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見宋先生不答應,眼地著秋氏。
秋氏笑著說道:「宋先生,這孩子很好學,而且聰慧,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將《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學完了。宋先生,你就給這丫頭一個機會吧!若是到時候拖了後,不用先生說自己也會放棄的。」
宋先生有些意外。
秋氏看著宋先生有些鬆,又趕說道:「若是先生不信,可以考考。」
秋氏是國公府人,宋先生怎麼著也得給秋氏這個面子,所以說道:「四姑娘,若是你能回答得上我的問題,我就答應教你。」
玉熙很爽快地應道:「好。」
宋先生看著玉熙滿是自信的神,說道:「篤初誠,慎終宜令,榮業所基,籍甚無竟,學優登仕,攝職從政……」念到這裡,宋先生停頓下來看著玉熙。
玉熙明白這是讓背下去,想了一下后開口道:「存以甘棠,去而益詠,樂殊貴,禮別尊卑……」玉熙一口氣將接下來的容全部都背出來了。
宋先生點了一下頭說道:「寫兩個字給我看看。」這孩子天資不錯,也不知道打聽消息的人是怎麼弄的,竟然說這孩子木訥愚笨,忒不靠譜。
玉熙寫了『天道酬勤』四個大字。
宋先生見玉熙寫字的時候直著背,目專註,心中暗暗點了一下頭。等見到玉熙寫的字,字雖然說不好看,但端端正正的。宋先生問道:「跟著我學會很辛苦,你還小完全不用這個苦。」
玉熙堅定地說道:「只要先生給我機會,我一定能學好的。」上輩子玉辰就是宋先生教的最後一個弟子。教完玉辰,宋先生就收山了。當然,玉辰也沒墜了的名聲。
宋先生淡淡地說道:「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了頭就是自大,」
玉熙虛心接批評:「先生,我以後會注意的。」
宋先生這才點了一下頭:「以後若是跟不上學習進程,拖了大家後,我不會手下留。」
這話讓玉熙一凜,抬頭著宋先生說道:「我不會託人後。」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就算不能讓宋先生收為學生,也一定要挨過前面幾個月。
同意了收下玉熙這個學生,宋先生朝著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的規矩你知道的,在我執教期限任何人不得提出異議。」若是都來指手畫腳,如何費心都是教不好的。
韓老夫人想也不想點頭答應了,說道:「這是自然。」所謂嚴師出高徒,宋先生教導出來的學生,就算那些沒有為才的姑娘他們名聲都很不錯。最重要的是,是為玉辰請來的宋先生。很確信,宋先生會對玉辰滿意的。
等說完了事,秋氏親自帶著宋先生前往玉蘭苑。而玉熙四個人都回自己的院子準備,下午去玉蘭苑上學。
玉蘭苑在西邊,前後左右種滿了各種的樹木,非常的幽靜。而玉蘭苑這名字也還是因院子里種了數株玉蘭。
宋先生看著院子的布置非常地滿意。等進了屋子,看著裡面清雅的布置,越發滿意了:「辛苦夫人了。」
秋氏笑著說道:「只要先生喜歡就好。」
送走了秋氏,宋先生邊的丁婆子不爽地說道:「先生,你為什麼要答應們?四姑娘才那麼丁點竟然也要塞過,明明說好的只教三個姑娘?」丁婆子自小跟宋先生一起長大,這些年一直都陪伴在左右。
宋先生等屋子只剩下兩個人時,面緩和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般嚴謹,說道:「不用在意。」雖然玉熙那般自信,不過宋先生並不認為玉熙能堅持得下去。不是小瞧玉熙,而是玉熙太小了,十有八九是不了那些苦楚的。
丁婆子心裡很是不爽,不過也知道給人做事總得對主家退讓三分。丁婆子說道:「先生,教完三姑娘別再接活了。這些年攢下來的錢足夠我們過好日子了!」
宋先生笑了一下,說道:「到時候再說吧,不著急。」
申媽媽知道宋先生答應讓玉熙跟著學,萬分高興:「姑娘,去了學堂一定要認真學習,學好了對姑娘有利無害。」
玉熙笑瞇瞇地說道:「媽媽放心,我一定會很認真的。」瞧著宋先生的樣子是多一個一個都無所謂。不過玉熙也不在意,反正本來就是蹭學的。能學到多就多吧!等幾個月以後就拆了那雙面綉,好好研究雙面繡的針法。想到這裡,玉熙幕然想起當初的那些事,臉瞬間有些發白。
申媽媽一下覺到玉熙的變化,問道:「姑娘,怎麼了?」
