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是拜師難，拜好老師更難。

同樣的道理，收好徒弟也不容易。

師擇徒，徒擇師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薛蟠，因為王子騰的介紹，所以，他還特地讓人去查了查。

要不是知道王子騰不會耍自己，以上淵的好脾氣，都要破口大罵了。

畢竟，以前的薛蟠實在是太渣渣了。

別說上淵這樣的頂級大儒，便是普通進士舉人，恐怕都不願意收下薛蟠。

委實是，不學無，吃喝嫖賭，薛蟠是好的一點沒有，壞的盡數通。

雖然後面也有說薛蟠似乎浪子回頭了。

但是這麼短時間，能夠看出個什麼鬼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再加上王子騰的面，他實在是不過去，所以，才答應讓薛蟠上門見一見。

他打定的主意卻是，薛蟠來了，自己問他一些問題。

也不用太難，以他調查的結果，別說四書五經，便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薛蟠恐怕都頭大。

一問三不知，自己在好好的安一下，然後將他打發了。

這樣，既全了王子騰的面子，又不用破了自己的規矩，一舉兩得。

卻不想，自己卻是犯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過失。

百聞不如一見。

如果調查沒有問題，那顯然就是薛蟠真的浪子回頭，而且，天資不凡了。

如果他沒有上門，上淵也未必就一定要收他為徒。

但是既然上門了，而且人品，天賦這麼出。

要是再讓他跑了，那不但打了王子騰的臉，而且日後自己還要落得一個有眼無珠的惡名。

不過，雖然已經知道薛蟠學識不錯了，但是該有的考驗還是得有。

「你就是薛蟠了吧，果然一表人才，王子騰那老小子最近可是經常在我耳邊念叨你，說你浪子回頭，天資不凡，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說中大相徑庭。」上淵著鬍鬚笑道。

「哪裏，都是舅舅妙贊了，小子頑劣，讓前輩見笑了，」

薛蟠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這是原留給自己的鍋，不背也得背。

同時，也是在提前打預防針。

主要是怕王子騰是自家孩子怎麼都覺得好，誇誇其談，沒有跟上淵說清楚。

雖然薛蟠覺得自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而且，天資不凡。

但是黑歷史還在，有些人喜歡三歲看老，萬一上淵要是介意，現在不知道，日後知道了，在鬧出什麼事來，雙方面上都不好看。

還不如先提前說好，這樣要是有問題，大家誰也別耽誤誰。

「嘿，這不算什麼，誰還沒有個年無知，年輕狂的時候，只要能夠及時幡然醒悟，發憤圖強，學好便好，便不算是白活一場。」上淵擺了擺手，毫沒有介意。

其實薛蟠想多了，像上淵這種人收弟子，哪有不將況了解清楚的？

即便是礙於王子騰的人面子。

即便是他自己不調查，他的兒子，門人也不會不管。

所以，對於薛蟠前前後後的況，上淵可謂是了如指掌。

先前還想著怎麼將他打發了。

也幸好，有了先前他和上文博的聊天，再加上本的，打了上淵，不然此刻，他就該打道回府了。

不過，若是如此，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損失。

......

寒暄了兩句之後，大家都沒有忘了此次的目的。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由上淵親自考校一下薛蟠的學識了。

雖然已經打定注意收徒了，但是該有的過程還是要有。

而且，他也想親自一薛蟠的底子，日後也好因材施教。

這越是聊著，上淵就越是喜歡，有點丈母娘看婿的意思。

薛蟠雖然現在對於科舉所考的東西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前世生在信息大炸的時代，什麼東西多多都是知道一點的，而這就給上淵一種見多識廣，博聞強識的覺。

讀書是為了什麼？

為了做？發財？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最本的還是為了明智，為了開拓見識。

薛蟠能夠有此表現，在上淵來看絕對是意外之喜。

別說他了，就算是一旁的一直沒有開口的上文博的長兄，翰林院修撰，此刻對薛蟠也是刮目相看。

當然，薛蟠雖然知道的很多，但是卻博而不，很多東西都不能深，只能淺藏輒止。

但是在上淵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畢竟，薛蟠年紀在這裏擺著，以前更是沒有人指點。

「哎，浪費了浪費了啊。」

上淵心中一陣憾。

卻是才之心作祟，覺得以薛蟠的天資要是早點被自己收門下，此刻，絕對又是一個名京城的大才子。

好在現在也不晚。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用繼續聊下去了。事已經可以定下了，於是上淵開口問道，

「賢侄可有老師？」。

「不曾，以前父親在時也請過一些夫子，只是那時候薛蟠頑皮，夫子沒教幾天便被薛蟠氣走了。」說到這裏薛蟠也有些怪不好意思。m.

「那就好了，你可願意拜老夫為師？」上淵了鬍鬚道，一臉的期待。

薛蟠大喜，雖然從先前的見面聊天，其實已經可以看出端倪了。

但是到底只要沒有真的拜師，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

當即薛蟠就推金山倒玉柱，直接跪在上淵面前，三跪九拜，行禮拜師，雖然後面還有正式的拜師禮，但是現下先簡單著來也就是：「弟子薛蟠拜見先生，還請先生日後不嫌薛蟠愚笨，多多指教，弟子定不負先生教誨。」。

「好好好！哈哈哈！起來，起來，能得此佳徒，也是老夫的幸事！哈哈哈。」

以上淵的心境，作風，能夠高興得哈哈大笑，顯然，對薛蟠是十萬個滿意的。

「爹，薛兄，字文龍，而我們文博，文浩，這顯然都是緣分吧。」上文博湊趣道。

「不錯，不錯！」上淵先前還沒有想到，此刻聞言，連連點頭。

如此，事便算是徹底定下來了，只待擇日，薛蟠帶上拜師禮，端茶行禮。在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