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沉叔叔的視線力下,任奧添依舊是面不改,臨危不懼。
背完詩后,任奧添重重嘆息一聲,搖頭道:“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費沉聽得眉頭就沒松開過,指尖搭在扶手上輕敲。
包間里一片死寂,無聲對峙。
大概是想到小朋友沉迷賺錢,要是再一個人賣冰塊會很危險,不安全。
最終,還是費沉先開口:“我買了。”
“全部打包一百五,杯子也送給你。”任奧添態度一轉,立馬將保溫杯遞過去。
其實杯子里剩的冰塊也不多,就剩十多個,保溫杯也不值錢,頂多幾十塊。
可現在任奧添直接漲價到一百五,獅子大開口。
費沉沒有談價,拿出錢夾。
任奧添又補了一句:“只收現金。”
費沉作一頓,看著錢夾里一堆銀行卡,還真沒有現金。
任奧添再次嘆息,考慮到叔叔的難,大方道:“算了,這次就賒賬,下次再給我。”
畢竟他和叔叔也偶遇好幾次了,大家相識一場,都是緣分。
接著,任奧添兩手一背,又說:“這樣吧,賒賬利息我就收你十塊,下次記得給我一百六。”
聽到利息,費沉剛松開一點的眉頭又皺起,視線再次落在任奧添上。
從商這麼多年,他談過的生意不計其數,從來都是對方大出。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明正大敲詐,對方還是一個五歲的小朋友。
“這些都是舅舅教你的?”費沉問。
任奧添搖頭,還特意叮囑:“賣冰塊的事不要告訴舅舅,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生意,其他人不用知道。”
任奧添鬼鬼祟祟,仿佛兩人談的不是一百六的生意,而是一億六。
費沉拿了一張私人名片給任奧添,當做賒賬憑證。
那張無數大佬都爭相搶奪想要拿到的私人名片,此時此刻被任奧添隨手塞進口袋里,一點也不在意。
*
沒多久,任煬回來了。
包間里的氣氛還是一片死寂,任奧添老實待在長沙發上,過視野窗,看著外面熱鬧的舞臺。
任煬走過去,才剛坐到小外甥旁邊,就聽到另一邊的男聲響起——
“任奧添舅舅。”
任煬條件反坐直了子,就像是回到高中課堂被班主任突然點名一樣,恭敬道:“段舟律叔叔,您說。”
費沉視線落在任煬臉上,緩緩道:“小孩子好,要看了。”
“您說得對。”任煬點頭,已經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今天是我的錯,跑上去玩了沒看好他,下次不會了。”
費沉收回視線,聲音平淡:“要是太閑,就給他報點興趣班。”
可惜任煬沒能聽懂這句話的深意,認真點頭,雙手放在膝蓋上,繼續看現場。
現場氣氛越來越熱烈,舞臺上燈閃爍,樂隊員和觀眾一起互。
然而再熱鬧的氛圍,也傳不到包間里。
任煬煎熬坐著,中途還有工作人員進來送飲料送零食,還給唯一的小朋友任奧添送了一些發手環《穿龍傲天崽崽的后爸》,牢記網址:m.1.,還有發小夾子什麼的。
時間流逝,任煬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八點了,委婉道:“段舟律叔叔,今天真的謝謝您。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兒園還要上課,我們就不打擾,先回去了……”
費沉抬眼,視線掃過去,看著隔壁沙發的舅甥兩人。
一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年輕舅舅,和一個更不靠譜、還喜歡到跑的財迷小朋友。
“我送你們。”費沉起。
任煬牽著任奧添跟在后面,坐上車,被送回了城南。
下車的時候,任奧添習慣抱著保溫杯跟在舅舅后,走了幾步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跑回車子邊,敲了敲車窗。
車子還沒啟,費沉降下車窗,看到任奧添將杯子遞過來了。
“給你。”任奧添非常良心,不占客人便宜,賣給客人的杯子就不會再拿回來。
給了杯子,任奧添這才回到舅舅邊,跟著舅舅一起進到樓道里。
上樓的時候,任煬問:“怎麼突然把杯子送給叔叔?”
任奧添含糊道:“就是給叔叔了。”
任煬又想到晚上的事,問:“晚上你是怎麼到剛剛那個叔叔的?阿姨跟大壯叔叔都沒看到你跑出去了。”
他上去蹦迪的時候是讓兩個同事幫忙看著,結果不知道怎麼,任奧添還是跑出去了,同事完全不知道。
“到了。”任奧添的回答一如既往簡潔,瞞著很多事。
任煬看出來小外甥不想說,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
今晚的事太危險,還好沒出事,任煬一陣后怕,叮囑:“下次不要跑了,萬一跑丟了怎麼辦?”
任煬吸取教訓,以后就算帶小孩子出去玩也一定要時時刻刻盯著,不能離開視線。
回到家,洗完澡躺床上的時候,任煬拉著小外甥,開始進行安全教育了。
任煬:“出去玩的時候要跟在大人邊,不能離開視線。”
任奧添默默著天花板,沒有回答。
不行,只有舅舅不在的時候才能賺錢。
任煬:“要是有陌生人找你搭話聊天,不要理。”
不行,他要賺錢,不跟陌生人說話還怎麼推銷?
任煬:“陌生人給你的東西不能收,特別是吃的喝的。”
不行,他賣東西只收現金,客人要給錢的!
