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英里中午吃什麼？”

　“我啊，下午一點跟攝影社有個會，就是之前跟你們說過的照片集。”英里看看表，“干脆去小賣部買個面包算了。”

　“那還真可惜啊。”丸搖搖頭，“今天河村帶了壽司來呢。”

　丸去隔壁找河村了，不二和英里并肩往食堂的方向走。兩人談論起照片集的事，不二對表示同。

　“辛苦了。我和你一起去小賣部吧，今天突然想喝牛了呢。”不二微笑，“如果后續需要照相設備我可以友提供~”

　英里擺擺手。制作要用的照片已經在忍足和跡部的幫助下篩選完畢，現在只剩下贈品的選擇和排版。他們倆無法理解小卡為什麼能為照片集的贈品，畢竟里面也是照片外面也是照片，這算什麼贈品？

　呵呵，等到銷量出來你們就懂了。英里啃著面包，在心里暗笑。

　“在想什麼？”不二坐在對面，里咬著牛吸管，“表很奇怪。”

　“謝謝你，你可真禮貌。”英里沒好氣道，“在想明天就是東京都大賽的初戰了，你確定對圣魯道夫的時候不用調整出場順序嗎？”

　按劇，不二鐵定要錯過和弟弟裕太的對戰，轉而把觀月打得找不著北。但英里現在有權有勢，改一個對戰順序還是很簡單的。

　不二略有些詫異地看著，旋即又微笑起來：“鐵面無私的德久王為我破例了誒，好榮幸。”

　“想死可以直說。”英里面無表，“不用繞著彎子惡心我。”

　不二越發笑得不過氣，擺著手說：“沒有沒有，真的很謝你愿意我。”

　他抿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好啊。”

　“那就麻煩英里了。”

　“我也很想跟裕太打一場呢。”

　*

　青學的賽場總是人矚目的，無論是本賽季首次出場的手冢，還是潛力無窮的新人一年級。鐵網外圍了一圈外校學生和雜志記者，直勾勾盯著里面比賽的選手不搖。

　英里看著場焦灼的形勢，面不虞。臉一黑，旁邊的一二年級立刻瑟起來。

　“德久學姐好像心很糟。”桃城小聲說，“是因為打得不順嗎？”

　海堂不屑：“白癡，顯然不是吧。”

　越前也說：“雖然不順利，但比分無可指摘，而且也都順利贏了。再說，德久學姐不像會因為一點挫折就不高興的人。”

　那是為什麼？

　后輩們還在斗膽揣測，英里已經招手過來乾，和他說了幾句。

　乾點點頭，離開青學的位置，繞到球場另一側的樹叢前。

　“就是你嗎？”他推推眼鏡，“圣魯道夫的教練？”

　觀月初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來：“沒錯。乾君找我有什麼事？”

　乾聲音溫和：“人所托而已。”

　“啊，我知道，青學魔，德久英里。”觀月的神里帶出一些不屑，“報如果僅限于文字而不注重數據，那就沒有預測的價值。”

　“雪藏早已被各大學校知的手冢，卻魯莽地放出本該為武的一年級。沒能把一切可利用之人利用起來，我想做經理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他說完就走了，沒注意乾愈發裂的表。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評價德久......

　乾的臉上泛起激的紅暈。哎唷我去，圣魯道夫是吧，很牛啊？比冰帝牛？比立海牛？觀月初是吧，看不起德久？比跡部牛？比手冢牛？比不二牛？

　得趕回去轉告德久。乾想，這下真的有好戲看了。

　“你確定這是他的原話？”英里確認了一遍。

　“——沒能把一切可利用之人利用起來，我想做經理的水平也不過如此。”乾出一個微妙的笑容，視線掃過已經沸騰起來的青學正選，“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喂喂，他以為他是誰啊？自大狂，張口就評價我們經理？”桃城揮舞著雙手，“我看就是欠教訓，今天非得打出三個6-0連勝不可！”

　丸皺著臉附和：“是啊是啊！他算什麼嘛，什麼都不知道就到說！小里的水平可比他強多了！”

　海堂跟著點頭。連大石都沒再打圓場，而是微微蹙著眉跟越前說著什麼不要大意之類的話。

　龍崎教練微笑著掃過手冢難得繃的背脊和不二罕見的平淡臉，扭頭問英里：“怎麼樣？被人輕視的想。”

