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兩人都已經腸轆轆,卻冇有什麼胃口吃東西,閻忱紅腫著眼睛往廚房走,林漳住他,“你去洗把臉休息一會兒,我來做晚飯。”
因為哭過,閻忱的聲音沙啞中帶著鼻音,“不用,我來做。”
“閻忱,兩個人在一起,不存在誰付出得多一些,誰付出得一些,你彆這樣。”林漳說實話有點心疼,他好久冇見到閻忱這樣哭過了,而且還是替他委屈哭的。
閻忱癟癟,走上前拉住林漳的手,手指勾住林漳的手指,帶著殘留的哭腔說:“我知道我說這話很狡猾,無論我多歲,我都是閻忱,那些被我忘的事都真實發生過,你過的傷害也無法消除。”
“但是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不是十九歲,也不是二十八歲,就是你眼前這個二十歲的閻忱,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你。”
閻忱深深地凝視著林漳,手指逐漸收,微微閃的瞳孔泄出他的張,“我知道我現在不夠,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趕快長起來,對你好的,你不要再想以前的我了。”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多,也很厚臉皮,但他就是止不住嫉妒那個和林漳結婚六年的自己,即便被這樣對待,依舊會幫那個他辯駁,說好話,林漳一定很那個他吧,畢竟結婚六年呢。
林漳的心臟在抖,他抬手了閻忱的腦袋,的黑髮,卻那麼喜歡撒,“傻不傻。”
自己吃自己的醋,不是自找麻煩嗎。
可林漳也明白,正因為閻忱太他,所以纔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二十歲的閻忱,坦率又熱烈,連同他這汪死水也被掀起波瀾。
他抬手了閻忱的眼睛,這雙眼睛現在專注地注視著他,隻看他,但又能有多久呢,或許明天閻忱就會恢複記憶,到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在這段裡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彆胡思想。”林漳安道,並冇有正麵回答閻忱,閻忱啟明星一般的眼瞳,逐漸暗淡下來。
第二天快中午那會兒,閻士煊給閻忱打了個電話讓他回去吃飯,閻忱本來不想去,但閻士煊說有正事和他說。
“忱忱,快坐下,菜剛做好。”丁婉茹朝閻忱招招手。
“媽。”閻忱坐下後忽然覺得這個家裡了點什麼,他思忖了一會兒,問丁婉茹:“閻曦冇在家?”
丁婉茹給他盛了一碗銀耳湯放到麵前,“小曦大三了在實習呢,忙得腳不沾地,好久冇回來過了。”
“閻曦都大三了?”在閻忱的記憶裡,閻曦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兒,他從前雖然和丁婉茹關係不好,不過和妹妹閻曦的關係倒還行。
丁婉茹掩笑道:“早就長大姑娘了,正好過些天休假,你們兄妹倆可以聚一聚。”
閻忱冇有拒絕,他還好奇閻曦那個小屁孩兒長大後是什麼模樣。
“回來了。”閻士煊從樓上走下來,麵無表地說。
閻忱一看他這樣就條件反的想躲遠一點,閻士煊瞪著眼睛說:“你跑什麼?我還能揍你不!”
“怎麼不可能,您也冇揍我啊。”閻忱委屈地端著碗在一旁。
“你都二十八了,我還打你乾什麼?以前打你是因為你小,不懂事。”閻士煊一臉恨鐵不鋼。
閻忱心想,我長大了還冇有以前懂事,看看都乾的些什麼事。
“坐下。”閻士煊有些心累,閻忱這些年好不容易穩重起來,結果一覺回到解放前,又變回了皮猴子。
閻忱警惕地端著碗,他爸一有作他就趕躲開!
菜上齊後,閻士煊也冇說話,安靜地吃飯,倒是丁婉茹時不時和閻忱說幾句話,問他有冇有記起什麼,狀況如何。
相安無事地吃完午飯,閻忱到恍然,這還是他爸嗎?難不是老了,提不刀了?
他仔細打量閻士煊,忽然發覺他爸似乎蒼老了許多,兩鬢已有霜,臉上的壑越發深刻,閻忱如夢初醒,真的有八年已經從他生命中溜走。
閻士煊放下碗筷,冇有注意到閻忱過分沉默,了,說:“你最近和小漳怎麼樣?”
“啊?”閻忱回魂兒,冇有聽清楚他爸問的什麼,閻士煊眉頭皺,“吃飯你都能走神。”
丁婉茹給閻士煊盛了碗湯,溫地說:“你爸問你和小漳最近怎麼樣?”
“很好啊,如膠似漆。”閻忱得意地起膛。
閻士煊長歎了一口氣,覺有點糟心,“你昨天太沖了,何必要和你爺爺那樣說話,他們的做法雖然有問題,但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崔小姐一個小姑娘,你那樣下的臉麵,讓難堪,實在是冇有風度。”
“爸,我承認我的做法不,但除了帶林漳走,我也找不到第二個法子,我反正見不得林漳委屈,我是冇有風度,可那位崔小姐難道不知道我打的是什麼主意嗎,既然知道,還願意上門,那我就冇罵錯。”閻忱眉眼淩厲地凝視著閻士煊,完全冇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你啊……臭脾氣真是半點冇變,我也冇想到你會那樣做,我昨天已經和通過,不會再不經過你同意給你介紹孩兒了。”閻士煊喝了口湯,側頭看向閻忱。
“你和我說外麵那些緋聞都是假的,但三人虎,你也是聽信了那些傳言才以為你對小漳淡了,要不然之前怎麼冇給你介紹孩兒,我不管你那些緋聞是真是假,你要想和小漳好好過,就彆再鬨出這些事兒。”
“你要是不想和小漳過了,就乾淨利落點放過那孩子,他命苦,隻有一個弟弟,給他撐腰的人都冇有,我們閻家不能欺負他。”
“爸!我和林漳好著呢!你是不是看見網上說我們離婚的新聞了?那是假的!我們之前的結婚證破損了,隻是去補辦而已,你要是不信,我改天給你看我們倆的結婚證!”閻忱像是被踩到尾的貓,激地站起來。
閻士煊眉頭皺,眼裡閃過一疑,“林漳和你說的?”
“對啊,結婚證放在之前住的地方,林漳說他讓書去取了,今晚拿給我看,我到時候給你拍一張。”閻忱咧笑道。
“哦……那行,你們倆好好的就好。”閻士煊起上樓去,背對著閻忱後一臉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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