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瞪著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不知道我天生得沒有骨頭?」
見男人眼神微暗,顯然是想歪了!
表達的意思是,別人都覺得不是個好人,所以他無需對自己有所期待和要求。
可他是想到昨晚到底如何沒有骨頭吧?
秦聿珂一個老戲骨,除了男神外,幾乎國圈裡所有一線男星都與搭檔過。
什麼樣赤果果的眼神沒見過?m.
現在卻抵抗不住他的,只能拿著手帶著惱地擋住他的視線!
畢竟前生今世中,也才從一位真正蛻變人……
「看什麼看?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婁文彥無奈地扯下的胳膊,將東西塞到手裡,聲音裡帶些微的彆扭:
「在打水澆地的時候,我從河灘用石頭砸到了野鴨子,用最普通的花做法。」
「我吃著還算不錯,這半份給你補補。」
好吃好喝得不缺,補哪門子的?
想吃不會買去,用得著他獻殷勤?
本來秦聿珂想要傲地拒絕,不與他有過多牽扯。
但是餘瞥見主捧著草籃進來,往外推的手立馬收回來,聲音甜道:
「婁知青,這多不好意思啊,您好不容易砸了只野鴨子,就給我送來。」
秦聿珂功用餘撲捉到主臉驟變,剛才翻閱原主書信,堵在口的鬱氣略微減緩。
婁文彥眉心一跳,知道這人又演上了。
他淡笑著說:「之前阿超吃了你的早飯,這半隻野鴨子,算作是賠禮。」
秦聿珂聽了他的話,又見識到主臉再度難看三分,笑意格外真切甜,「哎呀,婁知青,您是不是太客氣了?」
「一頓難以下咽的早飯,卻能換來如此鮮的燒鴨,不知道往後我還能到這種好事不?」
秦聿珂發現,自己每喊一句婁知青,那魏思雨壯實的子板打擺子的頻率就快幾下。
婁文彥很配合地說:「如果你喜歡吃野味,就跟我說一聲,像是樹上的野鴨、野、鳥雀的,河裡的魚、蝦、蟹、泥鰍、黃鱔等,山上的野果、乾貨,我都能弄來些。」
原主雖然家裡條件好,親人們每次都給郵寄票,可這個年代的人們誰肚子里不缺油水呢?
是聽著這些名字,秦聿珂腦海里就不停地冒出一串的菜名,什麼烤鴨、燒鴨、燉鴨、臘鴨、干鍋鴨等等。
雖然男人沒說上刀山下火海,但這上山下河的話,先不說是真是假,就沖著他在主面前許下的,秦聿珂就當是真得!
往後不了麻煩這毒舌、小心眼的男人……
秦聿珂不住地點頭,「好呀好呀,這些我都喜歡吃,婁知青真是太心了。我來鄉下兩年,還不知道原來真有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
不知道想到什麼,沖他神一笑:
「婁知青,等著,我有東西給你看!」
說完噔噔跑回屋裡,翻騰出一本上個月原主的哥哥剛郵寄過來、把主眼饞許久的書:
「喏,無功不祿,我給婁知青錢得話,就顯得咱們一個院子里的同志關係太生疏,也配不上咱們婁知青的霽月清風。」
「婁知青給我飽腹的燒鴨,我暫且借給婁知青神食糧,是不是給到咱們婁知青心坎兒里了?」
這咬文嚼字酸腐的話,被認真地吐出來。
婁文彥明知道是故意氣來人的,卻仍舊覺得小丫頭眸子狡黠、神俏皮,搔人。
大約被自己下意識歸為自己人,他就患了眼疾,竟是越發瞧順眼,看不到一缺點。
果然他也是個大俗人,食者矣!
任由誰都不能拒絕,這樣一個古靈怪的小姑娘吧?
最主要是人家值高,自帶濾鏡……
不過瞧著秦聿珂留在封皮上的一枚油手印,他額心跳了下,趕接過來,盯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確實送到我心坎兒了,謝謝秦知青了!」
有外人在,婁文彥想要跟深談的話不好說出來,只能去房間里放下書,繼續出去幹活。
經過魏思雨的時候,婁文彥是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連往常冷淡地點打招呼都沒有!
秦聿珂殷切地目送人離開,這才像是剛發現魏思雨般,笑著好奇地問道:「思雨,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咦,你眼眶怎麼紅了,是不是誰給你氣了?」
「你跟我說說,」讓我開心一下!
話倒是很周到,不過的爪子已經拽了鴨,開始滋滋地啃起來。
雖然婁文彥只是用花的做法,將鴨子開膛破肚塞了些野蔥野蒜,又抹了些鹽,外面裹上樹葉、泥漿,塞到火堆下面慢慢烘烤。
可這野鴨子香又不乏嚼勁,帶著葉子的清香,一點也不輸後世專賣店裡的產品。
問題是秦聿珂的眼睛,還不忘了一直盯著魏思雨懷裡的草藍!
魏思雨深吸口氣,抑住委屈、失落和心傷各種複雜緒,笑著將草藍往前一送:
「是在河灘邊撿來的野鴨蛋,我想著你早上沒吃好飯,就,就送來給你煮幾個吃。」
「這野鴨子吃著河裡的魚蝦,整天飛來飛去活量也夠,下得蛋可比家養的有營養呢。」
秦聿珂笑著點頭,不客氣地直接將草藍給拎過來,俏皮地道:
「思雨可真好,我就不跟你說謝謝啦。」
「人都說親朋好友有來有往才相得長久。」
「我前兩天給你牛乾吃,你回頭就撿野鴨蛋給我,果然是真想我這個朋友呢。」
「我太了……」
魏思雨臉皮差點沒掛住,倆人同住在一個屋子裡,每次秦聿珂家裡郵寄了包裹,自己都會分到一部分,全都是這裡城鎮供銷社很難買到的東西。
像是話梅糖、果脯、乾、糖等等,吃倒是吃了,有時候還會攢下點當人送。
不過呢,魏思雨自尊心很重,覺得這對於秦聿珂來說,跟打發小貓小狗般,沒幾分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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