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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 第 20 章

 有夜風徐來,燭火搖曳,室忽的暗了下去,轉瞬又亮堂了起來。

 秋意泊取了銀簽子撥了撥燈芯,聽著油花輕微的裂聲,眉目舒展了開來:“你不回答我也沒有關系,想來這一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可以慢慢看……”

 自然沒有人回答他,于一片寂寥之間,他幾乎都快以為‘它’只是自己的幻覺,或許從未有過這樣一個人,他很可能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神經病,比如神分裂癥。

 很好,又是一個詞匯,證明了自己并非自己。

 他可以很明確的知道神經指的是經脈,所謂的一雙魂就是人的腦部經脈出現了異常,導致分裂出了另外一個人格,而非話本子又或者世人所認為的一雙魂,再多的……就想不起來了。

 秋意泊微微笑了笑,自己的眼角,是或不是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當下,他在這里,那此刻他就是他,想那麼多除了讓自己徒增煩惱外并沒有其他用

 他起出門,執一盞青燈他大大方方地敲開了好友的宅門,好友見他一潦草,散發披,還以為是生了什麼變故,正在驚訝之際便聽秋意泊道:“今日我看月正好,便突發奇想來找你喝酒,王兄,你可歡迎?”

 好友滿臉都是費解:“你半夜……找我喝酒?”

 “咱兩也是幾年的了,有話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真找你喝酒,沒有旁的事。”秋意泊笑道。

 好友看了看天空,莫不是秋意泊撞邪了?

 話是什麼說,但還是歡迎的,當即令一二歌姬舞姬對月起舞,竹聲響了一宵。

 一日,兩日,三日……等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世家豪門,這位名鎮一方的秋大人的行為也有了解釋,不人暗中搖頭,此人不說驚才絕艷,肱骨之才,卻也絕非等閑,當今圣上為了兒長便搶奪臣妻而放棄了這般角,不得不令人在暗中罵一句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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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人覺得是機會來了。

 齊王指著那本話本子道:“當真是那位秋狀元秋通判的手筆?”

 “稟王爺,卑職已經查明,這本《轉生修真世界第一大宗掌門的我今天也在努力建設宗門》正是秋通判所著,每雙月十五,青蓮書局就會收到筆稿,卑職沿著這條線查下去,便是秋通判。”

 齊王朗聲大笑,將手中話本按在了案上,視線自那個白得不能再白甚至封面都快寫不下的書名上掃過:“此等人,皇弟,你可真是助我良多!”

 這話本是他偶爾從小廝手里看見的,見小廝匆忙將它藏起,他就好奇翻了兩頁,本以為是什麼春閨之流,沒想到書中主角卻意外的有意思,生生將一個偌大的宗門建設的風生水起,他愣是看完了二十三冊,等到再問的時候卻發現作者還沒寫完。

 他隨口吩咐了一聲人候著等出新了記得給他買回來,卻再一次深夜與門客分析政事時突然發現此時的況與書中何其相似?他靜觀其變,果然結局如書中一般!

 再細看此書,便發現了它藏在笑鬧下晦的含義——開民智,興民德,鼓民力。

 這是什麼話本?分明就是治國之策!

 他覺得這作者頗有意思,在民間能夠識字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可若能識字,誰又會看不懂書?可他偏偏要用白話來寫,知者不屑,昧者難悟,再細細一追究,便有了答案。

 原來是那位被強奪了夫人的秋狀元,怨不得他寧愿將一腔報復化作此書,也不愿再效勞于朝廷!

 “來人,將王妃請來!”

 沒過多久,秋意泊就收到了一封信函,無他,齊王見他風姿卓絕,才識過人,愿以郡主下嫁與他續弦,問他愿不愿意。秋意泊想拒絕的,不過很可惜對方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畢竟一般人很難不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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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通判,還請寫下婚書。”他后的人道。

 秋意泊手按住了刀尖,對方一頓,接著刀鋒又在了他的脖子上,秋意泊倒了一口氣,對方寒聲道:“秋通判,刀劍無眼,還請仔細著。”

 秋意泊:“壯士還請不要誤會,就是有點……涼。”

 此刻已近冬日,這冰冷的鐵在皮上是什麼覺?那就是涼啊!

