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中的學習對英里來說實在不算難事。然而績好也是一種錯，這不僅了手冢榨的理由，更了教導主任勒令為校爭的依據。

　“德久同學，我們青學的榮譽就拜托你了！”教導主任笑著握住的手，“和手冢君一起加油吧！”

　英里和手冢對視一眼，兩張面無表的臉難得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悲壯。

　不用說，這一定又是作者為了讓其他學校的人早點面故意安排的節，英里想。

　按說只需要在網球部乖乖跟著劇走就能順利畢業，手冢在原作里也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奧數競賽，這些同人作者啊......為了談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可惜英里十五歲的殼子里住著一顆二十八歲的心。初中小男生再好也只是小朋友，痛苦地想，當你和一群小鬼頭從初一就認識并且一起經歷過中二時期的話，你也會對他們毫無異幻想的。

　學校的大很快把他們送到比賽地點，正是東京的心臟，一切偶遇的發源地，冰帝私立學院。英里背著書包跳下車，忽然有一種滄桑的命中注定。

　“我的人生這下只能圍繞著網球轉了。”慨，“至高中之前。”

　手冢表示：“很有覺悟。桃城他們應該向你學習。”

　英里白了他一眼，兩人并肩走進冰帝學院。

　冰帝不愧是冰帝，占地面積大得有點過分。英里沒忍住在路過玫瑰園的時候拍了一張，立刻被帶隊老師用“一會兒考試的時候手機必須關機上”教育了一頓。

　考場設立在初一年級的教室。英里和手冢一走進去，便被一個低沉的聲音住：“手冢，德久，好久不見了。啊恩？”

　果不其然，跡部景吾正端坐在教室中間，微微仰著下看向門口的兩人。手冢面不變地回了句好久不見，英里也送上一句聽說冰帝最近實力大增真是恭喜恭喜恭喜你啊跡部。

　當然是隨口說的，但跡部認識三年，知道對網球部訓練很有心得，忍不住得意地挑眉：“那是，本大爺的冰帝在訓練上從不懈怠。倒是德久你，聽說你們青學最近有一個一年級正選？”

　報滲也是一種功夫。英里沒否認，只是微笑著說：“比起冰帝新來的二年級還差得遠呢。”

　跡部面不變，旁邊的倒憋不住了。他聽說過青學德久魔的威名，但畢竟是二年級，接的。今天一見才知道一切傳言都不是空來風，畢竟日吉若轉行練網球才多久啊，在200人的冰帝網球部里才堪堪有了點姓名，這頭德久學姐就已經把底都給了。

　手冢松了口氣。反正有英里在，外后勤財務工作全都能包干，一節更比三節強。

　很快老師進來發卷，四個半小時之后所有人收拾東西滾蛋，倒是青學二人組被跡部留下來吃午飯。

　雖然是周末，但冰帝餐廳還開著門。別問，問就是跡部大人的命令。反正一切反常識反自然現象都可以用跡部的鈔能力來解釋，我說，他該不會就是東京蝙蝠俠吧......

　英里正神游天外，忽然聽見手冢點名。

　他正在和跡部說起網球部資金的事：“......德久的辦法我沒什麼經驗，不過聽說冰帝用過類似的策略？”

　跡部有錢，但更有原則。冰帝的社團要贊助也是要靠自己游說的，不是說家里的錢拿來就用，那社團鍛煉能力的意圖就一點都得不到現了。

　所以即便網球部里富二代扎堆，他們每年的經費依然是學生會按預算計劃給的量，再多還是得靠自己。200人的消耗可不是小數目，沒看英里忙活一個20人的青學都快累死了嗎。

　跡部沉片刻：“這事我只負責大的規劃和拍板，工作是忍足在推進。忍足。”

　他招招手，忍足侑士笑瞇瞇地湊過來，相當夸張地給了英里一個英式吻手禮：“今天還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英里，好久不見。”

　英里順手拍了一把他的手背，灰的瞳孔掃一眼忍足，又轉而看向跡部：“他最近又看什麼了？”

　“前兩天有個倫敦的劇團來東京演出。”跡部捂臉，“他們最出名的劇目是《費加羅的婚禮》。”

　這時忍足已經恢復正常，開始跟英里細細說起在售賣網球部正選周邊上應該注意的細節。

　“也就是說量不能太足，重點是。”英里點頭，“我本來想把所有照片塞進去搞點量大從優的效果，現在看來要再篩選一下。”

　忍足了一把自己的藍發：“你可以來找我，我和跡部幫你做初篩。我們倆的審還是很信得過的。”

　英里想起跡部后期用玫瑰花灑滿網球部的神異舉，可疑地遲疑片刻。最后還是點點頭：“那就謝謝你們了。”

　順便無視了跡部在旁邊抗議說為什麼不經允許就把本大爺拖下水。

　打開了思路以后，英里又提出類似隨機贈送小卡、購買本數達標或集齊所有小卡后獲得獎機會，獎品包括網球部經理一日驗等等老生常談的建議。

　忍足直呼經商天才，跡部也湊過來旁聽，認為里面不意見相當有實用和借鑒意義。

　唯獨手冢蹙眉：“經理一日驗？你又想懶？”

　英里被踩了痛腳：“什麼懶？獎的事，那能懶嗎？要是不讓們來試試還真以為這是什麼差，這群天真的......呵呵......要知道無論是天才不二周助還是冰山手冢國乃至正太越前龍馬，每一個大汗淋漓的男初中生都是一枚生化炸彈，而一屋子這樣的男初中生......”

