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激戰

「喝啊——」

艾瑞克掄起佩劍朝一隻蛇頭正面劈下，雙頭哭蟲側頸避開這強力的一擊。另一名警備隊員尼斯對準另一隻蛇頭瞬間連刺三下，每一劍都準地命中頭部與的銜接點；而已看出蛇頭閃躲軌跡的艾瑞克反轉手腕，挾帶離心力的斬擊斜斜削中頸脈。只聽得蓬蓬兩聲，魔的兩個頭幾乎同時標出大量的霧，卻沒有斷折，甚至沒有傷到筋骨。

「嘖！這些傢伙的是什麼東西做的！」

警備隊長為敵人的耐打到懊惱又不解。桑陶宛領警備隊的裝備雖然稱不上良，但都被無名氏神做過強化理，對付普通魔早就無堅不摧，可雙頭哭蟲的鱗片之堅顯然超越了常理。

其他的警備隊員也陷相同的困境，幸好他們個個經百戰、經驗富，不用上司下令，立刻變更戰，改劈為，並且瞄準魔脆弱的脖部位進行突刺，效很快就顯現了：脖子被穿的魔發出宛如小孩啼哭的慘。但是一來這個戰法極其耗力；二來雙頭哭蟲即使脖子開了個依舊死不了，只是再生速度慢了點。所以，以艾瑞克為首的八名警備隊員基本上是仗著數量優勢和彼此之間的默契才勉強抵擋住四隻雙頭哭蟲。

而另一邊，由四名冒險家和三個年臨時拼湊實力參差不齊的隊伍對付三頭雙頭哭蟲，戰況就有點複雜。

「聖靈槍法龍絞閃！」

一名披斗篷的冒險家青年轉手裡的長槍，槍在帶起一猛烈的氣流的同時發出淡淡的螢，以直線的軌跡展開突擊。魔的單首與槍尖正面衝突，激發巨大的音。因為武的能不及警備隊員們，三名冒險家青年只得以各自的絕招取勝。雙頭哭蟲半個腦袋剎時灰飛煙滅，但持槍青年的虎口也迸出了鮮。

本來在同伴槍直刺的前一刻，那肯的持斧青年就飛撲向另一隻蛇頭展開配合攻勢，然而不知是他傷太重導致行力降低還是魔的反應太靈敏，那隻蛇頭以毫釐之差躲過了斧鋒，還從他背後繞過來，出閃爍著青的利牙。就在這時，三名戰士中唯一沒有佩戴重兵，打扮像盜賊的小個兒青年朝蛇眼出兩柄匕首，得魔只得放棄這大好機會回頸子。說來繁複，但這一連串攻防不過是幾息間的事。而且以人類一方的失敗告終。

第二回合的序幕跟著第一回合的落幕拉開。重生的那隻蛇頭立刻發反攻，長長的蛇尾以驚人的氣勢掃向持槍青年。他急忙招架，可是蛇尾的力道遠遠超出他的想像，長槍登時被打飛，連帶他也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幸好著地時馬上滾開，才沒被蛇頭咬個正著。撿起地上的長槍，持槍青年一躍而起，重整態勢。雙頭哭蟲卻已對他失去興趣，又一個擺尾打肯前的土地，激起的塵灰濛蔽了他的視線，猛烈的勁風更令他一晃，因而沒來得及擋住反彈起來的蛇尾，被掃飛到旁邊的山壁上，撞出一個人形窟隆。而且雙頭哭蟲的攻擊並不是到此為止，一隻蛇頭尾隨而去，對著倒臥於地的青年張開盆大口。

「肯！！」

目睹同伴遇險的持槍青年和盜賊急忙來救。前者顧不得連續施展絕技將對造嚴重的傷害，手持閃著足以燒灼視網的芒之槍攔在魔跟前，銀白的刃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線，瞬間炸裂了蛇頭。

「聖靈槍法龍魂閃！」

功阻擋住一隻蛇頭的青年還不及鬆口氣，另一隻蛇頭就朝他們惡狠狠地撲來。沒有力氣施展第二擊的持槍青年只好抱起傷無法彈的同伴想要閃避。這明顯是個不智的想法，加了一個人重的他更不可能逃開蛇牙；而且這回盜賊的小刀也被魔側以蛇鱗擋掉，眼看兩人將要葬生蛇腹...

