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有了計劃,而且得到祖母鄭太后的支持,接下來就是把自己的計劃完善。
小伙伴兒們也幫著一起出主意。
鄭錦說,“也不用單獨空一天出來,就定在下次外命婦進宮請安的日子,請各位夫人帶自家孩子一起來宮里,殿下單獨開個品茶會、賞花會,咱們一起聊聊讀書的事。”
小冰端來茶水,榮玥給大家一人一盞,第一盞當然是先給榮烺。
姑娘端著小瓷盞說,“第一次殿下最好先擇定好人選,一次不要太多人,咱們慢慢兒來。咱們這里也先把課程單子準備出來,到時殿下一家一份賞賜下去,也是殿下的恩德。”
“這個不算什麼恩德。我就是想,興許有人愿意跟咱們讀一樣的書。”榮烺有些,是想幫助人,想有需要的人變好,而不是想別人記得的恩德。小小的心里,就是想純粹的做好事而已。
姑娘卻不這樣看,“世上書籍千上萬,書海無涯,什麼樣的書是可讀的呢?殿下讀的書,經史一類都是朝中大員親自挑選擬定的。如紅、音樂,都是當世名家教授。讀書的過程重要,挑選書籍的過程也很重要。殿下是讓大家省了大事。”
“阿你夸的我,臉都要紅了。”榮烺說,“那頭一撥人怎麼選,宗室、貴戚、淑,可別厚此薄彼。”
鄭錦道,“那就先各挑幾個,也好一碗水端平。”
姑娘想了想,“論份還是以宗室為貴,貴戚次之,朝臣再次之。”
榮玥是宗室,連忙說,“不用這樣,我覺著大家都是一樣的。”四人里,的確榮玥脾氣最好最和氣。
鄭錦出外戚,也忙跟姑娘說,“相是閣之首,我家雖是公爵,論位也在相之下。”
姑娘笑,“我不是這意思。咱們在一,誰也沒格外要強。我就是擔心,像先前因家里緣故,我就與阿玥不,亦從未往來過。”
“這也是。”鄭錦腦子不慢,很快明白姑娘的意思,跟榮烺說,“我也聽人說過,大臣們也是不一樣的,像宗親之間就天然比較親近,清流也有清流的圈子。”
鄭錦尷尬的說,“最不討好的就是我們外戚,沒本事說我們是吃閑飯的,當差當的好又說我們全是靠跟皇家的姻親,反正特別難做人。”
榮玥深深理解鄭錦話里的苦衷,且深以為然,“我們宗室也常被說是靠緣關系才得到差使的。”
榮烺頗長見識,“還有這些緣故。”
姑娘笑,“這都是因出緣故。宗室、外戚不必科舉便有位,清流則是十年寒窗考上來的。其實,朝中還有一派是有爵人家,子弟多走蔭路線,也有靠科舉晉的,就不一而足了。”
鄭錦接著補充,“還有一類,武勛人家的孩兒,們也有自己的圈子。”
榮烺這才知道,原來朝中大臣還有這許多講究。繼而想到,祖母為選的伴讀,玥玥姐出宗室,阿錦就是外戚家的姑娘,至于阿,家里原是世勛之家,但相又是科舉晉,等于既是勛貴又屬清流了。
嗯,即將來帝都的嘉平大長公主,騎馬便是嘉平關的守將,正經武將之家。
榮烺讓小冰取來紙筆,認字不,但因年紀小,還未習寫字。遂讓小冰將筆墨放在榮玥跟前,“咱們頭一回辦自己的宴會,不用請人太多,十來個人就行。外頭的人家,你們比我,咱們商量著選把人選擬好。”
幾人年紀都不大,但因出顯貴,別看是孩子,平時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帝都的事。再加上年紀小,不似年人有許多顧忌。
大家就你說一家我提另一家,分別從宗親、外戚、顯貴、清流、武將之家,各選兩人,來準備榮烺即將舉行的小宴會。
榮玥說,“外戚里,不請孫公府的姑娘麼?”孫公府是顯德皇后的娘家,同樣也是郢王妃的娘家。平時郢王府與孫公府來往的比較多,論外戚,本朝最顯赫的就是鄭家與孫家了。
鄭錦一聽孫家就皺眉,“我沒跟孫家孩子來往過,玥玥姐,我聽說孫家孩子一生只讀一本《貞烈傳》,旁的書是看都不看的。”
姑娘聞言也道,“我也聽過這種傳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見姑娘與孫家也來往不。這也難怪,相出勛貴,卻是自科舉晉,與孫家這樣的外戚家族自然鮮集。
榮玥對孫家比較了解,點點頭,“是真的。不過,也正因此,孫家的孩子都是有名的賢淑溫良。”
“我就擔心們來了,反說些掃興的話。”鄭家跟孫家,那不是一代人的不對付,積怨久矣。鄭錦是極不喜孫家人的。
姑娘看榮玥一眼,“這些年,孫家唯一的一點名聲,就是家里對孩子的教導了。未聽聞有其他名,子弟中似乎也沒有特別出眾人。”
在這一點,鄭家雖則也是外戚,卻是人才濟濟。
榮烺道,“那就孫家暫定。”跟榮玥說,“咱們第一回辦,勿必得開個好頭兒。待讀書的孩子多了,孫家姑娘興許也能有些改變,到時再邀們進宮說話。”
榮玥原就溫,自然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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