　手冢住了。但轉念一想，犀利指出：“如果們因此幻滅，你的photobook賣給誰呢？”

　靠。

　英里愣了。不愧是你，手冢國，好狠的心的啊......

　這事稍后再議。奧數競賽兩天就比完，英里又重新投如火如荼的東京都大賽。青學倒是很順利地拿了預選賽冠軍，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忘記了......

　是前兩天桃城告訴的跡部景吾調戲橘杏事件？這個出自TV原創的OOC大戲已經被英里轉發給忍足，第二天就出現在《冰帝紅極》這本校刊上。

　跡部抓狂到全冰帝通緝告者，好在忍足講義氣，最終沒把供出來。

　那不是這件事又是什麼？

　英里一邊欣賞著所有人對乾出的驚恐表，一邊絞盡腦想著。今天的訓練依然是單打，規則是發球方必須在十次擊球拿下一分，否則判輸。輸了的不用說，乾伺候。

　一局終了，手冢贏了技稍顯青的越前，一口喝下早就被英里掉包的乾。

　“怎麼樣？”英里努力維持著表，“今天我讓乾多加了點水果。”

　手冢滿又甜又苦還泛著泥土腥的味道，憋得手背直冒青筋。就這還是等到所有人都不看這邊了，才低聲音說：“加得好，下次別加了。”

　英里心里笑得直打跌。一個網球卻忽然迎面飛來，平時在場外看不覺得，直接沖著面門實在讓人反應不過來。英里秉持著網球部經理的素質沒有躲，果然在球快上鼻尖的時候被一只球拍擋住。

　站在邊的手冢不知什麼時候隨地撿了一只拍子，將球穩穩打回了對面丸的所在的底線。非常漂亮的線球。

　“這時候也不忘裝一把。”英里給他豎了個拇指。

　手冢充耳不聞：“丸控球失誤，和越前一起罰。”

　“啊？不是吧——”丸哀嚎，“吶吶小里，你沒有傷吧？沒有？那就好，要是真的砸中了我恐怕還得多跑二十圈。”

　“我這張青春無敵的臉跟二十圈罰跑比哪個更重要？”英里假笑著問。

　丸一激靈：“當然是我們小里的臉！啊！區區乾和罰跑怎麼比得上我們小里的臉蛋重要呢！”

　說完，一副英勇就義的表干了一杯。

　然后不出意外瞬死。

　英里懶得理他們的鬧劇，替乾記錄下今天練習的數據。旁邊手冢提了一句photobook的事，讓周末抓排版出來下周大家一起看。英里抱怨他兩句大資本家榨勞工，應下來后就離開了球場。

　怪事，依然總覺得有什麼事忘記了。

　是什麼呢？

　*

　青春學園網球部指導老師辦公室。

　龍崎教練挲著桌上那張有些卷翹的報名表，臉上罕見地流出猶豫的神。

　雖然手冢再三拜托不要說，但英里那邊可不是一個人就能瞞得過去的。至大石天天陪他去復查，如果真有什麼問題，他是絕不會瞞著英里的。

　權衡利弊，來回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在夕下按響了座機的撥號鍵。

　——主要是英里掌管財政大權啊！這破網球部要還想辦下去就不能得罪啊！

　龍崎教練面沉痛。手冢，犧牲你一個幸福所有人，不要大意地上吧！

　*

　大石家。

　大石秀一郎著下，臉上常見地流出猶豫的神。

　雖然手冢讓他無論如何不要告訴英里，但英里哪是他能瞞得住的人？再說手冢和英里之間要問他更怕誰，那肯定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英里......

　他猶豫半天，最終還是給英里發了一條短信。

　——主要是英里掌握著罰跑加訓乾三樣法寶啊！他沒辦法他也要活命的好吧！

　大石面沉痛。手冢，犧牲你一個拯救我一個，不要大意地上吧！

　*

　越前家。

　越前耳朵里聽著臭老頭放的漫才節目，心里卻縈繞著手冢部長的邀戰。

　他的確很想去比一比，好知道青學現在的最強是什麼水平。但手冢部長為什麼突然要跟他打球？

　再說，為什麼不能在部里利用部活時間打，非要溜出來打？難道這是一場對新人的試煉，沒有通過就直接被掃地出門？

　他越想越邪門，找人求助吧，家里老爸是個不靠譜的。龍崎教練擺明了什麼都不會說，其他學長好像又都不知道這件事。

　越前思來想去，最終找桃城學長要了德久學姐的電話。

　——反正手冢部長的事，德久學姐應該很清楚才對。就算本來不知道，他提前跟魔報備也不會出錯。

　越前打完電話，了卻一樁心事，快樂地上樓泡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