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青意外地看了看譚朝月,問:“你怎麼知道?”
華盈、郭玉:??
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薄談?
譚朝月說:“那天在圖書館,我無意中看到你們一起從書架那里出來。”
原來是這樣。顧含青點了點頭。
“你真的和薄談在一起了?”華盈一臉不可思議。
接著,想起了什麼:“所以我們一起去圖書館那天,我沒有看錯,你刷的是薄談的卡!”
顧含青自認為保得好,沒想到留下了那麼多蛛馬跡。
郭玉:“我們一直以為你對薄談不興趣!”
華盈:“我真的太震驚了。就像聽到兩個世界的人突然在一起了!”
顧含青覺得們詫異的樣子有點好笑,開玩笑說:“你們都覺得他喜歡溫、氣質好的,也許他其實就是喜歡我這樣的?”
華盈怕誤解,補充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系離得那麼遠,理和藝也不相關,認識都難,沒想到你們在一起了。”
顧含青點頭:“我明白的。是我瞞的太深,主要是沒追到之前也不好意思說。”
是顧含青追的薄談,華盈們覺得很合理。
似乎是理所當然。畢竟兩人的格是那樣的。
想到之前在宿舍里討論薄談喜歡什麼類型,還說薄談和鐘婧復合的可能很大,華盈不太好意思。
當著人家現友的面討論人家和前友,太尷尬了。
解釋:“我們之前都是說著玩的。”
“沒事。你們又不知道。”顧含青一點也不在意,“對了,我和薄談的事,你們能不能先不要說出去?我不想太引人注目。”
三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在一起住了一年多,顧含青對三個舍友也有所了解。
華盈雖然有點咋呼,但其實分寸很強。郭玉單純向,也就在宿舍里話多一點。譚朝月就更不用說了,在圖書館看到之后都沒問也沒和別人說,現在就更不會說了。
覺得們多半不會說出去。
真要說出去,也沒辦法。
**
薄談和顧含青談的消息足夠513宿舍的其他人震驚好幾天。
在震驚之中,很快到了九月的最后一天。
接下來就是十一長假。
華盈和譚朝月都是北城本地人,30號下午上完課就直接回去了。
郭玉的家在隔壁市,也很近,但是買票晚了,只能坐八點多的高鐵。
傍晚的時候,513宿舍里只有顧含青和郭玉兩人。
郭玉想問顧含青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飯,卻見顧含青抱著被子蜷在床上。
“你怎麼了?”
顧含青忍著泛起的惡心,轉過頭說:“我肚子疼,就不去吃飯了。”
郭玉這才看到蒼白的臉。
爬上來探了探的額頭,說:“你有點發燒。中午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顧含青:“我也不知道。”
肚子一陣陣絞痛實在難忍,疼得冷汗都出來了,顧含青決定去醫院看看。
郭玉看慢吞吞地下床,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顧含青:“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還要回家。”
郭玉:“沒事,時間還早。”
去了醫院,醫生診斷說是急腸胃炎,應該是吃壞了東西,需要輸。
郭玉幫顧含青把輸袋掛到椅子旁邊的架子上,然后問:“要不要通知你家里人啊?”
記得顧含青是本地人。
顧含青:“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你回去吧,別趕不上車。”
郭玉:“沒事,我再陪你一會兒。我到時候直接從這里去高鐵站,還近一點。”
顧含青看了看,由衷地說:“謝謝。”
郭玉笑了笑。
雖然輸上了,顧含青還是很難。閉上了眼睛。
怕到時候水掛完了沒有發現,會回流,沒有真敢睡著,一直于半睡半醒的狀態。
覺好像過去了很久,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水袋,還有一小半。
郭玉了一聲。顧含青轉頭。
郭玉:“我準備走了,一會兒薄談會來。”
顧含青:“薄談?”
“我在宿舍群里說了你來醫院的事。我這麼走了聽不放心你的。華盈就找人要了薄談的聯系方式,通知了他。剛剛才通知,估計過來還要點時間。”
見顧含青的臉不太對,郭玉又說:“你不會怪我們自作主張吧?”
顧含青笑了笑:“怎麼會,謝謝。”
朋友輸,通知男朋友來陪是很正常的事。們也是一片好心。
只是,和薄談的關系和普通人不一樣。讓他來陪輸還越界的。
而且還是華盈找的他,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拿出手機,在微信上給他發消息。
-顧含青:不用來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郭玉拿起包剛要走,就看到了薄談。
顧含青也看到了他。
不是說剛剛才通知的?
