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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第6章 006 力能扛鼎

 溫明蘊是胎穿。

 想當初在現代熬夜喝酒泡吧,恣意地揮灑自己的青春,過著頹靡的富二代生活,滿腦子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后就穿到了溫夫人的肚子里,了一個小小的胚胎,逐漸意識到自己穿到了古代,還特別幸運當了二代,那一個猖狂。

 有錢的不如當的,功升級了!

 這不妥妥瑪麗蘇主劇本嘛。

 等出生之后,要抱各方,溫家長輩盡拜服在的尿布之下,想盡辦法去皇宮,最后在龍椅上扯九五之尊的胡子,再說幾句吉利話,為整個大燁朝的團寵吉祥

 三歲作詩,五歲出口章,七歲吊打一眾神,哪怕不能科考,也要拿下響當當的狀元名頭,讓一眾小屁孩兒跟在嘆生不逢時,讓溫明蘊與日月同輝,其他人連點影子都看不見。

 當然有才不行,也得有錢花。從現代來,那做做生意搞搞營銷,把這些沒見識的古人戲耍得團團轉,那還不小case!

 大小也得混個首富,雖說古代商人地位低下,做得太強還沒背景,容易被帝王家搞垮。但是不怕啊,可是個嬰兒時期扯皇上胡子的吉祥唉,賺點錢怎麼了。

 大不了再搞□□,讓這個時代從冷兵直接過渡到□□,這功勞誰能搶。

 等十三四歲了,再去和清貴皇子、霸道權臣、俊秀狀元談個,爭取拿下“權貴皆和我有一”的就,還看向窗外,悲春傷秋地嘆:世人皆羨吾之綺麗,誰能知曉吾之苦?

 我在京走,一步一個前男友,他們都為了爭奪我而大打出手!

 不過就算和再多男談,溫明蘊也很清楚,在古代嫁人風險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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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當大主的人,男人只會影響的速度,為此不能親,必然要獨自一人。

 好歹是三觀端正的新時代青年,溫明蘊都這麼有錢了,做善事那必然要有,還得大大的有,帶著大家共同投奔富裕生活。

 那皇帝老兒就算再老眼昏花,昏君誤國,也得答應這小小要求吧,高低再給個爵位,也不要國公爺這麼高檔的,就來個侯爺好了。

 戶,當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侯爺,終生未嫁,無兒無,年過九十,無病無災,于睡夢中離世。一生行善事無數,死后所有家財皆用于民生。

 我的媽耶,這履歷這就金閃閃,就連后世為書寫生平的人,都得沐浴齋戒,懷著一顆虔誠的心才行。

 溫明蘊集大燁朝的團寵吉祥狀元、創業首富和萬人迷于一,錢竟然還越花越多,細細品了品,這麼一盤算,全是晉江文熱元素啊,就是集各種蘇爽于一王。

 就按照這個標準,沖!

 在溫夫人的肚子里待了九個月,但凡有點意識,就開始白日做夢,一切都整好。

 終于要臨盆了,斗志昂揚。

 完的人生、明的前途、甜甜的都在等著啊,沖啊!

 “夫人的胎位有些不正,快讓姜太醫進來!”

 “不行啊,老夫人在外面坐鎮。人生產,姜太醫是男子,這怎麼可能進得來!”

 當溫明蘊聽到兩個接生婆的探討聲時,嚇得直接要往回爬。

 嗚嗚嗚,我不要出生在古代TAT

 醫生,我需要醫生啊!去你媽的瑪麗蘇大主!

 泊中掙扎出來,親娘還在搶救之中。

 產婆抱出去,老夫人面難看,因為不是想要的孫子,掃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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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元及第的親爹抱著半晌,也沒能憋出一個大名來,只取了個小名如意。

 后來才知道,不是文采斐然的親爹江郎才盡了,而是溫明蘊實在沒什麼特

 長出生之時,手中抓了一顆珍珠,取名溫明珠。

 次出生之時,恰逢傍晚霞萬丈,取名溫明霞。

 三出生之時,除了難產啥都沒有,遂取小名如意,希逢兇化吉,事事如意。

 直到滿月才得名溫明蘊,蘊有蓄藏聚積之意,大概是說現在不出眾,是把力量都藏了起來,厚積薄發。

 從三人的名字中都能看出來,如果們姐妹中有人是大主,那肯定不到溫明蘊。

 得,的瑪麗蘇人生,一秒夢碎。

 *

 溫明蘊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本該放松,卻因為爹娘嚴厲的預告,讓毫無心,只剩長吁短嘆。

