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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不許崩壞劇情》 第11章 第 11 章

 翌日天亮,鐘破開迷蹤陣,三人順利下山,與微生玨匯合。一夜的功夫,黑風嶺的大小妖怪,都已落捕妖網。

 桑遙把在山上的經過簡單與微生玨說了。

 《百妖圖》的碎片暫無下落。桑遙倒不懷疑鐘私藏,在鐘徹底撕下偽裝前,他沒有表過對碎片的在意。他在利用微生玨收集全部碎片,再一舉搶奪過來,現在所有的碎片都歸微生玨保管,他拿到碎片也會主給微生玨。

 “這位是李姑娘,是唯一的幸存者。”桑遙把李櫻桃介紹給微生玨,并且切關注李櫻桃的反應,“李姑娘,這位是我的兄長,微生世家的大公子。”

 在見識過鐘那樣罕見的好后,世間春,皆不過稀松平常。李櫻桃對微生玨并未另眼看待,中規中矩地欠了欠:“見過微生公子。”

 桑遙暗中松口氣,指向葉菱歌:“這位是葉姐姐,鐘俠的師姐。”

 “李姑娘。”葉菱歌點頭向李櫻桃示意。

 李櫻桃沒有想到葉菱歌會如此年輕,愣了愣,反應過來,臉上堆著乖巧的笑容,熱地走向葉菱歌:“原來這位就是葉姐姐,葉姐姐好,我李櫻桃,葉姐姐喚我櫻桃就好。早就聽鐘提起過葉姐姐,葉姐姐長得漂亮,人又溫,難怪能教出鐘這樣年輕有為的俠。”

 葉菱歌不知所措。和微生玨都是慢熱型,應付不了李櫻桃這種自來子。

 李櫻桃拉著的手,如話家常:“葉姐姐今晚在何下榻?”

 不等葉菱歌回答,又說:“此番鐘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李家的大恩人,如果讓鐘俠與葉姐姐一行流落在外,卻是櫻桃的不是了,不如諸位去李家暫住幾日,也好讓櫻桃盡一盡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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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菱歌名義上還是微生玨的隨從,下意識看向微生玨。

 微生玨頷首。

 葉菱歌道:“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能邀請到葉姐姐去李府做客,是櫻桃的榮幸。”李櫻桃興高采烈,“我家就在前面不遠的鎮子上。”

 路上,桑遙與微生玨并肩走在一起,悄聲問:“哥哥同意去李家,可是有別的打算?”

 微生玨“嗯”了聲。

 “難道哥哥懷疑《百妖圖》的碎片在李家?”

 “那位李姑娘上有妖氣。”

 “李櫻桃不是妖。”這點桑遙可以確認。原書認證過,李櫻桃切切實實是個活人。

 微生玨說:“暫時無法確定上妖氣的來源。”

 李家是鎮子上有名的富戶,府邸坐落在鬧市中的僻靜之,白墻青瓦,庭院幽深,墻頭垂下茂的枝葉,掩映著重重天,低調不失恢宏。

 剛辦了喜事,又丟了兒,李家六神無主,兵荒馬,門前的大紅綢和紅燈籠還未還得及取下。

 一名灰小仆佝僂著,倚著大門打盹。

 李櫻桃走到臺階前,清了清嗓子。

 那小仆猛地抬頭,看清李櫻桃的模樣,使勁地著雙眼:“二小姐,二小姐是您回來了嗎?”

 “你是何人,怎麼從前沒見過你?”

 “小的是半個月前來的,二小姐確實沒見過小的,小的也只遠遠見過二小姐一面。”

 “沒見著我帶了客人嗎?愣著做什麼,怎的如此不知禮數,還不快請客人進門。”李櫻桃呵斥,

 小仆驚疑不定,趕請桑遙等人進府。門是一面巨大的影壁,繞過影壁,亭臺樓閣深花紅柳綠。

 朝破開云隙,萬丈金灑向府邸的各個角落。一路行來,繁花遍地,金耀眼,明明生機盎然,桑遙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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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大廳,堂并肩坐著一對和藹可親的中年夫婦,慈眉善目的,臉上掛著笑容。

 桑遙那種不舒服的覺更強烈了些。

 李櫻桃上前,說:“阿爹,阿娘,兒帶了客人回家,這位鐘俠是兒的救命恩人,這次多虧他,兒才有命回來與爹娘團聚,兒想讓他在李家多住幾日。”

 那對中年夫婦站起來,長胳膊,想要握鐘的手,被鐘避開。他們并未生氣,臉上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笑容:“多謝鐘俠的救命之恩,鐘俠可要多住幾日才好。”

 鐘冷眼看著他們。

 “多謝鐘俠的救命之恩,鐘俠可要多住幾日才好。”老夫婦絮絮叨叨,重復了好幾遍。

 鐘意味深長地說:“李家這麼大,自是要多留幾日,會一下此的風土人。”

 兩人這才停下念咒般的絮叨。

 “我阿爹阿娘上年紀了,就反反復復嘮叨,鐘,你別見怪。”李櫻桃解釋。

 “諸位,請坐。”李櫻桃又說。

 桑遙等人各自落座。

 “怎麼還不給客人上茶?”李櫻桃神中明顯多了幾分抑不住的暴躁。

 一道瘦弱的人影出現在門口,手里捧著托盤,將熱氣騰騰的茶端了過來。的臉上蒙著青面紗,長發簡單的挽起,簪了朵珠花,在外面的雙眼含著淡淡的清愁。

 “這位是我的堂姐,名李青荷,父母早亡,五歲就在府中居住了。堂姐最拿手的是煮茶,諸位遠道而來,不妨嘗嘗堂姐的手藝。”李櫻桃說。

 葉菱歌接過李青荷遞過來的茶盞,寵若驚道:“有勞青荷姑娘了,我們自己來。”

 茶盞超乎尋常的燙,葉菱歌被燙得指尖一,半盞茶都潑在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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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生玨立時站了起來,問:“怎麼樣?”

