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林有財抱著小兒子林朗,讓他的子探出窗戶,看正在張紅榜的名字。
“兒子,爹地考考你,你認識你哥哥的名字不?”
“必須認識,我在家里特意查了字,練了好幾次呢!”
林有財很欣,不愧是他的好兒子兄弟有,真不錯。
林熙十分淡定的喝茶,晃著茶杯,品一品茶香,整個人都悠然自得。
‘沒有錄取我,那就是縣令眼瞎了!’
林熙心當中就是這麼想,而且想法十分自我且自信。
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問題,心就是如此的強大。
完全不像茶樓中,其他的讀書人都已經沒有心再談天論地了。
有錢人都上茶樓的二樓雅間,早早的就預定好了位置。
林家早早就派人付雙倍的價錢,所以才在二樓雅間,父子三人做什麼事兒都沒有人打攪。
而大多數的窮書生都在茶樓的大堂,圍坐在一起,焦急的等待著榜單。
畢竟大家都是讀書人,都要講究儀態,哪能像平民老百姓似的看熱鬧,一不小心的冠不整,真是有辱斯文!
“朱兄這次肯定上榜!”
“張兄說笑了,咱們同喜同喜。”
“在下聽說……”
一些讀書人喝著茶水,一杯接著一杯的飲下去,為了能夠打發時間,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話。
當然說的都是吉利話,誰要是在這放榜的時刻說一些不中聽的話。
那可能真的會被人怨恨,怪罪沒說好話,一切都是烏錯。
不的書生看著旁邊臉蒼白的祝家明,都有一些于心不忍,但是也不敢說話,因為去年祝家明就跟別人打了一仗!
不管是打贏打輸都是一種錯誤,都會有人挑出刺。
祝家明也已經焦急的不行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考試了。
忍不住回想家里面‘尖酸刻薄’的大嫂,已經在說酸言酸語的二哥夫婦,……
除了父母一直支持他讀書以外,祝家明也知道這些年他拖累了家人,但是只要他考上秀才,家里就會變得不一樣。
甚至是只要考上生,他就可以在村子里有頭有臉,開個小學堂,就像韓夫子一樣,做個面的人。
雖然生在上元縣什麼都算不上,但是在下面的村子已經算是讀書人了。
祝家明還是有野心,考上生只是最低的要求,他想往上考,他想打臉看不起他的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窮……說的就是他!’
所有人都焦急等待中,幾個衙役手持紅榜,驅散開在張榜的圍觀人群。
“大家快來看呀,榜啦!!”
“爺爺,出榜了!”
“生案首:上元縣林家,林熙!”
“………”
吵吵鬧鬧的人群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了,人們最先關注的就是案首的姓名,以及最后一名。
茶樓上二樓,小胖子林朗眼睛太尖,在下面吵吵鬧鬧的喊出來聲音之后,就已經看到了,沒看到最后什麼,但是就看到了一個林字。
“哥哥,哥哥,是第一名!!”
“太棒了~哥哥你可真是太厲害!”
小胖子林朗眼睛都放,趕去蹭一蹭自己大哥的學霸環。
學渣對于學霸永遠是尊敬的,因為只有學渣才知道學霸的厲害。
林熙很矜持,但是角勾起來的微笑,說明他很弟弟小狗子的樣子。
“走走走,回家了!家里肯定特別忙,我們要回去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
“不愧是我大兒子,我林某人后繼有人了。”
林有財樂呵呵的走在前邊,抬頭,后跟著兩個兒子,尤其是大兒子太給他爭面子了。
林有財本就算是小有名氣的人,整個上元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很多人都在問好。
“恭喜林員外后繼有人,恭喜大公子,喜得案首之名!”
“哈哈哈~同喜同喜!”
“大公子考取秀才,垂手可得!”
花花轎子眾人抬,林有財哈哈大笑,很有看到他這麼張狂的時候。
平時的林有財大多是和氣生財,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但是此時此刻他是發自心的高興。
同一個茶樓,不同的悲喜。
有人已經拿到了仕途場券,而有的人再次落榜了。
祝家明瘋了一樣的想去揭下紅榜,他不信他不信!
‘為什麼明明題不難,他卻每次都考不過,一到考試的時候,頭腦里面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
“嗚嗚嗚……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假的!!”