 “咚——”的一聲悶響,溫明蘊只覺得腦袋遭襲擊,接著一個荷包骨碌碌地滾到懷里。

 抬頭一瞧,就見一個年輕公子哥兒走過來,面如冠玉,姿拔,端得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樣。

 “你搬了這麼多東西回來,還嘆氣?小心反噬。”

 可惜一張口,就破壞了那范兒。

 來人與溫明蘊有五分相似,正是溫家這輩唯一的男娃,陳婕所出的最后一個孩子,溫青立。

 “把話收回去,否則別想分東西。”溫明蘊警告道。

 溫青立挑眉,找了張椅子坐下,毫不懼:“你在徐侯府鬧了這麼一出,爹一定很生氣吧?只是怕人看出來一直忍不發,今晚回來肯定要你好看了,你不需要我幫忙?”

 不語,青年知道抓住了的把柄,頓時得意地笑了:“既然要我幫忙,那東西分我一半,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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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明蘊抬頭,沖他甜甜一笑,點頭道:“你說得有理。”

 說完話,直接起走到院子中央,那三個大箱籠已經搬了過來,溫明蘊一一將蓋子打開,直接彎腰蹲下,雙臂合攏徒手抱起其中一個。

 溫青立的眼皮跳了跳,頭皮發麻。

 溫明蘊的形極其瘦弱,看起來風一吹就倒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這些年裝病如此功,騙了無數人。

 可是就這樣一個病弱人,此刻卻用纖細的軀,抱起一個大箱籠。

 箱籠抬進府里的時候,他的小廝恰好看到了,回來之后就回稟他,一個箱籠得三個使婆子合力抬起來,看著還頗為吃力。

 而現在沒用任何人幫忙,溫明蘊就獨自抱起來,甚至面帶微笑,無比輕松。

 如果不是那兩條細瘦的胳膊,與龐大的箱籠對比明顯,興許讓人誤以為抱的是空氣。

 “你做什麼?”

 溫青立看著一步步走過來,馬上從椅子上站起,滿臉戒備地看著

 “和你分贓啊。你坐著別,我抱過來讓你挑。”

 溫青立眼瞧著抱住箱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他才長舒一口氣,重新坐回來。

 “姐,你不要這麼突然的暴好不好?哪怕是至親之人,也會被嚇到。算我求你,一直當個病癆人好吧!”

 他被驚得夠嗆,周的危險雷達全開,乖乖姐。

 溫明蘊有兩大,除了裝病之外,就是力大無窮。

 的確是有點大質在上的,但是不多。

 當知道自己力能扛鼎那一刻,當場哭了。

 尼瑪的,讓穿越到古代,又給了金手指,但為什麼偏偏是力氣方面?

 要這玩意兒有用啊!

 出生在詩書之家,不是屠戶之家,既不用給豬割蛋,也不用殺豬啊。

 之前幻想的那些瑪麗蘇人生,有哪一樣和力大無窮這個金手指對上啊?萬人迷、隨空間、系統商城、團寵好度那些金手指去哪里了啊?老天爺是在玩兒嗎?

 難道要拳打狗皇帝,腳踢封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嗎?

 這種夢,連做都不敢做,配嗎?

 “東西還要不要了?我可是搜刮了不筆墨紙硯,其中還有前朝水墨畫大師余懷忠的作。要不是為了你,我都不可能張這個口。”溫明蘊沒好氣地道。

 “要啊,哪能不要,在哪兒呢!”他激地起要過來,卻被溫明蘊阻攔了。

 “你坐那兒吧,我抱過去都比你速度快。”

