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八阿哥覺得懷恩堂這種地方,簡直就是需要他拯救的人間煉獄。
進到這里的太監們其實真正生重病的很,偏偏會被惡劣的環境和吃藥拖死六。
當然了,怪病也多。尤其是臉上長瘤,或紅斑或白癲風一類破相的,時人普遍覺得是惡癥,絕對被趕出宮沒商量。但其實若是治療得當,這些人還能活很久的。
比如一個二十二歲的高個兒太監,因為營養不良得了紫癜,兩條胳膊上都是紅斑點,嚇人得很。然而這人來了懷恩堂后因為不用起早貪黑干活,自己就好了,但至今沒去。
再比如一個花園太監,人到中年突發白化病,整張臉連頭發帶眼珠都褪了。但其實他除了腦袋褪外好得很,吃嘛嘛香,干嘛嘛利索。
更離譜的是一個偶發暈厥的小杯子,就是年輕人肝旺,本來三藥的事,偏偏被診斷了痰迷心竅,結果在懷恩堂里著涼發起燒來。
這都什麼事!
名醫之心熊熊燃燒,八阿哥一頭沖進了解救底層人民于病痛的偉大事業中。
“叮,檢測到宿主治愈太監鐘小五,收獲好度+60,轉換積分+12。”
“叮,檢測到宿主治愈太監王狗子,收獲好+78,轉換積分+16。”
“叮,宿主收獲太監高無鳴好度+66,轉換積分+13。”
“叮,宿主治愈太監小杯子,收獲好+71,轉換積分+14。”
……
“累計救助超過20人,恭喜宿主獲得稱號‘初出茅廬的行善者’。”
“累計獲得太監群好度超過5000,恭喜宿主獲得稱號‘宮好友’。”
“‘名震紫城’主線任務完度1/10。”
系統提示界面跟刷屏了一樣,球興得滿地打滾,一有功夫就攛掇著宿主往懷恩堂跑。不過一個月,懷恩堂里就煥然一新。
生病的太監了大半。許多輕癥患者都已經痊愈,千恩萬謝地回紫城干活去了。
因著皇阿哥時不時臨,賭博活自然是被了。臉上長瘤子的老錢頭不得不帶著人把屋子里外打掃得干干凈凈,免得污了小八爺的鞋子。
務府又撥了木材、漆、紙等來,房頂補了,窗戶糊了,盤了個帶炕的大通鋪,多余的木頭敲了幾樣桌椅,看上去總算是像個人住的地方了。
唯獨讓胤禩擔憂的是,今年開春以來氣候反復無常,從正月開始就有人得風寒,一直到三月都沒間斷。
這不,都三月二十九了,又抬進來一個高燒不退的老太監。
“小八爺,有生意嘞。”小杯子殷勤地吆喝著,練地將暴曬干凈的外和面巾端過來。
周平順替小主子套上原麻的隔離外套,面巾遮住口鼻,兩者都在后綁了結。
小孩子全副武裝,看上去圓了一圈,背著手走路的樣子格外喜。“不是生意,我不收錢的。你們也別太為難人家。”
“好嘞,您大人大量,咱也不能壞您的名聲,都明白。”
進到鋪草席的病號區,就看見規規整整一排鋪蓋,最外頭多了一個閉著眼的老頭,面紅,呼吸急促。
胤禩了額頭就覺得不好。“先拿冷水過來,先降溫。”
小杯子剛起,高無鳴便端著水盆和帕子進來了。高無鳴就是那個得紫癜的瘦高個兒,他和小杯子好全了之后就在懷恩堂幫忙,也做出了經驗,看到燒糊涂的,腦門上疊塊帕子準沒錯。
帕子上了腦門,老太監哼哼兩聲,嗓門里跟有個氣的風箱似的。
“這是膳房的老趙啊。”邊上有病友認出他來,“老趙今年六十五了,要不是做面點的手藝好早該被趕出宮了。這一病,怕是回不去了。”
“我聽說老趙有三個弟弟,一家子侄兒。早年間他還能干的時候每年往家里寄銀子,后來他老了,家里就沒消息了。”
“嗐,老實人被欺負唄。都被賣進宮當太監了,還指家里人有良心?我是不信什麼侄兒養老的,都沒銀子實在。等銀子花完了,我就往房梁上掛條腰帶,一了百了。”
太監們討論的時候,胤禩已經完了脈,看完了舌苔與指甲。按理說診斷的時候需要安靜,但江湖游醫走街串巷,很多時候看診環境并沒有那麼好,他也練出了大腦自屏蔽外界雜音的本事,練得很。
“病被耽擱了。”胤禩嘆氣,提筆寫了個普通的風寒方。他倒是想增加柴胡的用量來著,但又怕老太監年紀大了不住。思來想去,覺得不如用點真氣走脈的功夫。