像祝家明這樣的人不在數,有時候嘗試的次數多了也不行,因為愈發的害怕,害怕考試。
越害怕發揮得越不好越不好,越考不上,考不上就得重學……周而復始,越發的形了一種習慣,平時做題沒問題,就是到了考場,就腦子一片空白。
~~~~~~~~~
上元縣,城墻外有一條護城河,護城河長時間沒有理過淤泥污水了,特別的腥臭。
衙役們已經在這里等著了,尤其是到了晚上他們需要班。
沒有辦法,誰讓上元縣的這些讀書人有個屁事就想尋死覓活。
“吳老三,這次你撈了幾個讀書人?”
“不多不多三個而已,實在是太臭了!”
“行了吧,撈一個給一個賞金,撈一個給點賞金,你可沒發財呀!”
“嘿嘿,掙的都是個辛苦錢啊。”
“老三掙了錢不得請兄弟幾人去喝兩口嗎?”
被其他衙役訕笑道的吳老三,了上的舊棉,沒有繼續再搭話。
吳老三可不多說話,他掙的可都是辛苦錢兒,這大冷天兒臭水子里,撈出來幾個大活人,有時候還得摳一摳……,再給拉回去,臭死了!
掙的都是個辛苦錢,有這閑錢多買幾斤回家給孩子補一補不好嗎?
再說這都是縣令下的死命令,真要是死了好多讀書人,張縣令的烏紗帽也得摘下來了。
………………………………………………
林府,林夫人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了喜錢,知道自己的大兒子肯定能考上,只是名次的問題而已。
因為大兒子林熙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一直是很聰明很有頭腦,不用別人心。
很快就有腳利索的人前來恭喜!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家大公子林熙是案首!”
前來報信的小伙子,聲音都是喜氣洋洋的,因為心里更覺得。
越是這種大戶人家給的賞銀,就會很多。
林夫人一直吊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實“素梅,趕給賞銀!”
素梅管事早就準備好‘喜錢’,以及香囊,香囊里是專門放的銀子。
而喜錢是一籮筐的銅錢,就往外撒錢,讓所有的老百姓都跟著一起湊熱鬧!
林家門外熱熱鬧鬧聚集了很多的普通老百姓,有的人家特意帶來了小孩子。
尤其是準備讀書的人家,讓自家孩子多蹭一蹭案首的福氣,討一個好彩頭。
本來林有財準備再擺流水宴席,圖的就是一個熱熱鬧鬧,不怕耗費錢!
林熙直接拒絕了:“秋天就要考秀才,到時候再等兩年就可以考舉人,到時候一起舉辦宴請酒席。”
林有財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只能十分憾了,他真的是很想炫耀啊。
他家孩子有出息,百年之林家在上元縣也屬于有頭有臉的人!
小小的生考試,在林熙看來是手到擒來,卻也是很多人這一輩子都度不過去的坎兒。
……………………………………
韓夫子當然也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一共參加生考試的15人,學堂中有三名學子通過,而其中一年還是案首。
這導致韓夫子學堂知名度更加上升了,有不的人就想讓自己家的孩子也進韓夫子學堂學習。
畢竟說不定下一個案首,就是屬于自己兒子的!
韓夫子多年在上元縣積累的名氣也得到了發,韓夫子對于每一個學子認真負責,從來不會藏私,讓打聽的人家都滿意的點頭。
人逢喜事神爽,可能是及必反在有大量的學子想要學的時候,韓夫人這段時間一直反惡心,反胃想吐。
雖然有一些難以置信,但是韓夫人沒有輕易的,害怕自己的開心又失了。
于是拜托娘親請來大夫,悄悄地在后宅里診脈。
“韓夫人您這是脈,恭喜恭喜~”
大夫非常開心的說道,像這種不是病,而是好事的診斷,可是會給更多的診金。
“真的嗎?真的是脈嗎?”韓夫人難以置信的問道,肚子,真是太不可思議。
“當然您的脈象已經有三個月了,幸虧您這段時間健康,平時沒鍛煉吧,以后也要保持。”
大夫認真的把脈,還真看出來了很多問題,韓夫人在還是比較虛,不過現在不能再用藥補了,懷著孩子,可能會把孩子越補越大。
花老夫人立刻拍著手喊道:“我就說吧,幸虧多虧了那一個胖小子了吧。”
韓夫人溫的著自己的肚子,也覺得這段時間和丙班的學生斗智斗勇,真是好人有好報!
“那讓姑爺溫一點的對學生!”花老夫人就覺得這一切都是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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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韓夫子正在和林熙說話,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真是有人在背后惦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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