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宍戶和之間的信賴關系這麼強。”手冢簡評上一局比賽。
“要不以后給秀一郎和英二加一點默契訓練吧。”英里興致,“什麼你畫我猜,蒙眼喂飯......”
手冢:......
手冢:“雖然還沒聽過本人的意見,但我姑且先替大石他們拒絕了。”
“......很抱歉打斷你們。”乾手找英里要巾,“第一雙打贏了哦。來告訴你一聲。”
“很厲害嘛,乾。”不二趴在欄桿上,彎著眼睛笑,“換做是我來接,那個巨熊回擊說不定也會出界。”
“也并不是因為那一個球。打到終局,忍足君的反應也變慢了。”
乾說,“這是一整場比賽延續下來的結果。他和向日的組合在力與耐力上不如海堂。”
海堂立刻:“也不如你,學長。”
說忍足,忍足就到。
本來該在冰帝那邊反省的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躥了過來,無視了青學眾人戒備的目,長嘆著對英里說:“這下是完敗了。”
英里抱著手臂瞥他一眼:“當混子當久了,想認真也有點力不從心了吧?”
忍足苦笑:“我也沒想到乾和海堂能打這樣,累死我了。跡部一直在瞪我呢,抓過來躲一躲。”
英里好奇:“說到跡部,我倒是很納悶他都不罰你們跑圈嗎?像我們......呃,高瞻遠矚統攬全局的手冢大人這樣,覺你們的訓練紀律散漫得讓人羨慕。”
忍足笑了:“跡部罰人?很吧。我們訓練量不小——這個你知道的——但是確實沒有要求什麼特別嚴苛的紀律。要是像立海大那樣,嗯,我早回大阪去了。”
“慈郎他們也是這樣的,雖說天賦出眾,但基礎作都不能說很完。”
他說到芥川,第三單打的比賽就應景地開始了。
河村雖說力量十足,但真正有破壞的波球是有使用次數限制的。
芥川打球則非常聰明,他避開真正接不住的球,又積極地發球上網。
網前截擊本就是在球的沖擊力還沒有因為反彈消解之前回擊,在他這種借力打力的作下,兩人居然也打得有來有回。
場上的形勢越發膠著。忍足在青學的選手席上嘖嘖稱奇:“你們這邊花招好多啊。剛剛那個海堂,又是蛇球又是回旋蛇鏢,這兒還有個力大無窮的河村。”
英里笑了一下,沒有接話。這下忍足奇怪了,他抬手在英里面前揮了揮:“怎麼?英里,你很張呀?”
他的關西腔相當,英里渾過了下電,反應過來,頓時皺眉:“有嗎?手冢也說、周助也說,現在你也說?我真的很奇怪嗎?”
越前忍不住欠一下:“像不吵鬧的丸學長一樣奇怪。”
無視了被丸按著腦袋頭發的越前,英里托腮沉思。
不二在邊坐下,問:“所以是為什麼?難道是在擔心我會輸嗎?”
英里偏頭:“你會嗎?”
“不會的。”不二睜開眼,臉上的笑意去,“所以不用擔心。”
哼哼,英里心想,騙子。要是按原規劃跟芥川對上我當然不心,這次你可是跟跡部打啊。
“比賽有輸贏是很正常的。”大石也道:“英里,這還是你教訓我用的話呢。”
在教練席休息的河村聽了他們的話,猶豫片刻,站了起來。
他有些地說:“如果今天輸掉了比賽,我們三年級就要引退了吧?德久是在擔心這個嗎?......所以我不會輸的。”
他說著看向英里:“德久,不要擔心。我不會輸,不二也不會輸。”
“手冢更不會輸的。”他笑著后腦勺,“那麼我重新上場啦。”
“怎麼了,英里?”不二有些擔憂地側過臉,微彎著腰,從下往上去看英里的臉,“你看上去還是很張。”
忍足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去了,英里旁邊換了手冢。
垂著頭,看著視線里手冢側的左手,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不知道。就像不二之前說的,總是把一切能做到的都先做好,最后盼一個水到渠的結果。
對手冢也盡了所有心力,賽前熱賽后按,幫他找了最好的醫生,和大石流陪著他做檢查,訓練量上細再細......
但是那是劇啊?從來沒想過,也不覺得自己可以改變劇。否則不會在初一手冢被打的那天剛好發高燒,被盯了一個學期的學長們剛好就在那天發瘋要打人。
可是為什麼對手會突然變了?從在圣魯道夫改變對戰表的那一刻開始嗎?
那麼如果多注意一些、多用心一些,是不是就能改變手冢國一被打的劇、就能抹消他手臂舊傷的存在?
——是不是已經錯失了這樣的機會?
不、不對。
不能這麼想。
英里忽然直腰,目視前方,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切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在心里默念,無論如何,盡自己最大努力,問心無愧就好。
沒關系,沒關系。
至樺地的攻擊沒有跡部那麼強,即便他可以復制手冢的絕招也一樣。
腦,腦,用心去想,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手冢被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不二眨眨眼,笑道:“應該是回魂了。”
英里看了他一眼:“從來沒有離魂過,謝謝。”
手冢扶額,一回神就開始斗:“這下應該是真的沒事了。”
英里狀態恢復了,第三單打卻越發驚心魄。
普通的力量球無法影響芥川,河村咬牙,繼續打波球。芥川也給打火了,要接他的波球。
問題他那小板能接幾個啊?很快手臂拉傷,中途摔得七葷八素,渾傷。
覺不死個把人今天收不了場。英里看得無語,了聲荒井:“荒井,準備碘酒棉球和紗布,要多。”
河村的問題在于如果不用毀壞手臂的打法就很難與技超出他一截的人對戰,一方面波球有限制,一方面其他人面對純粹的力量球也并非無計可施。
所以他的比賽往往以兩敗俱傷告終,譬如這場第三單打就再次打出了原作般戲劇的平局。
比賽剛結束,龍崎教練就大喝一聲:“誰去準備點包扎的東西?”
英里適時遞上:“先用這些理一下吧,一會兒送去醫院。”
龍崎教練贊賞地看了一眼,又把那一頭的芥川過來。
因為要帶外校的學生一起,只讓英里領著去醫院顯得不那麼合適。龍崎教練環顧四周,直接任命:“英里,一會兒你代替我做場外指導,不二和手冢的比賽都要麻煩你了。”
英里點點頭。還沒說什麼,不二就探頭過來:“英里還沒做過我的場外指導吧?好安心的覺~”
英里沒理他,他也不在意,只是微笑著問:“如果這場我贏了,英里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先說答不答應?不答應我不上場了。”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手冢學會聳肩了,不二開始耍賴了。裕太君?裕太君你在看嗎?在看的話就快把你哥帶走!
心里抓狂完畢,英里點了頭。誰還不會敷衍怎麼滴?嗯嗯,反正多半是讓給裕太開小灶,回頭沒空的話就賴過去好了~
何況對面是跡部,又不是能讓他6-1輕松拿下的芥川。
不二得到肯定的答復,立刻眉開眼笑地上場了。
跡部顯然對和不二單打也很有興趣。兩個頂尖球員的比賽當然是從發球開始就火四,跡部的幾個截殺球又重又快,幾次把不二的球拍打落。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面對本大爺還留手吧?”他仰頭,笑容肆意,“勸你最好不要。”
不二點點頭:“當然,對手是跡部你的話......”
他想,認真了的話,也不是贏不了吧?
畢竟英里說過,他是無敵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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