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笑了:“專業啊?”
路楠并不是特意表現自己,遂愣了一下說:“之前實習的時候經常做類似的工作。”
【反正你也不可能去我中集流那邊問我的實習工作容是什麼。】
“不錯的,來,我說,你打,先形電子版。”
“好的,陳哥。”
在路楠看來,這只是一般新人都會干的事兒而已,卻忘記了,真的萌新哪怕是考慮到了這一步,但在實際記錄的時候也幾乎不可能達到路楠現在的水準。
每一條都是言簡意賅,但是卻沒有錯了剛才陳驍和楊總談的任何一個關鍵點。
陳驍是滿意的,他并不吝于自己對路楠的夸獎,因為路楠的所記所寫,幫他節約了回憶思考、把談話整理文的時間。
等到路楠敲鍵盤的時候,陳驍又發現了路楠的一個優點——打字十分快,是盲打的,而且錯誤率幾乎為零。
相不過短短半天,陳驍就覺得,上次在索菲特酒店大廳不小心聽見路楠前公司總經理說的那番話,居然還有道理:一個明顯各方面素質都不錯、外貌也很拿得出手的員工,確實值得挽留一下。
合同修改好之后,陳驍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半:“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下班吧。”
盡管知道陳驍就是這樣的辦事方式,路楠也還是裝了一下吃驚:“現在嗎?”抬眼看了看辦公室的鬧鐘,言下之意是:會不會太早了?
“沒事,我知道昨晚你和陳璐去小品會了,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的,謝謝陳哥。”路楠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自己一個新人可以參與的,陳驍大約是要等王經理和向總回來。
……
次日,晨會之前,潘莎莎就主和路楠攀談:“今天我要去贈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路楠愣了一下,說:“我去問問王經理和陳哥,有沒有給什麼工作安排給我?”
當然,路楠也不是傻愣愣地去辦公室問領導:“我今天工作容是什麼?”——以上提問方式簡直就和‘我好閑,我眼睛里沒有活兒,我不會主找事干’的自尋死路式問話沒兩樣。
路楠的說話藝是這樣的:“如果今天沒有特殊工作安排的話,莎莎說去贈酒,讓我去觀學習一下。”
然后,王經理看了陳驍一眼,眼里有戲謔。
陳驍咳嗽一聲說:“今天不行,待會兒向總、王經理、我要去飛翔廣告;今天有一批外調新員工過來,省辦的勤和人事都會很忙;市辦這邊吳芳行不太方便——路楠你跟著一起,暫代一下吳芳,做一下會議記錄。”
路楠只是想劃水,又不是想被辭退,當然要聽領導的吩咐。
遂出了辦公室門,小聲說:“莎莎,陳哥吩咐的事我還沒做完,今天不能跟你一起了。”
潘莎莎勉強地笑笑:“這樣啊,沒事,那就明天吧。”
……
今天去飛翔廣告,坐的是向總的車。
向總有配司機,路楠不假思索地坐進了副駕駛。
于是后排從左到右依次坐了:向總、陳驍、王經理。
也幸虧他們他們三個里頭,只有向總軀稍微龐大一些,全坐在一排倒也不。
不過路楠上車之前覷了一下王經理的臉——明明是即將拿下一個中型經銷商這麼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王經理的表吧,總有幾分奇怪,路楠思索了一會兒,終于想起后世一個很火的表包:‘你看我像高興的樣子嗎?’
對,就是那個表包了。
想來也是,哪怕辦公地點在一起,但是海臨市辦事的頭兒畢竟還是王經理,而這次要簽的經銷商,也是海臨市的經銷商,與省辦并沒有直接關系。
【只要簽下了飛翔,各市辦匯總業績的時候,這也算是省辦的業績績,向總這樣手搶功勞,未免吃相太難看。】路楠坐在前排,就后排三個男人的關系不由自主地做了個簡單分析,【陳驍坐在他們兩人中間,在現實工作生活中,也為他們兩人起到了緩沖作用,而今天再次上我,是陳驍想出來的折中的辦法吧?不僅僅是幫我推拒了潘莎莎的試探打聽,也是安王經理——向總去也就算了,可以說是省辦領導關心市辦招商工作,過來給予更大地政策支持;但是省辦勤是絕對不可以出現在和飛翔廣告簽合同的談判桌上的!】
想了這些,路楠就更不會在今天劃水了,總要在王經理手下混半年,就連吳芳都提點過該聽誰的。
路楠打起神做會議記錄——倒也不難,無非就是向總又十分上頭地拍板了他權限范圍的優惠,比如給楊總之后籌備的門店送一個酒柜等等,不是什麼大事。
基本談妥之后,楊總又留午飯了。
向總哈哈大笑,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剛好我今天后備箱放了幾件酒,楊總馬上就要做我們的酒了,也要多喝一喝的麼。”
時為大中午,路楠看楊總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按照楊總的格,吃飯就是吃飯,他下午肯定還有別的工作安排。】
但是,先不論向云峰這個人的人品和工作能力怎麼樣,反正能當上省辦總經理,總是有過人之的。
路楠覺得向云峰的過人之就是營造喝酒氛圍,滿分。
圓桌順序,楊總坐了主人位,向總坐了主賓位。
飛翔廣告的老板娘裴姐坐在丈夫右手邊,下一位則是楊總的小舅子,也是楊總的司機。
向總的左邊這回是王經理了,接著是陳驍、路楠、向總的司機。
這頓飯,吃得……路楠怎麼說呢。
大概是因為楊總已經在合同上簽字了,就等辦事這邊掃描回總部蓋章,向總的態度也有幾分隨意起來——亦或者這是他在酒桌上一貫的風格,覺得讓人喝多了才是喝高興了。
王經理一開始還勸著點,后來可能勸出火氣來了,他倆杠上了,半真半假地開始拼酒——拼酒也就算了,還十分敬業地不忘拉上楊總。
路楠覺得裴姐的臉都要黑了,小聲和陳驍說:“我去服務員送一些礦泉水上來。”
陳驍點點頭。
不一會兒,服務員送了一箱礦泉水進來,路楠輕手輕腳地往在座每人的餐旁都放了一瓶,給楊總放礦泉水的時候,手速十分快地將他面前裝了白酒的分酒換裝了白水的。
路楠的作實在是太自然、太迅速了,除了時刻關注的陳驍和就在楊總邊坐著的裴姐,沒人發現做了什麼——或者后來向總和王經理還是發現了楊總分酒里的貓膩,但是也不會傻得去破。
裴姐對路楠笑了笑。
……
一頓飯結束,下午兩點多了。
來去都有車接送,路楠就當蹭了一頓飯。
雖然不可避免地要喝幾杯,但,現在不是有掛了麼。
回去的車上,向總閉目假寐。
王經理打了個酒嗝問陳驍:“驍哥,今天合同能搞定不?”
陳驍往前一看,在觀后鏡里和路楠對視一眼,路楠馬上意會:“回辦事之后我等陳哥收到總部掃描回函,馬上再來飛翔送合同。”按照約定,雙方收到合同,飛翔那邊就該在6月30日之前,安排第一批貨款了。
王經理往前排湊了湊,看路楠確實一臉清醒,點點頭說:“那下午就辛苦你再跑一趟,小路我發現你很適合做勤啊。”難得年紀輕卻有眼力勁、說話辦事也周到,不過看看路楠被車椅擋著只出的些許烏黑頭發與白皙耳廓,王經理覺得,有這樣的外貌,路楠做勤還是……有點屈才了。
路楠笑笑沒說話,做勤有什麼好的,要是真做勤,一整天坐班,還怎麼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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