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是在一片哭聲中醒過來的,頭很痛,被混的哭聲吵的更痛,腦子就想要炸開了一樣。
眼皮都未曾睜開,只下意識的抬手了又沉又痛的腦袋,不耐煩地出聲:“別吵了……”
哭聲戛然而止。
周圍靜了幾秒。
然后……
“啊啊啊,王妃詐尸了!”
“有鬼啊!”
“啊啊啊……”
葉歡被吵得頭都大了,撐開眼皮看向聲音來源,依稀看到前方燭火搖曳,一群背影魚貫而出,伴隨著恐懼的驚呼聲,聲音漸遠,周圍恢復了一片寂靜。
葉歡卻被所看到的一切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整個人都瞬間清醒了。
古香古的屋子,到紅的刺眼的布置,搖曳燃燒的紅燭,還有到張的紅雙喜……
這是哪?
又在拍戲了?怎麼沒有攝像機?也沒有工作人員,只有……
目一移,看向癱坐在床前含著眼淚紅著眼一臉呆滯看著自己的兩個約莫十幾歲大的穿著古裝的小丫頭,腦子一片空白,一臉懵。
是誰,在哪?發生了什麼?這倆人又是誰?
正茫然之際,其中一個圓臉梳著雙頭髻的小丫頭驚恐之余,吞咽了一下,試探的開了口:“姑……姑娘?您是人還……還是鬼?”
葉歡一個激靈的回過神,看著那個和說話的小姑娘,這時,腦海一陣劇烈的疼痛蔓延,雜的記憶就像江河決堤一樣噴涌而出,沖擊著本就薄弱的意識,和本來的記憶混雜在一起,就跟渾濁的河水跟清楚的溪水在一起融合混雜,捋不清前后始末,也分不清是的還是別人的,可有一件事兒,卻擼順了。
穿越了!
葉歡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嚇暈的還是痛暈的,還沒消化完腦海中翻涌不止的記憶,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啊!姑娘!”
葉歡雖然暈過去了,可王妃詐尸的消息還是迅速傳遍王府,之后府中大夫診脈坐實,王妃死而復生,活過來了!
王府上下皆驚悚不已。
……
王府冥松閣,一抹頃長的姿立于窗臺下,因著屋未燃燭火,只見漆黑一片,唯有從外面折到來的朦朧月依稀能看到大致廓,也因此,立于窗下的影顯得格外蕭瑟孤孑。
此人便是這座府邸的主人,晟王元決,也就是今晚的新郎,此刻,他正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一片喜慶,聽著遠傳來的靜,仿若置事外事不關己。
就在剛剛,他又鰥夫了,嗯,已經是第三次了。
突然,一抹黑影閃,低聲稟報府中的況。
元決聞言倏地回頭過來,語調微揚,很是詫然:“活了?”
聲音極為好聽,只是略微暗沉,有些中氣不足。
黑影低聲回話:“是,王妃死而復生。”
元決默了默,突然低低笑了,意味不明的低語:“死而復生……有意思了!”
……
葉歡做個了夢。
也分不清是不是夢,只是把原主短暫的一生看了個遍,理論上,那并不是的經歷,可卻好像融了的與靈魂中了,和自己本的記憶融匯在一起,仿佛是經歷過的,竟然對原主過去的心酸委屈甚至是屈辱都同。
原主的十幾年人生,活的可謂多姿多彩,嗯,是被欺負的多姿多彩,在那個深宅大院里,被欺凌屬于家常便飯,為庶,還是一個爹不疼沒有娘的庶,哦,據說娘還是個外室,算起來還不是正經的庶,姨娘早早就掛了,沒有任何庇護,這麼多年風吹雨打,就像狂風又暴雨之下艱難求存的小豆苗,能活下來可不容易了,個中心酸讓葉歡氣的想殺人,好像這些欺負和委屈的,是自己。
最最最氣人的是,原主最后還被一個一把年紀的禿驢斷言命旺夫,必能和那位有克妻前科的晟王殿下的克妻命抗衡,所以被今上賜婚嫁給了這位據說已經克死了兩個王妃的晟王殿下,這不,就了第三個,不可謂不慘啊。
正沉浸在這些充滿著心酸的記憶中哀嘆不已時,忽然覺得不過氣來,迷迷糊糊中覺臉上好像被什麼東西覆蓋著,而且力道很大,立刻堵住了的呼吸,好像……
謀殺!
有人要殺!
一個激靈,葉歡哪里還有心傷原主的悲慘人生,立刻艱難的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上方還在不停地施加力氣摁著,看來是不弄死不罷休了。
下意識想救命,可被著臉也不出來,只有出手去抓著那個人力掙扎,可那人擺明了要弄死,竟然愈發用力,不僅用被子堵著的呼吸,還隔著被子死死地掐脖子,葉歡本力不濟于下風,什麼力氣掙扎,掙扎了一下就掙扎不了,只能認命的躺在那里等死。
葉歡覺得自己忒悲催,剛穿越就要被弄死,然而,就在意識逐漸消散,好似脈逆流快要斷氣的時候,面上的力道倏地散去,被松開了。
劫后余生,葉歡忙推開被子,如被巨浪沖到岸上即將被曬死的魚兒突然遇了水一般,抓住了這突如其來的生機,大口大口的氣,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意識,抬手了酸疼的脖子,緩緩睜開眼,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暗沉幽深的眸子,頓時怔愣著。
就在的旁邊,坐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月白的袍,有著一張可謂沒有任何死角的俊臉,只是略有些蒼白消瘦,此刻正微垂眼眸看著,卻是面無波瀾,看的那眼神,平靜空的像是在看死人。
這特麼難道就是剛才要殺的人?
葉歡一想起剛才瀕臨死亡的絕,頓時也顧不上深思,氣不打一出來,想都沒想就迅速坐起來,不管不顧的抬一踹。
“想殺我!去死吧!”
許是沒想到會突如其來的一腳,那人沒得防備,竟被一覺踹得往后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悶哼兩聲。
就在那人被踢倒的同時,屋響起一聲驚呼:“殿下!”
葉歡一時懵了,殿下?
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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