　英里攤手：“建議他和前年的冰帝流一下咯。”

　初一的青學按原劇會在關東大會敗給冰帝，無緣全國。英里穿越后唯一一次功改變劇就是把雙方的勝敗對調了一下，讓初一的手冢名聲更加響亮，自己也因此進了各大網球部的重點觀察名單。

　不過可能是因為劇反噬，初二被完敗就是了。

　龍崎搖搖頭，笑容微妙：“那，被人保護的想？”

　沖怒火沖天的正選們抬抬下。

　英里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聲調卻微微上揚：“嗯，有一種養了好幾年的小狗終于學會看家護院的欣覺。”

　無視了手冢投來的譴責眼神，勾起角：“順便，祝圣魯道夫好運吧。”

　*

　怒火對比賽似乎也有所加持，至對桃城和河村來說。

　既然要給不二開后門，英里干脆把首發陣容全都改一遍。最后青學和圣魯道夫的對戰表徹底面目全非。

　第二雙打桃城-河村，第一雙打不用說，還是大石丸。第三單打從越前變不二，這是英里黑幕給他一個和裕太比賽的機會。

　“他們狀態正好呢。”左邊的不二說。

　“這兩個人的組合意外地還不錯。”右邊的手冢說。

　“你們要不單獨站到一邊去。”中間的英里說，“別隔著我聊天。”

　不二笑著轉頭：“英里怎麼會這麼想？我明明是在跟你說話。”

　手冢瞥了左側兩人一眼：“不二，不要逗。”

　正說著話，觀月忽然舉著掃把過來了。他繞了繞劉海，皮笑不笑對著英里打招呼：“青學的德久同學，久仰大名了。”

　他一出聲，英里側的溫度就狠狠下。真的會謝，有這種本事為什麼不去北極保衛冰層？

　英里也皮笑不笑：“你好，圣魯道夫的觀月同學。”

　“分明更清晰地掌握著場上的況，卻只能在場外旁觀，這真是太可惜了。我認為你的才華不應該到限制。”

　觀月換了個口徑，對英里說，“青學或許不會讓經理做教練，但圣魯道夫可以。”

　呃。救命。

　英里了胳膊。大哥，先不說你之前還對乾各種貶低我現在又莫名其妙換了副口吻，你想死自己去死就是了，一會兒單打二越前直接把你連帶心暴揍一頓，但為什麼要拖我下水？為什麼？

　總不會是那個吧，講價的時候提前貶低一下自己看中的商品吧？

　他挖完角就走，徒留英里沐浴在不二手冢和乾的目里。

　“觀月的話不可信。德久不會在都大會的關鍵時刻、關東大會開始前離開青學的，對吧？”乾微微來了一手道德綁架。

　“沒記錯的話，英里之前的確考慮要轉校呢......”不二用他的藍眸掃了一眼觀月的背影，轉而又笑瞇瞇地沖英里說，“冰帝和立海大之類的學校就算了，圣魯道夫......”

　他擺出一副言盡于此的表。裝高深，還拉踩別人，英里悄悄翻了個白眼。

　他們說話的時候，河村已經一記波球轟到對面圣魯道夫的場地。好的，英里想，初三的河村已經能打出這種腳踢德約拳打小費的球。

　要不是高中直接進魔幻異世界，這群人統治普通人的國際網壇也是遲早的事。

　還在東想西想，桃城已經高高躍起，目測能有三米，這高度看了真是讓櫻木沉默火神流淚。

　一球砸在對面場地，被太曬得滾燙的球拍往對面教練席的方向一指，桃城挑著眉說：“我說啊，那邊的經理同學喲。我們青學的魔大人跟你不在一個水平上，可不會閑著沒事寫什麼劇本~”

　河村樂呵呵補充：“不會真的劇本。”

　桃城將兩只手背在腦后，眉飛舞：“相信的可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劇，而是我們每個人實打實的長啊！”

　英里在邊一眾人的視線里捂臉。

　不是，沒有，相信的是青學作為主角必勝的熱漫鐵律啊！以及說這種恥臺詞能不能不要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