 溫青立乖乖坐好,滿臉期待地等著,脖子得老長,像只等著喂食的王八。

 溫明蘊輕松抱起箱籠,要不是箱籠實在太大,一只手弄不過來,都能表演個金獨立,力能扛鼎的人就是這麼牛

 走到溫青立面前,青年抬手剛想翻找,就見松手了。

 箱籠被輕輕地放在了他的上,仿佛清風拂過,他毫無察覺。

 而當松開手的那一刻,他瞬間猶如泰山,當場整個人都跪了下去,箱籠翻倒在地,里面的東西都被掀翻了。

 “啊……額……”他發出極其難耐的□□聲,顯然是痛到極點。

 齜牙咧,面目猙獰,眼淚都流出來了,恨不得當場去世。

 “姐,救——救命!”他爬不起來,勉強從牙出幾個字來。

 溫明蘊見他反應靈敏,順利避開,沒有什麼大礙,也就不急著出手援助,反而悠哉地看戲。

 “小弟,你在說什麼,我乃是弱質流,自小子不好,還是你口中的病癆人,如何救你!”說完這番話,出一塊錦帕來按住,矯造作地輕咳兩聲。

 咳完之后,故意把帕子往他面前遞,讓他看清楚上面殷紅的跡。

 “別玩兒了,我站不起來。”溫青立哭無淚。

 人在箱籠下,不得不低頭。

 “誰和你玩兒,你是我唯一的親弟弟,是祖母盼了十年的嫡孫,是娘親費了半條命才生出來的男娃啊。我怎麼能不心疼你呢?這一箱籠的東西,不用挑,姐全送給你了!”

 并茂地說著,一副真心為了弟弟著想的模樣,只除了偶爾克制不住的白眼。

 現代社會都有重男輕,更何況是禮教森嚴的古代。

 當溫青立還沒出生的時候,這個家里最苦的就是溫夫人和了。

 陳婕嫁進溫家第二年開始生孩子,三年抱倆都生了娃娃,好在年輕,而且頭兩胎一個手抓珍珠出生,另一個伴著晚霞而出,是大吉之兆,迷信的溫老夫人堅信,先開花后結果,兩個娃是給男娃打前站呢。

 連續生孩子很傷元氣,溫老夫人還大度地表示,讓兒媳休養生息,徹底準備好再一舉得男。

 四年后,陳婕才生了第三胎,可惜仍然不帶把。

 而且相比頭兩個娃,第三個孫那是相當的平平無奇,只差把“打醬油”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老太太徹底炸鍋了,覺得三孫晦氣,各種謀論,還覺得是把原本的孫子給走了。

 偏偏陳婕為了生,還大出差點沒了,老太太就默認是掃把星。

 那時候們母倆的日子,是真不好過,直到陳婕咬牙懷上了第四胎,才生下了兒子。

 溫青立與溫明蘊只差了兩歲,姐弟倆也屬于三年抱倆,實際上陳婕本沒養好,但是在那種況下,只能拼命去生。

 這些事簡直不能回想,每一件都是鮮淋漓,又無可奈何,但凡提到親生子,溫明蘊只覺得心里都在發苦。

 正因為是胎穿,生而知之,所以才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姐,我錯了。你快救我,我的瘸了!”溫青立認慫得相當迅速。

 “知道錯了?”溫明蘊詢問。

 青年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我錯大發了。”

 “那待會兒在祖母和爹娘那里,你應該明白要怎麼表現吧?”繼續發問。

 “當然,我可太明白了!”

 在溫青立連連保證之下,溫明蘊才走過來,大發慈悲地挪開箱籠,抓住他的后領,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放到了椅子上。

 溫青立被領勒得直翻白眼,差點yue出來,忍不住抱怨道:“姐,你能不能對我溫點?突然來這麼一下子,我能被你給勒死!”

 “嗯?”

 溫明蘊輕哼一聲,青年臉上的表突變,馬上從痛苦萬分變滿臉堆笑,還笑得特別便宜。

 “小弟的意思是,多謝姐姐鼎力相救,俠好手。然而我自小弱不堪,您得輕拿輕放。畢竟之后我還得為您效力,一定要多加珍惜我啊,俠!”

 溫青立沖著抱拳,做出一個江湖人行禮的作,端得那一個颯爽英姿。

 偏偏說出來的話極近諂,簡直人格分裂,不過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顯然習以為常。

 “準了,不過你這小板還是得再練練。”溫明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溫青立整個人一踉蹌,差點被拍到地上給磕一個,臉上的表苦不堪言。

 不是,就這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架勢,再怎麼練到面前都得趴著吧。

 況且兩人站在一起,他明明是人高馬大,而溫明蘊小鳥依人,但是雙方力量卻完全顛倒過來,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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