任奧添在心里一條條反駁,有理有據。
任煬在旁邊念了一大堆,扭頭一看,發現自家小外甥面無表,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任煬還想說什麼,可轉念一想,還是沒再叮囑,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嘆息:“這次是我的問題。”
幸好到的是段舟律叔叔。
*
翌日早上,任煬起得早一點,開始洗漱收拾,準備好小外甥今天穿的服。
園服都是統一穿的,任煬拿來老師獎勵的新書包,檢查了一下課本。
又因為任奧添昨天把保溫杯給了段舟律叔叔,任煬重新找了個杯子,往里面裝水。
等任奧添慢吞吞起床換洗漱的時候,任煬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難得的個人時間,順便看一眼班群。雖然現在才六點多,不過班群里已經有家長在活躍。
【方小輝媽媽:給小輝新買的新鞋子~以后上戶外課會方便一點~】
方小輝媽媽拍了小朋友穿鞋的照片在群里,是某個大牌的運鞋。
又因為拍照的時候環境燈比較暗,鞋子又是熒款,所以最后照片拍出來的時候,鞋子側面在發。
【超帥!會發的鞋子誒!】
【小輝媽媽眼真好!我兒子老師跟我說他們班的方小輝特別酷!是時尚小達人!】
【好看!小輝媽媽,這個很貴的吧?】
【方小輝媽媽:還好啦,也就兩萬多,不貴】
方小輝媽媽在班級群里一直很活躍,是班上最有錢的家長,因為家里生意剛好趕上風口,這幾年突然暴富起家,賺了很多錢,也經常在群里曬兒子的新服新鞋子。
雖然方小輝一家的家庭條件遠遠達不到安立兒園的標準,不過在加加兒園足夠了。
任煬還記得方小輝媽媽上次給兒子辦生宴,請了全班小朋友都去,唯獨掉任奧添不邀請。
后來任奧添拿了風采之星,方小輝媽媽也還在群里涵過幾次。
他和方小輝媽媽一直不,連好友也沒加,在群里也沒有互回復過。可各種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越看方小輝媽媽就越覺得不順眼。
任煬皺眉,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任奧添刷牙洗臉完了,過去幫任奧添整理服,義正詞嚴:“現在的家長,不就攀比。”
任煬語氣沉重,非常抵制兒園互相攀比的風氣。
本來兒園統一穿園服就是為了抵制攀比,結果現在的家長不就比鞋子,比書包……
任煬氣不過,幫任奧添弄好服,轉頭的時候,看到昨晚從音樂節帶回來的周邊還放在桌上。
昨天在包間里的時候,工作人員送了任奧添很多東西,都是一些發的小裝飾。
任煬順手拿了幾個發手環給任奧添戴上,一邊叮囑:“抵制不良風氣,在學校不要跟同學攀比。”
任煬碎碎念著,手上作并不慢,給小外甥套了不發手環,就連腳脖上也套了兩個發環,這才牽著外甥出發去學校。
不過今天出門的時候遲了一點,不小心錯過開船時間,之后又要重新等船,趕到兒園的時候已經遲了。
兒園里,沖刺班熱熱鬧鬧,已經到了十多個小朋友了。
方小輝來得最早,關了燈,給班上的同學看新鞋子。
“哇!方小輝的鞋子會發誒!好帥!”一個小朋友驚呼。
方小輝的鞋子上有一個熒裝飾圖案,關了燈之后會發。
不過可能因為是白天,窗戶那邊還是有線進來,熒效果并不是很好。
“我媽媽給我買的,只要兩萬多。”方小輝語氣驕傲。
旁邊的小朋友驚訝:“兩萬多!這麼貴!”
雖然年紀很小,不過小朋友對金錢還是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兩萬已經很貴了。
私立兒園小朋友的家境環境都不同,并不是所有小朋友都跟方小輝一樣有錢。
“你家好有錢啊!”小朋友驚嘆。
方小輝聽著周圍的羨慕聲,又開始指揮其他人,說:“你們把窗簾拉一點,可以看得更清楚。”
小胖也在教室里,連忙跑到窗戶邊,將窗簾拉得更。
教室一片昏暗,方小輝鞋子上的熒突然也更明顯了,非常酷炫。
小孩子永遠都喜歡閃閃發亮的新奇東西,教室里驚呼一片,所有小朋友都羨慕極了。
方小輝被眾星捧月,昂著頭,說:“下次要是來我家,我可以把鞋借給你穿。”
“真的嗎!我要穿!”
“還有我還有我!方小輝,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一群小朋友爭先恐后,想要去方小輝家里驗一下。
“我的書包也可以發,給你們看。”方小輝又拿來自己書包,上面也有熒圖案。
就在這時,教室前門打開,一道小小影走了進來——
小胖離門口最近,聽到開門聲,下意識過去。
又因為教室里關了燈,小胖看不清那人的臉,第一眼去的時候,只看到那人兩只手上都戴了發手環,腳上也套了發環。
而且還是亮閃閃的燈,亮綠亮藍亮橙,不是那種淡淡的熒。
每個手環都是不同的發,疊在一起非常帥氣。
除了手環,那人脖子上也戴了發項鏈,項鏈上全是一個個會發的小星星和小月亮,就連后背的書包上也夾了兩個會發的小星星燈——
全都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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