嗖嗖！兩支羽箭接連飛來，一隻過魔眼角，一隻卻掠過盜賊的前額，只見一簇頭髮晃晃悠悠飄落下來，嚇出他一冷汗，忍不住對那個出這種烏龍箭法的人咆吼：「喂！你在哪裡啊！？」

「對、對不起！」楊一臉比他還駭怕，拚命賠禮道歉，讓盜賊氣消大半。其實四名冒險家早就看出後來加的兩男一（他們也以為楊是男生）除了那個使鞭的年，剩下兩個都是初學者。估且不說他們冒然闖這樣嚴酷的戰鬥的輕率，至勇氣值得激賞。而且楊剛剛兩箭準頭雖然一踏糊塗，時機倒抓得不錯，差點中蛇眼的一箭也令魔生了怯意，稍緩攻勢，讓另一人趁隙閃進攻擊範圍。

「我我我！」

昭霆以不亞於持槍青年的氣勢一邊高聲大喊一邊使出吃的力氣猛魔的腹部，可惜果與氣勢不正比，劍尖只在蛇鱗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這才發現這把臨時從神房裡出來的劍竟是鈍鋒的，不破口大罵：「神先生搞什麼！收藏這種爛劍！害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呀呸！」

「你竟敢說神大人的壞話！」

一人獨對兩隻雙頭哭蟲還顯得遊刃有餘的褐發年投來一個殺人的眼神，「明明是你自己不會用好不好！還有，我是你當餌牽制敵人，誰要你跑上去逞英雄？快給我滾下來！」

「嗚哇！」

黑鞭捲住纖細的腰向後甩飛，讓被得奇難搔而低頭咬下的蛇頭咬了個空。耶拉姆后躍避開兩頭趁機搶上的雙頭哭蟲，橫揮長鞭賞了四記耳，警告它們別想鑽空子，手之矯健與專業馴師有得一拼。

但耶拉姆心裡並不如表面那麼輕鬆，適才一瞥，發現那個實力最強的使斧青年傷勢很重，不能再戰，憑持槍青年和盜賊連一隻雙頭哭蟲也對付不了。就算再加上那兩個幾乎沒有戰鬥力的丫頭；那個到現在一個魔法也沒使出，八魔力用盡的法師，也濟不了什麼事。這麼一來整條戰列一定會崩潰。

目前他們一共十五人（扣除那個純粹累贅，似乎是雇傭四個冒險家的華服男子）完全是仗著地理優勢才擋下雙頭哭蟲。西芙利村座落於紅石山脈的基亞丘谷里，魔來襲的地點恰好是通往谷口的一條狹窄山道，才沒有一擁而，只能七隻七隻上。不過眾人站腳的地方還不是山道最窄的位置，只要退個幾步，魔就只能六隻前鋒上來，諸人的力就可以大大減輕，但這樣勢也會變為真正意義的背水一戰——一旦他們再被退許，八隻雙頭哭蟲齊頭並進，那就真的吃不消了。何況人的力遠遠不及魔族，戰得久總會疲倦的，到時恐怕就是所有人的死期。

艾瑞克瞄見這廂戰況吃，喊道：「耶拉姆，你那邊撐不住了，我們退一點如何？」

「不行！再往後退的話，村子就會進火焰彈的程範圍！」

艾瑞克心下一寒，但還是堅持己見：「可是，大家已經去軍營避難了，房子是外之，不及人命重要...」

「啰唆！」

這句話不是耶拉姆，而是昭霆喊的。只見俏的小臉沾滿泥塵灰，手肘和膝蓋也蹭破了，模樣十分狼狽，然而棕眼珠反而迸出比先前旺盛得多的戰意，不僅把殘留的恐懼一掃而空，還憑添一抹像野被急了時會出的狠厲之。高高舉起近似贓的鈍劍指向那頭正戲耍兩個冒險家的雙頭哭蟲，怒道：「我才不相信我收拾不了這隻臭蛇！大叔你閉！」

「昭昭昭霆，你你你已經很努力了...」警備隊長膽戰心驚的勸言在看見棕發像離弦之箭般朝魔衝去的剎那化為慘，「昭霆啊啊啊——」完了！我會被神殺掉！

「小姑娘...」持槍青年和盜賊也瞠目結舌：這...這太莽撞了！

雙頭哭蟲彷彿覺到敵人高昂的戰意，長一聲，拋下被它打得無還手之力的兩個冒險家，擺脖子迎上前，四隻泛著幽的眸子盯著單槍匹馬的影。但就在眾人以為昭霆此舉純粹是送羊虎口時，突然改用鞋跟踩地，上後仰往前行，閃進魔下的死角，然後翻轉手臂用力削出。

