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那人嚇得直打哆嗦,牙齒不停的磕在一起,一張丑臉也跟著蒼白了。
“說話!”徐青云皺眉,看上去別提多兇了。
“我、我、我不看了還不行嗎?”那人哆嗦著,幾乎要哭了。
“這還差不多。”徐青云哼了一聲,松開手,在自己位置上坐好。
“什麼……”那人剛要罵,就被徐青云瞪了一眼,當即閉上了。
“哼!讓你看我娘子!”
就在蘇晚沉思徐青云是不是不傻了的時候,就聽見他的輕哼聲,接著,胳膊就被人抱住,隨即耳邊一熱:“娘子,你別看他,他可丑,看了容易長眼。”
蘇晚,“……”好吧承認,是想太多,這狗子……哦不,這孩子就是個護食的狗崽子,并不是因為不傻了。
因為有徐青云的警告,這一路上,那男人都老實地著腦袋沒再吭聲。
偶爾,也會抬眼看,但還不等看清蘇晚的臉,就被徐青云一眼瞪了回去。
因此,那人別提多郁悶,等下車的時候,臉活像是便了大半年似的。
“蘇晚……”
剛一下車,蘇晚就聽見劉氏的聲音,不解地看向。
劉氏走過來,四下看了一眼,拉著蘇晚走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小聲叮囑道:“那是村里的王賴子,平時里不走正道,最干些糊涂事兒,如今青云得罪了他,他定是要心生報復的,你回去后,告訴大嫂,多多留意。”
“還有,這些日子,你跟大嫂都不要單獨出門兒,免得著了他的道。”
劉氏這一番話叮囑的真心實意,蘇晚看著蹙著的眉頭,輕輕笑了。
“我知道了,謝謝嬸嬸。我回去會告訴娘的。”
“哎,那就好。”劉氏松了口氣,而后從袖里出一個小荷包來,塞到了蘇晚手里:“四嬸沒什麼錢,這些,你拿著,帶著青云買點兒好吃的。”
蘇晚怔住,看了眼手里的荷包,心下說不出是個什麼覺。
“行了,嬸嬸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們倆注意安全,買完東西,早些回家去,別再鎮子上瞎晃,免得上壞人,聽見沒?”
蘇晚抬眸,對上劉氏擔憂的目,明明劉氏也才二十來歲,怎麼就讓蘇晚有一種自家長輩的覺呢?
“知道了,嬸嬸。”蘇晚笑起來,將荷包遞回去。
“嬸嬸也沒錢,就別給我了。”
“哎,是嫌嬸嬸給的了?”劉氏僵了一下,疑地看著蘇晚。
“沒有,我是怕嬸嬸把銀子給了我,回頭回去……”
劉氏松了口氣,笑了。
“沒事兒,你四叔叔不是那樣的人,你啊,盡管拿著,還有,要是大哥治病前不夠,你就來跟嬸嬸說,嬸嬸想辦法。”
“對了,這個給你。”劉氏低頭,從拎著的小包袱里拿出來一方帕子,系在了蘇晚臉上。
蘇晚,“?”
劉氏笑了,低聲道:“你長得,實在是太好了,鎮子上,多的是比王賴子還壞的人,咱們小門小戶地,招惹不得,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且,青云現在這樣,謹慎些,總歸是沒錯的。”
蘇晚怔了怔,隨即笑了。
“謝謝嬸嬸。”
這一句,說的真心實意。
無論劉氏是出于什麼對他們好,這份好,都值得道謝。
“行了,嬸嬸先走了,你們小心些。對了,一定要聽嬸嬸的話,買完東西,早些回去。”
“記住了,嬸嬸,一定早些回去。”
蘇晚答應后,劉氏方才拎著包袱走了。
“青云,小嬸嬸好像很疼你。”
蘇晚墊了墊手里的小荷包,雖然不多,但加在一起,也快有一兩銀子了。
想來,這錢不是專門讓給徐青云買吃的的,而是因為徐大海傷,怕他們日子難過。
畢竟,一兩銀子不錢呢!
“嗯,小嬸嬸疼青云。”徐青云點頭,拉著蘇晚的手開心地道:“那些人里,就小嬸嬸最青云最好了,給青云好多好吃的。”
“嗯。”蘇晚點頭。
徐青云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一列舉劉氏對他的好。
蘇晚則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笑著應和兩句。可心下卻是萬分疑。
這似乎不對啊!別人穿越不都是父母不爭氣,相公不是瘸子,就是下子麼?對了,還有一堆土匪一樣的親戚。
到這兒,怎麼就變了呢?
爹娘爭氣不說,小嬸嬸還主給錢,給的還不?難不,拿得不是主劇本?而是什麼小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的n線配?
意識到這一點,蘇晚忽然有些憂傷,大家都太善良的話,真的讓很難辦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剛剛覺醒的戲本質,以及滿的才能,瞬間毫無用武之地啊!
-
“娘子,你怎麼嘆氣了?”
見蘇晚仰天長嘆,徐青云忙咽下口中的包子,擔心地問道。
“沒啥。”蘇晚擺擺手,又幫徐青云掉了角的韭菜,“青云還想吃什麼?”
“有包子吃就行。”徐青云憨憨一笑,看上去像是個沖著主人搖尾的金,別提多溫順,多討喜了。
蘇晚心下熨帖,角微微上揚。
“那咱們就先去給爹買藥。”
“哎,好。”徐青云孩子似的點頭。
蘇晚按照孟氏所說,找到了名為“中草堂”的藥鋪,報上孟氏和徐大海的名號后,方才把要買的東西一一報出來。
掌柜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邊給蘇晚拿藥,一邊道:“聽說徐大哥了傷,不知傷的可嚴重,我爹今日也在,若是不行,讓他老人家跟你們回去一趟。”
孟氏說,這藥店的掌柜跟徐大海有些,但也不能過分麻煩人家,是以,蘇晚笑著婉拒:“不用了,趙叔,我爹爹不要,回頭養一養就好了。”
“哎,那就。”
趙掌柜點了頭,將東西一一包好后,聽蘇晚說要針灸針,疑地看了蘇晚一眼:“針灸針?你要這個做什麼?”
蘇晚不好說是自己要用,便道:“是我娘讓買的,我也不知道。”
趙掌柜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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