 李青荷瑟瑟發抖,眼睛里堆滿驚恐的神,焦急地向葉菱歌解釋著,眼睛卻在看李櫻桃:“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葉菱歌忙說:“青荷姑娘無需自責,是我自己不小心。”

 李櫻桃說:“葉姐姐是客人,堂姐,你這樣太失禮了。”

 “是我的不是,李姑娘,請不要怪責青荷姑娘。”葉菱歌心腸,見不得別人被自己拖累。捉了一夜的妖,沒合眼,有些疲憊,才釀出這個事故。本質上與李青荷無關。

 李青荷瑟著,不敢說話。

 “來人,帶葉姐姐下去更。”李櫻桃吩咐。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卷起李青荷的面紗,出面紗下方那張布滿傷痕的臉。李青荷下意識驚呼一聲,捂住自己的臉。

 在場所有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燙傷過后的痕跡。從傷疤來看,是近兩年新添的。

 對比李青荷那雙麗多的眼睛,眾人不約而同為這張臉憾。要是沒有這些傷疤,李青荷一定很

 “堂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嚇著我的客人了。”李櫻桃站起,這回是真的怒了,“堂姐今日狀態不好,約莫是生病了,還不帶堂姐下去看大夫。”

 李青荷被人攙扶著出門。

 李櫻桃道:“諸位驚了,堂姐……被退婚后,郁郁寡歡,用熱油毀了自己的臉。”

 *

 李櫻桃給眾人安排了客房。

 桑遙回到屋,還在想李青荷的那張臉。原書里關于李櫻桃的戲份,都聚焦在與微生玨的糾纏上,李櫻桃以李府怪事頻發為由,邀請微生玨府。

 那些所謂怪事,都是李櫻桃的小把戲,微生玨看穿后,拒絕了。因此,原書沒有李家這段戲份。

 桑遙擅自改變劇線,現在連帶著李櫻桃的劇都發生改變,沒有找到《百妖圖》的下落,還刷新了李府的副本。

 李櫻桃的人設有了變化,說明這個副本難度提升了。

 桑遙剛坐下,窗戶旁邊的一只花瓶毫無預兆的倒下。撿起花瓶,發現地上有一張紙,上面有行墨黑的字:【有危險,速速離開李府。】

 字跡歪歪扭扭,應該是怕被認出來,用左手寫出來的。

 桑遙將半個子探出窗外,檐下出幾許清凌凌的月。花影綽綽,霧靄重重,并無人跡。

 把信紙疊起來,塞袖口。

 夜晚的李府安靜得過分,空氣里一聲響都無,死氣沉沉的。九曲回廊垂著燈籠,燈籠用紅紗裹住,著大紅喜字,出莊嚴森然的暈。

 桑遙拿著妖司南,穿過回廊。

 妖司南是一件捉妖的法,能幫助獵妖師找到妖怪的蹤跡。

 李櫻桃裊裊娜娜的影,在長廊的盡頭一閃而過。

 桑遙掏出顯形水,快步跟上

 李櫻桃來到湖畔。

 湖畔立著道頎長的影,早已等在此擺上沾了霧,綴著幾縷水痕。那人聽見腳步聲,轉過來,蒼白的月照出他的面孔。

 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男人一儒雅的長衫,雙目里攢出溫的笑意:“櫻桃。”

 李櫻桃卻是反應冷淡。

 男人解釋道:“櫻桃,那日黑風嶺上,我不是故意跑的,你相信我,我跑回來,是為了找更多的人去救你。你是我傾心相許的子,我斷然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文遠,你當真我嗎?”

 “當然,這毋庸置疑。為了你,我都和青荷退婚了。”說到這里,文遠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眼神時而清明,時而渾濁,表變得極其痛苦,“我與青荷青梅竹馬,我、我……”

 “你什麼?”

 文遠捂住自己的腦袋:“我、我的那個人是……”

 “你誰?”

 “我青荷。”

 “再說一遍,你誰?”

 “我青……櫻桃。”文遠臉上的痛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呆滯。他如同念著咒語,重復著自己的話,“我櫻桃,我櫻桃……”

 李櫻桃滿意地笑了:“我知道。”

 “我你,櫻桃。”文遠像是虔誠的信徒,不斷向著他的神明,反復念著這句禱告。

 “你我的話,就給我寫一封退婚書。文遠,你負了我,你要為此贖罪。”李櫻桃的雙眼覆上一層濃郁妖異的紫

 “我要贖罪。”文遠目渾濁地點了點頭,“櫻桃,我會給你寫退婚書,我會贖罪的。”

 李櫻桃說:“天不早了,文遠,你先回去。”

 文遠木訥地轉

 李櫻桃向著桑遙的方向走來,桑遙后退一步,藏進葡萄架后面。一只手堵住,將拽進花影里。

 桑遙毫不猶豫,將手里的顯形水潑了出去。

 鐘接住掉下來的妖司南,愣是被潑了一臉也沒躲開:“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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