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過后幾天, 孟聽雨準備跟趙鈴簽合同了。
李虹君早就將那份合同研究了個滾瓜爛,擔心會有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還特意找了趙柏軒幫再次審核。
趙柏軒也是逐字逐句地將合同審查了好幾遍后, 點了下頭, “應該沒問題了。”
李虹君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這份合同我都能全部背下來了。”
趙柏軒又看了眼合同上的名字,似乎是不經意地問道:“孟聽雨, 就是那個最近經常來找你的學妹嗎?”
“嗯。”李虹君想起什麼,又警惕地看向趙柏軒, 很刻意地提醒了一句, “有男朋友,我還見過,又高又帥對還特別好。別人沒機會的。”
知道聽雨長得很, 格又好,別說是男生,連都很喜歡聽雨。
可趙柏軒又是的朋友,不太希趙柏軒摻和到別人的中去, 因為這樣是沒有好結果的。
趙柏軒啞然失笑, “別想太多,我可沒心思。就只是好奇問一下。”
之所以對這件事有印象, 也都是因為徐朝宗的囑咐詢問。
他跟徐朝宗也不算很,還是大一兼職時認識,偶爾在學校到會聊幾句的關系而已。
徐朝宗總是很忙, 好像對什麼都淡淡的, 可這個人有一天會對一個生興趣, 他當然好奇。
“最好是這樣。”李虹君慨道, “聽雨跟男朋友真的很般配,一般人本沒辦法摻和進去。說不定以后我還能看到他們兩個人結婚呢。”
趙柏軒無奈,“現在二十歲都沒有,未來的事誰說得好。”
“你這話很危險,不怪我懷疑你居心不良。”
趙柏軒:“……”
他忍耐了幾秒,還是決定不要出賣徐朝宗。
……
李虹君陪著孟聽雨去馨鈴工廠簽的合同。這服裝廠太大了,是今天來簽合同的就有好幾個人。趙鈴沒出面,讓的書接待們,鄭重其事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工廠也蓋了公章后,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書笑盈盈地說:“孟小姐,我們這邊會走一個流程,接下來會有人跟你對接,另外,合同上的預付款我會通知財務部那邊盡快打給你,不過要過年了,財務那邊堆著的事也多,如果接近合同期限你還沒收到匯款,你可以跟我直接聯系,我再去催促財務。”
“好的。”
直到孟聽雨跟李虹君走出工廠,兩人暈乎乎地,都沒想到就完了這樣一件事。
孟聽雨知道李虹君為這個合同付出了多心,大手一揮,豪氣地說,“走,我請你去吃涮羊,想吃多就點多,當自助餐吃。”
兩個生坐上公車,喜滋滋的來了城區,找了家老字號的火鍋店。
清湯鍋底沸騰著,李虹君夾了一筷子包裹著麻醬的羊,滿足地說:“就是這個味道。”
“虹君,謝謝你啊。”孟聽雨給的杯子里又倒了半杯汽水,“來,我們干杯。”
李虹君也舉起杯子,眼睛明亮,“干杯。”
一口氣干了一杯汽水后,又道:“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啦。那個合同我都找人又幫忙審核了幾遍。”
孟聽雨猜到,李虹君說的那個人應該是趙柏軒。
“我不管,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孟聽雨沖笑,拉開背包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個長方的禮盒推到手邊,“算是我的新年禮吧,謝謝你虹君。”
李虹君詫異不已,還是接了過來,打開了禮盒。
里面居然是一只士手表,款式簡單也耐看,表帶很致。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品牌,但一看就知道不會很便宜。
“啊我說了不用的,再說了,我也沒幫到你太多,反而是我還從中學到了很多書上沒有的經驗。”李虹君推辭。
孟聽雨干脆起,來到李虹君旁坐下,很強勢地拿起那塊手表,拉過李虹君的左手,一邊幫戴表一邊說道:“這是我的心意,不要拒絕哦!”