 對方沉默了一瞬:“秋通判,不要耍花招。”

 秋意泊寫下了婚書,對方拿了就如同一陣風一般離去了,秋意泊苦笑了一聲,微微搖頭——時下人招攬門下都喜歡用聯姻這一招嗎?

 似乎只有了自家人才放心。

 不過也能理解,有些事不綁在一艘船上怎麼能放心呢?

 畢竟這位殿下圖謀天下之事他早有懷疑,直至這把刀的出現才完全確定下來,畢竟一位看著德高重,忠心耿耿,一心為家國天下的王爺,怎麼會拿刀架在人脖子上,要求人娶他的兒呢?

 ***

 不久之后,秋意泊被平調去了齊王所在的封地中當通判,日子比之前過得還閑,除了下午要去齊王書房中聽聽事外也沒什麼要他做的。

 本來聽事也不到他,可惜他自個兒不爭氣,在剛婚后的某日被抓去書房陪坐之時開小差被抓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張口便是一句‘廣積糧,緩稱王’,自此就了齊王書房會議的固定員。

 那位和他婚的郡主,除了婚的當天見了一見外,他就再也沒見過了,兩人在婚房里把話說開了,達了一個友好的協議,各玩各的,誰也不要來打攪誰,面子上能過得去就得了。

 正合秋意泊的心意。

 被齊王所用非他之愿,但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給誰打工不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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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又是一點一滴的過去,齊王的事如春風化雨,悄然無聲。或許是圣上登基的時間也愈發久了,逐漸自驕自滿了起來,給了齊王許多手的空間,等到秋意泊三十五歲的那一年,大勢將

 齊王將他喚于暗室,問他:“子懷,時機可到?”

 秋意泊思索了一番:“再候兩年。”

 “為何?”

 秋意泊指了指天,“此事要看天意。”

 齊王頓了頓,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

 所謂天意,或許齊王以為是那遙不可及虛無縹緲的東西,在秋意泊的眼中卻很簡單——今年雨水太,已然旱,朝廷勉力下,可一年的災就要死不知道多人,明年這口氣也不一定能緩的過來,若是明年再有旱,屆時便是齊王不起義也該有人手了。

 再有,齊王封地因為這幾年的建設倒還算富足,可能因為天意還真有所偏頗,齊王封地災范圍不算太廣,再加上賑災救濟,大家都還算過得去。等到四揭竿而起,齊王便可順應天道行事,師出有名,再借由封地政績,順應民意上位理所當然。

 再一年,果然大旱,四民不聊生,唯有齊王封宛若太平盛世,雖不至于到人人都吃飽穿暖,可對比起那些草皮吃樹的可好上太多了,一時間災民紛紛向齊王境涌來,而齊王則遞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奏折,請求朝廷給出米糧銀錢支援。

 朝廷給不給是一回事,齊王奏不奏那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朝廷拖著不給,那更好。

 再一年,又是大旱,朝廷無以為繼,只得任由災民易子而食,而齊王又是廣開城門,引災民飽飯。

 可連續兩年的災年,齊王不過是一屆王爺,他也逐漸無能為力了起來。

 誰見過堂堂天潢貴胄,封土之王候親自與百姓穿著一樣的麻布,與百姓一道喝著稀粥,又一邊將王府中的珍寶一一變賣換糧食填飽百姓的肚子的?

 齊王眼可見的瘦了下來,給出的粥飯一日比一日稀,再加上四瘋傳的朝廷扣著米糧不給的事,有些老者不愿再領粥飯,閉目等死,有些婦孺地將小兒拋棄于城外。

 “王爺!吃飯吧!俺不吃了!俺賤命一條!您吃飯吧!”

