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廣白的話一出, 整個直播間瞬間被問號占滿。
【???????什麼況???】
【那不就是一個電飯鍋嗎?哪來的靈力????】
【會不會是我們淺了,那其實是一個……電飯鍋造型的玄鼎?】
【那就更不合理了, 玄鼎是玄飛升留下的, 長泱哪來的飛升期修為??】
【嚯!傳下去,長泱要飛升了!!】
【…………】
直播間網友見多識廣,在早年普江文學版塊看過的修真界沒有一百也有九十,此時雖然驚訝, 但還能冷靜下來討論, 甚至調侃兩句。
花廳中的眾人卻是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修真界中富含靈氣的天材地寶不, 修士用之大有裨益, 如靈石中的靈力,更可化為自所用。
但是金石之類死之間的靈力卻難以互相流轉化, 因死不若生有流的脈生息,亦無靈智可修煉心法口訣。
死要獲得靈力傳引, 往往需以生為,人為催化,方能實現。
是以附有玄修為, 能夠引天地靈氣的玄鼎才會被視為全大陸最頂級的法寶之一。
但是現在, 諸長泱拿出的這個外形古怪的“大盒子”并無生息,確然是死所造, 在場也沒有任何人以修為進行催化, 其卻分明有靈力在注。
他們看不懂, 但大為震撼。
唯一還保持正常的只有當事人諸長泱,就是見大家半天不說話, 心下不免有些犯嘀咕, 問道:“怎麼樣, 能用來煉負雪容嗎?”
花廣白恍然回神, 隨即大喜,連連點頭:“應該能!”
邊說邊激地手去電飯鍋,“我再看看!”
突然旁邊一道風襲來。
“不可能!”孜久問目兇,出手如電襲向那個“大盒子”。
“你想干什麼!”花廣白見狀一驚,不假思索地閃上前,護住那個“盒子”。
此前花廣白顧忌著玄鼎,對他們總是忍讓有加,此番急之下,哪還顧得上留力。
合期的修為洶涌而出,與孜久問正面相接。
孜久問境界已到元嬰,乃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比起花廣白這樣的大派掌門,仍是差得遠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孜久問直直飛了出去,砸到一柱子上,當場噴出一口來。
“師兄!”“師兄!”
虛派另外四人見狀大驚,其中一人喝道:“花廣白,你干什麼!”
當下擺出陣型,聚氣掐訣,圍上前去。
不待花廣白開口,明如素這個暴脾氣先已按捺不住,大罵一聲:“一幫臭不要臉的東西!”
但見寒一閃,長劍飛去,旋轉著從四人中間刺過,瞬間將他們的陣型打散。
這四人也真不是蓋的,配合十分默契,立時順勢一變,便欺到明如素前。
明如素不慌不,一個云避了過去,指訣一點,長劍又再旋回,幻出點點寒芒,罩向四人。
四人連忙一散,又再聚合。
兩方變招極快,瞬息之間,已經換了數十招。
明如素有金丹修為,比不得孜久問,卻并不遜于這四人,只是以敵多,到底吃力。過不多時,額上便滲出細汗。
沈遮見狀,從芥子袋中掏出自己的金柄劍,舉起大喝:“師姐莫慌,我來幫你。”
一分鐘后,諸長泱疑看他:“師弟,上啊,怎麼站著不?”
沈遮舉著劍左探右探,面難:“再等等,我找找的角度……”
諸長泱:“……”
知道富二代的學位水,沒想到這麼水。
正在無語,忽然側一道倩影飄過,卻是花青黛沖了上去。
醫修并不擅長作戰,不過花青黛上去之后,并不攻擊虛派四人,而是雙手一劃,推出一道氣息,籠在明如素上。
氣息落下,明如素神為之一振,長劍登時旋得更快,發出“嗡嗡”鳴響。
諸長泱恍然:“媽加buff啊。”
有了花青黛相助,形勢頓時一轉,明如素的一把長劍如彩蝶穿花,在四人間飛刺出,得他們難以陣。
那四人沒有媽加,很快氣息不繼,被得連連后退,眼看就要到角落里。
當中一人急聲大:“花樓主,你還不趕出手!”
“哦,對!”花廣白本來見年輕人打架,不好意思手,被這麼一喊,也不好再做壁上觀。
當即廣袖一揮,磅礴修為涌出。
“砰”“砰”“砰”“砰”四聲連響,那四名虛派弟子也接連撞到柱子之上,隨即順著柱子緩緩落,臉朝下疊一摞。
最后“咔啦”一聲,卻是柱子經不住這麼多連擊,中間斷了一,梁上的灰塵木屑簌簌落下,澆得幾人滿頭滿臉,狼狽至極。
終于,花廳回歸寂靜。
花青黛、明如素和沈遮三人畢竟是大派弟子,不方便落井下石,見狀趕憋住笑。
諸長泱卻沒這顧忌,主要是忍不住,當場:“噗——”
君倏最過分,居然點評起來:“不錯,整整齊齊。”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花樓主干得好!】
【樓主停下來做什麼!繼續啊!】
【好爽好爽好爽!!】
【爽了!】
虛派這些時日在長春樓備禮遇,哪里想到花廣白竟真的公然翻臉。
四人疊在地上,猶是難以置信,口中吶吶:“花、花……你、你怎麼敢……”
花廣白淡淡道:“長春樓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孜久問這時已經站了起來,只是頭發散,臉慘白,角還掛著跡,昔日彬彬氣度全無。
他用力下.翻涌的氣,死死盯著那個“盒子”,冷冷說道:“花樓主,你不會真以為那個東西能煉制負雪容吧?”