把剛發出去的消息撤回。
薄談穿了一淺,氣質出眾,在人來人往的輸室里很惹眼。轉眼,他已經走到了顧含青的面前。
“怎麼樣了?”低冷的聲音在這吵鬧的環境里與眾不同。
顧含青:“還行。”
薄談看了看輸袋,又看向拿著包的生:“郭玉?”
直接面對自己經常八卦的人,郭玉有點不好意思:“學長好。”
薄談:“麻煩你了。”
郭玉搖頭,說:“顧含青剛才有點低燒,不知道現在退燒沒有。”
薄談手探向顧含青的額頭。
他是站著的,手不用怎麼抬,就到了顧含青的額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額頭兩邊的頭發下穿過,幾縷頭發落在他的手背上。
顧含青只覺得額頭上一陣清涼,很舒服。
抬眸,看到的是他的腰。
“還有點熱。”薄談說完收回了手。
郭玉看著他們親的樣子,有點臉紅。
“學長你來了就好了。我還要回家,就先走了。”
顧含青叮囑:“路上小心。”
郭玉走后,顧含青收回目,重新看向薄談。薄談也低頭看向了。
隔壁輸的阿姨正打電話和姐妹聊天,咯咯的笑聲襯得兩人之間更安靜。
幾秒鐘后,顧含青率先打破了沉默:“前兩天薄諺來我們學校了。他當著郭玉們的面說起我們的關系,好像有點懷疑。”
言下之意是,不是主的,是他的好弟弟。
薄談聽出要表達的意思,也不意外,只是看著,挑了挑眉:“生病了還這麼多心眼?”
顧含青頓了一下,真誠地對著他眨了眨眼:“我是怕你誤會。我可是安分守己的。”
剛說完,肚子又是一陣絞痛,疼得閉了閉眼,抿著。
薄談收起了調侃:“休息吧。”
見輸袋里的水已經見底,薄談幫顧含青把速度調慢,然后去護士。
顧含青今晚一共要掛三袋,連掛三天。
等換上新的輸袋,那陣絞痛已經過去了,手把速度挑快。
明的輸管里,滴下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
顧含青還在調,想早點掛完。
薄談在邊的空位置坐下,轉頭就看到了的作,問:“你趕場子?”
“……沒有。”顧含青收回了手。
就勉強這個速度吧。
看著輸管發呆。
“你撤回了什麼?”薄談問。
顧含青轉頭,就見他拿著手機,屏幕上是微信界面。
“沒什麼。”
這界越都已經越了,哪有在退回去的。而且遲早要越的。
“你剛好在附近?”顧含青問。
薄談“嗯”了一聲:“就在另一棟樓,外婆住院。”
顧含青知道這家醫院有一棟都是vip病房,能住的都不是普通人。出于禮貌關心:“老太太沒事吧?”
“沒事,老病了,來住院幾天。”
話音落下,顧含青的肩膀被攬住,一歪,腦袋枕到了薄談的肩膀上。隔著服,能到溫,還有清冽的氣息,比周圍的味道好聞多了。
聲音在的頭頂響起:“不舒服就消停點,乖。”
慣有的清淡里帶上了兩分倦意,好像有點疲憊。
顧含青想起前幾天他回的那條微信。
這是累了又敷衍呢。
顧含青扯了扯角,放松,腦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靠在薄談上比靠著堅的椅背要舒服多了,睡意也真的涌了上來。
但顧含青始終記得自己在輸,留了神,沒有完全睡著。
覺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一段時間了,睜開眼睛,想抬頭看看輸袋里還剩多,腦袋被一只手按住了。
“我替你看著。”
聲音就在耳邊,像夏日昏昏睡的午后吹過的風,吹在了最的地方。
聽得骨頭都懶了幾分,順勢就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顧含青真的睡著了,一直睡到覺肩旁被人拍了拍才醒。
“這一袋要掛完了,我去護士。”
剛醒幾秒,顧含青還有點懵,話進了耳朵里卻沒到腦子。甚至忘記自己在醫院輸,腦袋無意識地蹭了蹭,像是在蹭枕頭。
伴隨著一陣熱的氣息,的額頭蹭到了溫熱的東西。
先是一頓,然后清醒了不,睜開眼睛直起了。
剛剛那是薄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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