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宋援朝他們基本吃住在防空哪都沒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制作架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原料逐步消耗,品架堆的一麻袋接著一麻袋。
第一天,因為不練完的架是618個,第二天隨著練度的上升,這個數字達到了1725個,等到第三天又上升到1988個,第五天,宋援朝他們五個人從凌晨忙活到傍晚,終于全部的原料用完,所有的鐵架全部制作完。
最終完的鐵架總共是8962個,這個數字和宋援朝估計的相差不多。因為麻袋不夠用,只裝了30個麻袋也就是3000個整數,其余的都一捆捆整整齊齊擺在防空里。
這五天里大家可都忙壞了,沒日沒夜地干,了隨便幾口飯,了拿水壺灌上幾口,實在累了就在防空里直接躺麻袋上睡會兒,醒來后繼續埋頭干,包括宋援朝在幾天下來時蓬頭垢面,樣子快和他剛回滬海那天狼狽樣差不多。
完工后,宋援朝宣布大家先歇一天,好好養足神明天凌晨四點出發,現在還差臨門一腳,就是把做好的架給賣出去。
一起去了附近的浴室洗了個澡,然后大伙在防空里湊合一頓,早早地就躺下休息了,等第二天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定好的鬧鐘準時響起,宋援朝他們陸續起收拾,四點剛過,就著還朦朧的夜,李大琪騎著三車,車上堆滿了裝著架的麻袋,其他人步行跟著,朝最近的菜市場趕去。
到了菜市場是四點半不到,這時候的菜市場已經有不人,宋援朝看了看地形,讓李大琪把三車拉到一路口,然后招呼小伙伴們把上面的麻袋卸下來。
去年時,市場漸漸就有了開放的趨勢,尤其是年底的時候,許多郊區的農民開始陸陸續續往市區運些蔬菜蛋什麼的來賣,再加上一些跑單幫的小販,這些小商小販大多都會聚集在菜市場附近,久而久之就形了一個相對固定的集市。
當然,這個集市在現在況下還不被方正式承認,只不過上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說白了還是屬于黑市。
集市每天凌晨四點半開始,通常到六點半結束,天亮后大家自散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把東西卸下,宋援朝打開一個麻袋,從里面掏出扎好的架拆開,然后在路邊人行道的兩顆樹上中間拉了繩子,再把架按照依次掛在上面。
弄完后,三種的架錯掛著,看起來很是醒目,接下來就是賣了。可這時候宋援朝見李大琪、張斌、王建軍、顧杰他們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道怎麼賣。
東西擺出了,自然就有人圍過來看,但除了宋援朝外其余人都沒做過這種事。其實宋援朝也沒當過小商販,可后世活了近七十的他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麼?
何況后世他在電話局工作的時候還帶著下面的員工在外面出任務,擺過攤搞電話推銷工作呢,瞧著大家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吆喝賣東西,宋援朝當仁不讓卷起袖子就做起了示范。
“哎哎哎!過來看一看來瞧一瞧,走過路過絕對不要錯過,鋼架價廉,用料扎實價格便宜!一個才賣三五,買回去晾服、掛服又牢又結實,機會難得咯!”
宋援朝一手拿著兩個架,兩個架鉤在一起在手上揮舞,和李小龍耍雙截有的一比,風聲呼呼舞的眼花繚,時不時還來個白鶴亮翅再加手揮琵琶,看起來更有幾分后世海底撈拉面表演的架勢。
邊揮舞,邊大聲吆喝,隨著他的吆喝聲響起,圍過來的人開始越來越多。
“小伙子,你們賣的是鋼(鐵)架?”
“鋼的,六米厘鋼,外面有PVC套管封口,又又扎實,而且絕對不會生銹,大媽您瞧瞧,這,這做工,才賣三五一個,這麼便宜全滬海獨一無二!”宋援朝樂呵呵地擺弄著手里的架給對方看。
“倒是漂亮,樣子也不錯,不過這架結實麼?”
“結實,絕對結實!”宋援朝二話不說,起一個架就沖著邊的梧桐樹干猛,呼呼風聲中架在樹干上啪啪作響,白的樹干被宋援朝直接就破了樹皮,綠的水飛濺出來,但宋援朝手中的架除沾染上些樹皮樹外基本沒怎麼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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