「嚴家獨創技1——剃鬚刀！」

我的天吶。楊。餘人則是一臉莫名其妙，隨即轉為目瞪口呆。因為被砍中的地方居然標出量的花。昭霆神大振，乘勝追擊，回又劈出一劍，準地砍進原來的傷口：「嚴家獨創技2——削蘋果！」

咯嚓！隨著一聲很像西瓜被剖開發出的聲響，魔半個頭部平平飛走。在場諸人無一例外地張大，瞪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但下一秒，包括昭霆在，每個人的目都落在那把贓鈍劍上。只見原本烏漆抹黑的劍鋒散發出耀眼的白，這異像應該才是魔被打倒的原因。

「原來真是寶...這把劍。」昭霆出了會兒神，接著信心大增地跳起來，用劍尖指著另一隻頭，宣告道，「好！我要用這把寶劍殺死你！」

「別鬧了！」耶拉姆又驚又怒，「憑你那些烏七八糟的劍法打得倒敵人才怪！我平常教你的劍法呢？」

「垃圾桶里！」

昭霆實話實說，氣得耶拉姆臉都綠了。勇氣如滾雪球漲滿全的已聽不進任何勸言，三步並兩步衝出死角，與魔面對面，平舉長劍飛奔上前：「喝——第三招零式牙突！」一時想不出與前頭相配的稱號，只好借用某漫畫某仁兄的名絕技，既威風又帥氣！楊聞言一個踉蹌。

這一劍無論氣勢還是速度都值得稱讚，也不偏不移地命中蛇首的額心要害，可是眾人預想的腦漿迸裂的景沒有出現，長劍又恢復黑黝黝不起眼的模樣，厚鈍的劍鋒砍在魔堅的鱗上除了發出一聲悶響，連一細微的傷口也沒留下。

昭霆連大「啊」的時間也沒有，魔立刻展開反擊，巨尾朝頭頂砸下。

「危險！」好幾人紛紛來救，站的最近的一名警備隊員抱起仍在發獃的往旁邊跳開，持槍青年和盜賊後腳趕到，前者握槍猛擊大地：「聖靈槍法地龍旋！」螺旋舞的槍刃擊碎巖石地面，激起大量的碎石，形一小型的衝擊波襲向雙頭哭蟲，令它攻勢一緩。後者從腰間出八把匕首，朝兩隻蛇頭分別投出。到魔外皮時，匕首竟沒有像先前那樣彈開，發出刺眼的白炸，將雙頭哭蟲的頸子炸出兩個深深的大。離的稍遠的耶拉姆一眼就看出這些匕首和神那把劍相同，都是附有靈力的法。看來這批冒險家的等級不低，那個會使聖靈槍法的青年說不定是「槍聖」梅菲斯的弟子。

魔導國有二聖一神，為劍聖裘斯達，槍聖梅菲斯和拳神拜薩，是武技立於全國頂點的人，當今許多優秀將領和名戰士都過他們的教導。比如東城三將之首，[金死神]伊芙比拿就是拳神的唯一徒；北城的三位龍將是槍聖的弟子；中城的拉克西元帥，王儲諾因史列蘭德修普，軍務長雷瑟克尤耶和南城的希莉公主都藝於劍聖。因此，雖然這三人都未在各國各城擔任職，他們超然的地位和實力反而更贏得人們的敬重。

不過，魔導國疆域廣闊，藏龍臥虎，不出名的強者大有人在，耶拉姆就堅信他最景仰的人擁有絕不遜於，不，是超越二聖一神的實力。

話說兩名冒險家功攔下魔，也累得倒在地上。那名救走昭霆的警備隊員原本是和另一人一起牽制一條雙頭哭蟲，他一走，剩下那個警備隊員本擋不住，一會兒就被甩在一邊。重獲自由的魔搖頭擺尾爬過來，後面的雙頭哭蟲見針，頂替了它的位子。眼見戰列崩潰的艾瑞克臉大變，卻無計可施，更糟糕的是被兩頭雙頭哭蟲圍攻的昭霆等人，勢危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