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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格格的團寵日常(清穿)》 第15章 精分了

 新覺羅·胤禛,大清康熙帝第四子,康熙十七年生,康熙三十七年封貝勒,京城人稱“四爺”。

 自朝理政來,對康熙和太子胤礽忠心耿耿,才德兼全,恩威并施。

 ——以上是外人對四爺的評價。

 如果要四爺自己來補充,除了這些朝政有關的功績、與藏在暗的奪嫡謀劃之外,還有一點,他自我覺十分值得一提。

 比起旁的某些“只知權勢、冷酷薄”的兄弟,他四爺是個溫、憐香惜玉的良人。

 比如,未出宮時,李氏阿哥所,溫質樸,擅烹食,給予他從未驗過的“家”的溫馨。

 他十分心,偏寵于,孕育一三子,幸福快樂。

 比如,康熙四十三年弘暉突發大病,福晉不解帶照顧三天三夜,將他從鬼門關拉回,從此大變,待人世日益寬和,慈母心腸令人懷,也讓他多有些愧疚。

 他十分心,逐漸與福晉琴瑟合鳴,李氏不爭不搶,他們仍然幸福快樂。

 比如,又過了一年,武氏府,貌純真,清純不做作。

 他十分心,乃至鐘獨寵,福晉大度,妻賢妾,武氏偶爾的鬧騰也可當作趣,整來說依舊幸福快樂。

 在外打拼江山,在滿懷,四爺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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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宋氏生下了他的次,滿月時病重。

 四爺還清楚地記得那天——

 康熙四十五年,冬。

 大雪飄落,寒風呼嘯。

 他正陪著因為落胎傷心的武氏,宋氏抱著氣息幾近于無的二格格,在武氏院外跪求:“四爺,請您垂憐,見小格格一面!”

 這是在弘時出生后,四爺時隔六年再得子嗣。

 雖然是個格格,也不是心之人所出,但對自己的脈,四爺還是十分重視的。

 小格格病重,太醫也請來了,就算武氏再鬧脾氣,也總該有個輕重緩急,讓太醫為小格格先行診治。

 然后他聽見自己跟武氏說:“那孩子既然不大好,便給我兒作伴,也是的福分了。”

 接著他還蘇培盛轉告宋氏,“你不過是夭折了個格格,雪兒可是傷心得喝不下藥!”

 四爺:???

 這……是他嗎?

 如果人有三魂七魄,從那天起,四爺覺自己的魂魄分了兩半,每半都有自己的想法。

 一個真至上,一個冷靜自持。

 在面對人以外的人和事時,他能完整地思考行,按照計劃韜養晦,布局謀劃。

 這兩年,朝中局勢起起落落,他或旁觀或暗中推手,看太子被被廢,直郡王被圈,八爺被群臣共舉,又被康熙斥責奪爵。接著太子復立,明面上他為簇擁,暗里卻已向至尊之位張開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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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回到貝勒府中,一對上后院的人們,他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主要表現在對武氏言聽計從,獨寵椒房。

 起初四爺并不覺得這有什麼。

 他膝下已有三子,武氏與前朝并無關聯,再怎麼鬧騰,都不會影響大局。

 何況他是真的著武氏。

 年逾三十的四爺,不至于連自己的都分辨不清。

 但從那天開始,四爺產生了疑

 可以為了“真”,而罔顧人倫,是非不分嗎?

 他是這樣的人嗎?

 一個他說是,另一個他說不是,所以四爺“分裂”了。

 新“出生”的、那個冷靜的他很弱小,每次與武氏相時,只能被抑在,試圖積蓄力量反抗表面的“四爺”。

 “四爺”繼續與武氏恩恩,四爺除了共同謀劃奪嫡之外,在后宅里也做了些晦的小作。

 比如對宋氏的孩子,他的二格格。

 萬幸那天活了下來。

 他怕再武氏的影響,對宋氏母不可逆的傷害,從不召見二人,而是讓李氏和烏拉那拉氏一明一暗照拂。

 聽到生得憨可人,討了李氏和玉錄玳的真心喜,四爺放了一半的心。

 又得知,因為,弘暉和李氏的幾個孩子突然要好了起來,手足和睦相親,四爺老懷大

 就算了這副疑似中邪的模樣,外局勢仍然在四爺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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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月前,負祥瑞、才氣斐然的鈕祜祿氏進“四爺”視線。

 悉的“十分心”。

 除了“四爺”,八爺和十四爺也拜倒在鈕祜祿氏的石榴下。

 但他們有八福晉和德妃全力阻攔,“四爺”卻有烏拉那拉氏幫助,功強取豪奪。

 然而因為與兄弟爭,惹康熙不悅,錯失親王爵位。

 在五爺幾個弟弟都被封了郡王的況下,“四爺”了宗室笑柄。

 四爺開始慌了。

 他懷疑鈕祜祿氏是什麼懷蠱的苗,又或者是某位兄弟,給他們下了降頭。

 因著這種猜想,他甚至懷疑起,之前對武氏的失了理智的“真”,會不會也是另有貓膩。

 但他依舊無可奈何,只能任“四爺”高高興興地把鈕祜祿氏迎進門。

 這次就沒有悉的“幸福快樂”了。

 武氏崩潰,咄咄人。

 “四爺”的心快被兩個真撕扯碎片,終于還是失去了理智。

 “四爺”咆哮:“不過是一個格格?拖下去,杖斃!!”

 四爺絕:……累了,毀滅吧。

 生母命在旦夕,向來膽小二格格不管不顧沖過來,抱住“四爺”的,原本清脆悅耳的小音變得嘶啞尖銳。

 “你怎麼可以變這樣?!”

 那一刻,有什麼從上涌出來,順著冰涼的小手小腳,席卷沖刷著四爺的心神。

 是啊,他怎麼變這樣了?

 他很想兒,哄哄,別哭了。

 是阿瑪沒用,阿瑪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的哭求讓“四爺”煩躁,讓四爺憤怒。

 他憤怒地在這無形的囚籠中四撞。

 他聽見了兒的聲音,仿佛穿過的枷鎖,直接響在四爺心里,化作一帶著涼意與生機的泉水。

 四爺出手,握住了這清流。

 “四爺”也忍不住出手去。

 二格格害怕地閉上眼睛,渾抖,四肢卻抱得更

 不遠,要被“杖斃”時都不曾失態的宋氏,失去了冷靜,不停地磕頭求饒。

 在宋氏絕的目中,那只大手終于到了二格格。

 沒有掐的脖子,或是把扔飛。

 而是像他暗中想了很久的那樣,已經散開的包包頭。

 四爺恍然。

 原來不是“四爺”。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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