沒有銀針,便用艾灸做掩護。就取了后頸的大椎,這是個靜脈、神經集的位置,一指點下去,痛、麻順著神經通路擴散,伴隨著真氣護著流加速運轉,病人全都開始冒汗。
如此每隔十分鐘重復一次,不到一個時辰老趙就恢復了意識,藥都是自個兒喝的。
小杯子看得眼都直了。“小八爺連針灸都會,果真貴人就是了不得的。”
“哪來這麼多馬屁可吹?”胤禩抹去腦門上的汗,“就是簡單的針灸罷了,我是看他況不好,死馬當活馬醫呢。”
“小八爺您就是謙虛。”
小杯子嘿嘿笑著,從周平順那里接過一兩碎銀,拍脯保證肯定把老趙的湯藥伺候好。
“小杯子公公,你這麼會來事,怎麼不見你回宮啊?”胤禩一邊外口罩,一邊順問。
小杯子眉耷拉下來:“金釵姑娘說,宜妃娘娘快要生了,人荒馬的,我等小阿哥滿月了再回去。”
“對哦,宜額娘是快生了。”胤禩說,“我猜是個弟弟。”
“謝小八爺吉言。小八爺今兒留下用午膳嗎?奴才們在河里抓了魚。”
懷恩堂附近的水域,不是紫城的護城河,就是西苑中南北海那一片了。還真是從衛眼皮子底下魚。
“你們自去吃吧。”八阿哥小手揮揮,“我回宮陪額娘。”
“噯,那小八爺慢走啊。”
三月明,就算溫度并不像春天該有的暖和,還起了風,但北京城熙熙攘攘的景還是讓人愉快的。
這個月剛剛科舉放榜,新科狀元游街時候的鞭炮碎片還沒清掃干凈,出酒樓的多了不文人打扮的人,也有背著包袱落寞地往驛站走的落榜者。
進了宮,先去太醫院給忙于防疫工作的朱太醫匯報了上午的行程,得了一頓“我沒陪著你也往懷恩堂跑”的訓斥。但末了朱太醫對于那個得風寒的老趙還是很在意。“我得親自瞧瞧去,雖說這些可憐人死了也沒人會打抱不平,但阿哥的名聲必須得顧惜的。”
辭別朱太醫已是兩點,回延禧宮吃了一頓冷掉的酸菜豬,胤禩就覺得肚里有些不舒服,他自前世起就吃不了腌菜,屬于那種寧可吃干饅頭都不肯夾點咸菜的人,而這點病被帶到了這輩子。
小八爺往里塞了點山楂片,下酸菜那味道,擺著小方步往花園消食。
他在花園轉了足足三圈,一包山楂片都吃完了,才覺得飽嗝里的酸菜味消失了。
唔,有點。中午都沒吃多飯,那麼問題來了,他是去找點東西吃,還是繼續思考五月里太子生日送什麼禮呢?
日頭偏西了一些,但線還是亮堂。假山前種著一株禿了一半的紫藤蘿,只有稀稀拉拉的紫藤花開在巖石間,淺得近乎白。
“哎,這個沒打理,倒是可惜了。”胤禩正想著,就聽見有人喊他:“八弟。”
轉瞧見的是四阿哥。八歲的胤禛穿一件紫的團繡綢緞長袍,腰上著兩塊黃帶子綁的白玉佩,看著就貴氣。
佟皇貴妃的品味真不錯。
胤禩顛顛地跑過去,仰頭:“四哥,你下學啦?”
“嗯。”胤禛點點頭,“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五月初三太子生辰,娘娘愁禮愁得不行,我在想怎麼替娘娘分憂。”
“這不是件好辦的事兒。”胤禛皺了眉,“五月初三也是元后忌日,宮里連笑聲都不敢有。送禮,也是提前送到毓慶宮。禮重了,說你不敬元后;禮輕了,說你不敬太子。”
胤禛沒說的是,今年大阿哥胤禔跟太子越發不和睦,惠妃這才越發擔憂太子在禮上找茬。這就是個沒解的問題。
“他也可憐,你也可憐。”四阿哥說。
胤禩眨眨眼:“我沒覺得自己可憐。我是皇阿哥,大家都讓著我照顧我,我吃好穿好,我哪里可憐了?”
胤禛:……
“四哥你是咬著金湯匙長大的,不知人間疾苦。你可知那懷恩堂里的老太監,辛辛苦苦干活干到六十五歲了,因為生病就被趕出去了,破草席一裹,沒錢買藥也沒錢看大夫,就是等著死。我們不過是煩惱一下送二哥的生日賀禮,這是不愁食才有的煩惱啊。”
胤禛:……“好哇,我不懂人間疾苦。那我不跟你說了,我走了。”說完抬要走。
五歲胤禩連忙厚著臉皮上去抱住八歲胤禛的腰。“好四哥,別走。我知道皇貴妃娘娘向來雅致,快跟我說說你們往年都送的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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