花廣白睨了他一眼:“不勞費心。”
事到如今,他寧可拼著命不要,也不可能再看虛派的臉了。
“為什麼不能?”諸長泱當時就不服了,拍了拍電飯鍋,“我這個鍋不僅能煉制負雪容,還能做別的東西呢。”
此話一出,孜久問臉驀地一變。
不止是他,虛派剛剛站起來的另外四人同樣想到了什麼,臉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其中一人咬牙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君倏見狀,不輕嗤一聲,饒有興味地出看戲的樣子。
明如素、沈遮和花青黛三人初時還沒反應過來,待一細想,神頓時為之一振。
至于花廣白,卻是一開始就想到了。
直播間:
【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懂?】
【垃圾派的人臉好難看,有這麼害怕嗎?】
【他們當然要害怕!你們想想,這個鍋要是真像玄鼎一樣能引靈氣,那就不止是能煉化負雪容,是直接把虛派最大的優勢給抹平了啊!】
【哦豁!對哦!!!要是其他丹宗也搞一個來煉丹,虛派地位就不保了!】
【懂了,所以長泱說還能做別的東西,原來是指這個!】
【也就是說,我們以后會在這個修真界看到電飯鍋煉丹,是嗎?】
【啊,悉的味道又來了……】
廳中所有人都很快想到了這一點。
千年以來,虛派能穩坐縹緲大陸丹宗第一的寶座,便是仗著玄鼎這一無與倫比的功能。
若這個“盒子”當真能引氣,其他丹宗必然趨之若鶩。
那麼對虛派來說,真正的問題便不止是區區負雪容的煉制,而是他們整個門派最大的優勢都將然無存。
是以,在聽到諸長泱的話以后,虛派幾人的臉如此難看。
因為他們能到,那個“盒子”中仍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流。
“笑話。”孜久問到底老練一些,心中驚疑不定,面上仍強作鎮定,冷哼一聲,“玄鼎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造出來的!這個東西,我看不過是用了什麼手段,弄出來的障眼法罷了。”
諸長泱懶得與他爭辯,滿不在乎地一攤手:“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孜久問臉一黑:“不過是故弄玄虛……”
諸長泱:“你急了你急了。”
他的語氣實在太嘲諷,孜久問當場口一梗,差點又噴出一口來。
孜久問:“……你!!!”
想要再辯,花廣白卻沒給他機會。
“好了,既然貴派不愿相幫,我們也不強求,請你們現在就離開。”花廣白喚來門下弟子,“送客。”
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你們部署在滄波城各的人,立刻撤走,否則就休怪我不講面了。”
先前他對虛派忍讓,虛派私下里的小作,只要不是太出格,他也就睜只眼閉著眼。
現下徹底撕破臉,自然不會再容忍。
虛派的人這些日子沒在滄波城耀武揚威,長春樓諸弟子早看他們不爽。
這會一收到樓主命令,二話不說,便將幾人推了出去。
虛派幾人的武力都不低,架不住了傷,又在別人地頭。就這麼被人連推帶趕,實在狼狽已極。
孜久問眼見花廣白態度決絕,怕他再出手,也不敢強留,只能恨恨地撂下一句:“好,但愿花樓主不會后悔。”
又鷙地看了諸長泱一眼,“還有你,我們后會有期。”
諸長泱默了一下,疑反問:“怎麼,要給我送劍穗嗎?”
孜久問:!!
直播間:
【好耶!!這幫垃圾終于滾了!!!】
【這一波三折的!差點沒把我憋死!還好終于讓我狠狠爽了一把!】
【不愧是快樂直播間,果然快樂!】
【哈哈哈哈哈!長泱絕殺!!】
【孜大冤種最后那個表,笑死我了!隔著屏幕都能到他想刀長泱的心。】
【不過那個電飯鍋到底怎麼回事?長泱是怎麼做到的?】
【繼續看繼續看!】
“諸小友,快,請你說說,這個法是怎麼回事?”花廣白對諸長泱的稱呼都變了,殷切地看著他,“你是怎麼煉玄鼎的?”
花青黛、明如素和沈遮三人聞言也看了過來,神十分張。
方才跟虛派幾人了手,其實更多是忍無可忍之下的意氣所為,而非對這個“盒子”有十足的把握。
甚至不免如孜久問所說那般,暗暗猜測是不是使了什麼障眼法造的假象。
不是他們不信任諸長泱,實在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無論縹緲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只怕都難以相信。
“哦,你們誤會了,這不是玄鼎。”諸長泱跟商場導購似的在電飯鍋上比了比,解釋道,“這只是一個用靈力材料煉的電飯鍋而已,真正特殊的其實是它所用的電池。”
他笑笑,“這里要特別謝我和君倏共同的朋友常池帶來的靈力電池。”
君倏:“。”
花廣白迷:“電飯鍋?”
花青黛茫然:“電池?”
沈遮呆滯地看明如素:“……師姐,是我太笨了嗎?我怎麼沒聽懂。”
明如素同款呆滯:“我也沒聽懂。”
諸長泱說的每一個字拆開他們都認識,但組合的詞匯卻如此陌生。
這就及他們的知識盲區了。
倒是直播間的觀眾聽懂了。
【草!還真的是電飯鍋!】
【等等,靈力電池……我悟了!】
昨日聽花廣白講了負雪容和玄鼎的事以后,諸長泱心里就有了一個想法。
不過當時尚未驗證,不知能否功,他不敢托大,便沒有說出來。
這也幸虧昨日常池剛好帶來了靈力電池,不然他還真一點辦法也沒有。
早在第一次見到廢石的時候,諸長泱就發現修真界的靈石和他以前世界的礦石有些相通之。
見到靈力電池的制作圖后,更證明了他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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