玉熙搖頭說道:「沒什麼,媽媽出去吧!我想歇息一下。」每次玉熙想事的時候,邊都不願留人。
玉熙從柜子里取出那面雙面綉,看著它發獃。就是研究出雙面繡的針法又能如何?要是再落上輩子的境地,就算刺出舉世無雙的綉品又如何?這技能在困境之中救嗎?不能。
一直到用午膳時,申媽媽進了屋了玉熙。用過午膳沒多久,玉熙就帶著墨去了玉蘭苑。自上次紫的事,玉熙對紅珊就淡淡的。
從薔薇院到玉蘭苑,要穿過整個國公府的園子。所以,這是玉熙重生后第一次逛完園子。
國公府假山曲橋參差錯,景迤邐,幽深曲折,特別是那從四方搜覓來的石峰或立庭院或伴嘉樹,姿態玲瓏奇特,立之可觀,臥之可賞,使人猶丘壑,如游名山。
墨看著玉熙臉並不好,小心地問道:「姑娘,你怎麼了?」瞧著姑娘心事重重的樣,心裡還是很忐忑的。
玉熙搖頭道:「沒什麼。」現在年歲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學習到保護好自己的本事,只是該學什麼這個得好好謀劃。
快到玉蘭苑時,玉熙看到了玉辰跟的四個丫鬟。說起來玉熙很納悶,上輩子玉辰對一直都淡淡的,這輩子對卻很不錯。當然,這個不錯只是以前來說。
玉辰走到玉熙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太這麼毒辣,也不知道讓丫鬟打把傘。」玉辰的丫鬟侍書正打開著青布油傘給遮擋呢!
玉熙笑著說道:「是我沒讓的。」
玉辰也不知道玉熙是怎麼想的:「這日頭毒,不說會曬中暑,曬多了太皮也容易黑。」
玉熙不在意地說道:「沒事,還小呢!」
玉辰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也太不惜自己了。不過看玉熙一臉無所謂,也不再糾纏這件事:「你怎麼只帶這麼點東西?」除了墨手裡的一個匣子,那匣子也不大,瞧著就知道裝不了多東西。
玉熙掃了一下玉辰後面的三個丫鬟,每個人都里都抱著一個大匣子,東西可真不:「我就帶了文房四寶等用。其他東西,我想先生肯定會準備的。」玉熙就帶了筆墨跟硯臺,紙都沒帶。
正說著話,玉如跟玉婧也來了。
玉如朝著他們打了招呼,而且笑得很溫和。
玉婧盯著玉熙說道:「你命也夠的,得了天花都不死。」娘被都是這個賤丫頭弄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玉熙上輩子自卑弱懦,被玉婧罵命掃把星都忍了。可現在卻明白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步步退讓只會讓所有人都欺負到頭上:「我能痊癒不是我命,是我娘在天上保佑著我!」說完,掃了玉婧一眼,笑著說道:「呀,二姐今天怎麼沒穿新服戴新首飾呢?」玉婧平日都喜歡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家會客或者出門應酬一定要穿新服,今日卻傳的是一件舊的裳。
玉婧怒了,這個賤丫頭,還沒將姨娘的仇報回來竟然還敢譏諷。不過還沒等懂,丫鬟雲起在旁輕聲說道:「姑娘,這裡是玉蘭苑,要是被先生看到了就不好了。」家姑娘比四姑娘大了那麼多,兩人若是吵架自家姑娘肯定是沒理的一方。落宋先生眼裡,定然覺得自家姑娘不友姐妹了。剛來就落下這麼一個壞印象,對家姑娘可不利。
玉婧有所顧忌,當下惡狠狠地盯了一眼玉熙,這才繼續走。
一走進玉蘭苑眼的就是數株玉蘭。玉蘭花是在三四月開,如今花早就凋謝了。
進了玉蘭苑,四個人由著丫鬟領進了一個屋子。屋子很寬敞,線也很好,上首擺放著一條長案,下面放著了四張桌椅。
玉辰挑了左邊前面的位置。
玉熙朝著右手前面的位置走去。不過還沒等坐下,玉婧就走到面前,說道:「你坐後面去。」
玉熙語氣堅定地說道:「不換,我坐後面什麼都看不見。」
玉婧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將推開自己坐上去。
玉熙冷笑道:「二姐,早上搶我的粥,現在又搶我的位置,你就這麼喜歡跟人搶東西?」柿子撿的,可如今不是柿子。
玉婧沒想到玉熙竟然敢譏諷,冷哼一聲:「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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