉母:「這些錢我要攢著給二丫做學費,媽都有好幾新裳,我覺得暫時可以不要做,你拿著這錢去買斤回來吧!」
一斤加糧票七六分,一塊錢能買一斤多的,能給們母打打牙祭。
劉母卻氣得不輕:「做什麼學費?一個孩子,讀那麼多的書做什麼?以後還不得嫁人!」
劉勝男早就習慣了的這番論調,便說:「是啊,以後都得嫁人,但是書念得多了,我們能嫁個更好的男人,不用像你一樣,嫁給我爸這種沒有本事還重男輕的男人。」
劉母瞪大眼睛看著,回看過去,劉母立即就熄了火,拿著錢不不願的去買豬了。
劉勝男現在已經不怕劉母翻出花來了,心裡開心,劉母一走,便將錢從口袋裡又拿出來仔細數了一遍,心裡開心的不行。
這天回去,劉母居然沒有再給擺臉看,反而做好飯菜高興地喊吃飯,誇能幹,以後養老都要靠了,只是一笑並不接話。
第二天,林父又從場拉了幾百隻進市裡,繼續賣,大隊里就跟過年一樣喜氣洋洋。
劉母這幾天表現的格外積極,居然跟著林秀婉場幫忙,一會給灑飼料,一會又幫著往裝置里添水,還去給小的鼻子里點藥水。
劉勝男由得在那裡忙活,提醒:「大隊長沒請你到場幫忙,所以就算你過來幫忙也沒有工資。」
劉母笑著說:「我不要工資,只是覺得你最近很辛苦,給你減輕一下負擔,讓你不要那麼累。」
劉勝男聽到這話就跟太從西邊出來一樣,只是想要折騰,劉勝男也不攔著。
半下午的時候,劉母便彎著腰回去了,劉勝男也沒在意,晚上下工回到家的時候,聞到屋子裡有些腥味,便問劉母:「家裡怎麼有腥味?」
劉母回答:「你聞錯了吧!家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劉勝男再聞時就又沒有聞到了,便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聞錯了,便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只是當天晚上,平時饞得跟什麼一樣的劉母,居然在做好飯後沒有出來吃飯,只說今天累了一天,沒什麼胃口,劉勝男以為這是在變著法子找要錢,也就懶得理會。
接下來的幾天,劉母沒事就往場那邊跑,到半下午的時候就離開。
劉勝男每天都會清點一下的數量,之前數量多,很難每天點得清楚,但是今天就發現了異常,平時最喜歡的那隻蘆花母不見了,早上的時候還看見了!
以為是那隻母在山上還沒有回來,正打算過去去,卻聽見有人喊:「勝男,你家出事了,快回去!」
劉勝男的心裡生出不好的預,忙問:「我家出什麼事了?」
對方回答:「有人看見你媽了場里的,大隊長和書記都過去了,喊你回去問況。」
劉勝男聽到這話腦子嗡的響了一聲,想起這幾天劉母的異常,再想起這幾天回家時聞到的那味,心裡已經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手腳冰冷。
一句話沒說,飛快地往家裡跑。
隔得老遠就聽見劉母扯著嗓子在那裡喊:「我家勝男天天在場累死累活,就給那點工資,我抓只吃怎麼了?」
劉勝男的心裡又湧起了去年劉三丫死時的無力,原本以為劉母這幾天上場幫忙是想通了,沒料到居然是為了!
在這一刻,想到了死,卻又覺得要是死了,劉二丫怎麼辦?還不得被劉母給帶歪?
跑進院子的時候劉母就看見了,一把將拉過來說:「勝男,你告訴他們,你之前為了看那些小崽,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睡好,天天累死累活的,他們都不給你加工資!」
今天抱著回家的時候,路上沒抱好,那隻從的里鑽了出來,被村民們發現了。
劉勝男沒有接話,一把將的手甩開,拿起鋤頭就去屋旁的自留地,挖開上面的土,出了裡面的。
劉母的面微變,忙過去拉的手小聲說:「勝男,你別犯渾!」
說完又扯著嗓子說:「我自家養的,吃完了把埋地里當料!礙誰的事了!」
劉勝男一把將劉母推開,拿著鋤頭又挖了好了幾個坑,基本上一挖一個準,下面全埋的是。
圍過來看熱鬧的農民笑嘻嘻地說:「呀,你家條件可真好啊!天天有吃!」
「這哪裡是家條件好,擺明了是從場里的!」
「真不要臉,這是在占集的便宜!挖社會主牆角,就該把拉去批鬥!」
劉母氣得不行,吃的證據被劉勝男這樣挖出來,的臉也疼。
劉勝男把鋤頭往旁邊一丟,走到林父的面前說:「大隊長,是我大意了,沒有看好我媽,吃掉的這些我來賠。」
說完把之前拿到的所有的工資全遞到林父的面前:「這些要是不夠的話,等我以後賺到錢了再補上。」
林父嘆了一口氣,劉家是什麼況,他再清楚不過,但是這事總歸得給大隊里其他人一個待。
他從劉勝男的手裡了五張大團結:「現在發現的,你媽一共了十隻,你按這個賠給隊里就好。」
「你以後不要再讓去場了,省得說不清楚。」
旁邊就會婦說閑話:「大隊長,你這也太偏心了,勝男媽了場里那麼多的,你該不會還要用吧?」
「我們知道勝男是個好的,但是那媽就是個豬婆娘,以後還得打場的主意!」
「以後要是場再丟,這事怕是都說不清楚!再說了,那麼多隻,我就不信勝男一口都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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