 “是啊,王爺您吃吧!您不該陪我們死!”

 “王爺!朝廷的救濟糧為什麼還不來!”

 突地有人振臂高呼:“朝廷不給,我們就自己去討!”

 “對!不能讓王爺陪我們一起死!我們去燕京!”

 “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啊!為什麼朝廷要這麼對我們!要這麼對王爺!”

 秋意泊倚在墻上,聽著墻外的這些話,心道接下來就該齊王呵斥百姓要忠君國,然后百姓再三請求,齊王再推,接著再有人道君王并非無德,乃是旁有臣作祟,蒙蔽圣聽,齊王便為國為民,前去清君側。

 至于朝廷信不信沒關系,百姓信了就可以了,民心可用。

 有了民心,百姓會自發加軍隊,學子會群激昂提筆廝殺,鄉紳富商會提供米糧錢財……宮也能勒死皇帝。

 這個手段就宛若刻在秋意泊的腦子里,似乎有人依靠這樣的舉果過,而且有很多,但是誰,他想不起來了。

 第四年,燕京城破,齊王自中門宮,叩見帝后于太和宮。

 秋意泊不在其中,他為謀士,坐鎮后方。

 接著便是皇帝下三道罪己詔,最后自裁于太和宮,又因諸位年長皇子親王或薨或殤,只留下剛滿十歲的秦王殿下,便由秦王登基,齊王攝政,皇后稱皇太后。

 再過一年,眾臣奏請圣上退位,齊王登基,羽翼未的小皇帝為保命,不得不屈辱的當眾走下寶座,恭請王伯上位,自己則是與太后一并遷居先帝潛邸。

 一轉眼,秋意泊便已經閣拜相,權傾朝野了。

 【原來,你最的是權勢。】

 時隔十年整,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秋意泊坐于池邊,膝上抱琴,手中握著竹簽,將魚食一點一點的撒池中,引得無數錦鯉躍作一團,錦繡燦爛:“也還行吧……只不過是時勢造我,順水推舟。”

 【可笑,你敢說你為齊王盡心謀劃,當真就沒有一點為自己、為張三娘的原因嗎?】

 秋意泊仍是不不慢地喂著魚:“我不敢。”

 他其實也有仔細想過,這其中有張三娘的原因嗎?

 當然有。

 他對先帝說完全不怨恨那一定是假的,好好地老婆管不住來禍害別人家,攪得他的人生一團糟,縱然不恨,誰能不怨?

 怨是真的,可張三娘那張和離書讓他覺得輕松也是真的。

 他對張三娘的非要總結出來的話那就是:以后別再見了。

 但這僅僅是排在后面的一個因素。

 他既然名義上娶了齊王的兒為妻,齊王翻船他自然要跟著死的,這就是齊王讓他娶他兒最簡單也是最直白的原因之一,大家同舟共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也是他為齊王謀劃最主要的原因。

 而老板的仇家剛好是他不想見的人——甚至可以說是還比較喜聞樂見他們倒霉的人,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就是這麼簡單。

 【你不殺張三娘?對你來說不是很簡單嗎?】

 “為什麼要殺?”秋意泊放下了竹簽,百無聊賴地將整罐魚食都拋進了水中,拍拍服便起向書房走去,方才還橫于膝頭視若珍寶的名琴跌落于地,卻也不見他回眸:“不是已經得到了懲罰嗎?”

 “也沒有攛掇先帝殺我,我為什麼要殺呢?”

 【……】

 秋意泊打開了奏折,在上頭批了一個‘準’字,隨即便掛冠離去了。

 天天要上朝,要書房奏對,要擔心卸磨殺驢,要勾心斗角……他突然覺得沒有意思極了。

 他似乎記得曾經隔壁嬸子說等他為了仙長歸來,就為村子開一條通往山外的路,如今他雖然不修仙,但仍舊有能力做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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