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溫爾晚跑出公司,攔下計程車。
把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塞到司機手中:「我只有這麼多了,求求你送我去海城監獄......」
司機看實在是可憐,答應了。
溫爾晚趕到的時候,溫父躺在擔架上。
手臂、大都是燙傷的痕跡。
他半睜著眼,裡一個勁的喊著疼。
「爸!」溫爾晚撲了過去,「爸,你看看我,我是爾晚啊......怎麼回事,我爸為什麼會燙得這麼嚴重!」
獄警回答:「他自己弄的,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監控呢?我要看整個事發過程!」
「這裡的監控,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溫爾晚咬牙:「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爾晚,疼,好疼......」溫父無意識的喊著,「幫幫爸爸,撓一撓......」
他的手想要去撓破燙傷的水泡,溫爾晚一把抓住:「爸,忍一忍,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行,他是在押的犯人,想出去得有手續批準。」
「那就眼睜睜看著我爸死嗎!」
獄警回答:「其實,只能怪你們自己得罪了人。從你爸進來開始,就沒吃苦頭。」
溫爾晚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
慕言深!
是他!
他折磨還不夠嗎?!連正在服刑的溫父都不放過!
「我要去見慕言深,我現在找他......」溫爾晚抹了一把眼淚,作勢就要爬起來。
剛起,蘇芙珊迎面走了進來,得意洋洋。
諷刺的笑了:「溫爾晚,別白費力氣了。慕言深那麼厭惡你,只想看你越慘越好!」
「是你?」
「我閑得無聊,來看看你爸。」蘇芙珊回答,「誰知道他自己不小心撞倒了開水壺,燙這個鬼樣子。」
「不可能!是你乾的!」
蘇芙珊得意的聳聳肩:「你有證據嗎?」
溫爾晚的攥著拳頭,盯著蘇芙珊,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來。
「很想打我吧,」蘇芙珊挑釁道,「來啊,上次要不是慕總阻止,你差一點就扇到我了。今天他不在,你想怎麼打都可以。」
算準了溫爾晚不敢,故意挑釁!
「最好啊,你也潑我一開水,一報還一報。溫爾晚,來,別站著不啊!」
蘇芙珊那張小人得志的臉,不停的在溫爾晚的眼前晃。
「你可以沖我來,」溫爾晚深吸一口氣,「惹你的人是我,不是我爸。」
蘇芙珊走到面前:「你以為我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跑到監獄里鬧事,還能讓大家都幫著我嗎?」
「所以......」
「沒錯。」蘇芙珊說,「就是慕總授意我這麼做的。反正你是低賤命,你爸早就該死了!慕總留著他,就是時不時的拿來出出氣!」
溫爾晚的裡都嘗到了腥味,嚨里也是一片腥甜。
居然是慕言深默許的......
他好狠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眼圈發紅,死咬著下,「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能送我爸去醫院治療。」
「你不是寧願挨三鞭子,都不學三聲狗嗎?」
溫爾晚明白了。
這一刻,在親人的安危面前,的尊嚴毫無用。
蘇芙珊趾高氣揚的抬起下:「開始吧,不然等會兒......我就改變主意了。」
溫父雖然傷了,但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他試圖阻止:「不,爾晚,不......不疼......」
溫爾晚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卑微的低著頭,照做了。
聲音回在狹小的房子里。
每一聲,都像是有把刀在割的!
「還不錯。」蘇芙珊點點頭,「記住了溫爾晚,以後對我恭敬一點。未來的慕太太是我!」
木然問道:「可以送我爸去醫院了嗎?」
「醫生來看看,上點葯就行了。他有那麼金貴值得去醫院嗎?再說了,你有錢嗎?」
看著溫爾晚痛苦難過的樣子,蘇芙珊心裡滿滿的爽快!
一想到居然睡了慕總,差一點飛上枝頭,蘇芙珊就無比嫉妒,還好爸爸機靈,推頂替了,才有今天的榮華富貴。
所以趁著現在,蘇芙珊要死命的整,讓溫爾晚沒有翻之地!
現在慕總這麼寵自己,就算知道了今天的事是一個人乾的,也不會責怪!
蘇芙珊故意用力的撞了一下溫爾晚的肩膀,踩著高跟鞋走了。
溫爾晚慢慢蹲下:「爸。」
「爾晚,我苦命的......,......」
「不苦,爸。」握著溫父的手,忍住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只要你和媽媽還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力!」
......
離開監獄時,已經天黑了。
這裡離帝景園很遠,溫爾晚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到家。
一進客廳,慕言深銳利的視線就落在上。
瑟了一下,但更多的是麻木。
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將拉地獄,生不如死!
「去哪了。」慕言深沉沉開口。
溫爾晚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更乖巧更溫順,才是上策。
可心裡實在難,冷笑的回答:「我去哪裡了,你不是最清楚嗎?」
慕言深皺眉:「你以為,你值得我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你?」
「明天不會了。」溫爾晚面無表說,「我很累,可以去休息嗎?」
「你知道自己在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嗎?」
一瞬間,的眼淚和委屈,就要衝破理智,對著慕言深破口大罵了!
他憑什麼將害得這麼慘,還要畢恭畢敬的?!
可不能。
一時的宣洩,換來的只會是慕言深更可怖的懲罰。
溫爾晚突然好羨慕蘇芙珊,為什麼能夠得到慕言深的偏袒和深。而,僅僅只是想活下去都如此艱難!
「溫爾晚,我告訴過你,不要騙我。」慕言深揚手將照片扔在上,「你還是犯規了!」
照片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是站在廢品站的門口,和許宸川相遇的畫面。
最顯眼的一張,是許宸川的手握住的肩頭。
照片有些皺,看得出來是被人長時間的用力過。
「我和他的事,我今天都給你代了。」溫爾晚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緒,「沒有瞞。」
「在今天之前,你們明明見過!」
「是巧遇見。」
慕言深冷聲反問:「那為什麼不說?」
「忘了。而且,也沒什麼好提起的。」
更怕慕言深知道,在撿廢品,否則唯一的經濟收都會沒了。
他忽然起,拖拽著走進浴室,狠狠的推到牆角。
接著,慕言深拿下花灑打開冷水,對著溫爾晚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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