頓了頓,又抬眸看李虹君,眉眼帶著笑意聲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但幸好,有一件事很公平,那就是時間。窮人的一天是二十四小時,富人的一天也是二十四小時。”
李虹君怔怔地低頭看著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很適合。
“我會的。”李虹君當然明白孟聽雨的祝福,也不扭了,笑道,“那謝謝你了,以后我就戴著它為你口中很厲害的律師啦。”
孟聽雨又回到自己的位置,跟李虹君一邊涮羊一邊聊天。
約猜得到徐朝宗是通過什麼發現重生這件事。
重生以來,其實也就做了兩件不太像真正十八歲的會做的事。
第一,是自己手工做發卡拿到格子鋪去賣。這一點就算徐朝宗知道,以他的子也不會懷疑,因為前世就很喜歡做這些小東西。
第二,因為簽合同的事主結識并不認識的李虹君。
這才是徐朝宗發現真相的途徑吧。
找到李虹君的時候并不知道徐朝宗重生……但,就算知道了,還是會找李虹君。
不過很驚訝,因為前世重生前,徐朝宗都一直想把李虹君挖到他企業的法務部來,可現在他重生了,只要他愿意,現在的李虹君應該很樂意加到他的團隊來,但他竟然沒有這樣做。
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應該到奇怪。
徐朝宗就是這樣一個人。前世,他想挖李虹君,是因為的能力讓他欣賞,而現在的李虹君顯然還不備令他認可的能力,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都是一個算得上克制的人,也習慣用利益來權衡值得或者不值得,在一些人看來,他甚至有些冷。
可能在他的人生中,做過的為數不多跟人設相悖的事就是那幾件了吧……
“在想什麼呢?”李虹君的聲音將拉回現實,“看你一直在發呆。”
孟聽雨輕笑著搖頭,臉上再也沒有一愁容,“沒什麼,只是剛才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吧。”
*
男生宿舍。
盛韜正在查找資料,等考試周后他們也要放假了,他跟聽雨都是本地人,燕市都快呆膩味了,想看看周邊有沒有適合出游的地方。
王遠博躺在床鋪上看武俠小說。
徐朝宗則拿著資料書在研究。
八點多,殷明從外面回來,見他們都在也樂了,一邊取圍巾一邊說道:“關心我的人應該知道,我生日馬上就到了,老規矩啊,我請你們吃飯——”
殷明看向盛韜,一拍額頭,語氣曖昧地說:“韜哥,允許帶家屬啊。”
盛韜比了個OK手勢,“收到,一定帶家屬。”
殷明拉開椅子坐下,又幽幽地嘆了口氣,“仔細想想好,我這個壽星都沒家屬。”
王遠博安他,“韜哥才是異類,只有他有家屬帶。”
殷明剛想點頭,余瞥見翻書的徐朝宗,拍了下大,“胡說八道,也就我們兩個人單著,徐朝宗,你跟那個拖鞋的主人發展得怎麼樣?”
盛韜也看向了徐朝宗,笑問道:“是啊,不是還一起去看了演唱會嗎?那天人太多,好像沒看到你。”
只有王遠博沒吭聲,也不打算加到這場追問中。
徐朝宗不著痕跡地掃了盛韜一眼,他需要稍微克制一下自己,才能掩飾對這小的厭惡。
兩輩子加起來徐朝宗還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人反過。
而他,居然還跟盛韜在一個宿舍。
聽著盛韜每天得意洋洋地在宿舍里說那些事,他都恨不得申請換宿舍,可轉念一想,憑什麼走的人是他?最應該離開的人是盛韜。
殷明對這件事顯然很興趣,又問徐朝宗,“發展怎麼樣,說說唄?”
徐朝宗用修長干凈的手指翻了一頁書,垂下眼簾,聲音低緩,“還在追。”
殷明:“?”
盛韜詫異地看了過來。
唯一知道一點的王遠博:“……”
孽緣。
顯然徐朝宗沒有為室友溫馨解的好脾氣,不等他們追問,他便看向殷明問道:“什麼時候。”
殷明還沒反應過來,懵了,“啊?什麼?”
徐朝宗回:“你生日。”
他這是要參加生日的意思……殷明寵若驚,連忙回道:“星期六,徐朝宗,你要來啊?”
上次徐朝宗參加盛韜的生日聚會,已經很稀奇了。
他這個人總是行匆匆、獨來獨往。
就在他們都習慣他不會參與到這種聚會時,他居然會主詢問。
殷明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徐朝宗,你真來?”
徐朝宗垂眸,“我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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