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天珩看著顧佐打了個招呼後繼續回去煉丹,也沒去打擾他。
果然,他就發現這初次煉丹的年用比剛才更短的時間,迅速地煉製了一爐益氣丹,接著,是第二爐,第三爐。
每一爐都毫不例外是相同品質的十六顆,甚至每煉製一爐的時間,都比前一次要短上一些。
這個在他看來很有趣的年,以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地進步著……也不枉費他看好於他了。
等第三爐煉製功后,顧佐額頭上沁出汗水,他片刻,覺得也許還能繼續。可還沒等他真的繼續呢,就被阻止了。
公儀天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後,一隻手按在他的左肩,語氣很溫和:「阿佐,你已經很累了,該去休息片刻,以免傷。」
顧佐眉頭輕擰:「天珩公子,我還能……」
公儀天珩笑了笑,言語里有寬:「不急於一時。你若是太急躁,對以後的發展也是很不利的……你可是還要給我治病的啊。」
顧佐反應過來,也對,他不能太急功近利了,這可跟他以前多幹活只是累一點不同,要真損了,說不定會有大麻煩!
金主是聰明人,他還是聽聰明人的話為妙。
想明白了,顧佐就點點頭,爽快地說道:「我聽天珩公子的。」
公儀天珩邊帶笑,帶著顧佐慢慢走出,進自己的寢房。
寢房是比較私人的地方,很寬闊,和書房是相連的,就在一旁側門之後。而房間里不僅有一張足夠舒適的大床,還有相對較小的床榻,是新增添進去的,顯然歸顧佐所有。
兩張床之間有差不多有三五米的距離,彼此間倒是真的可以互不干涉。
顧佐看了一下,覺得很滿意。
這私人空間是大概沒有了,可他本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當住提前上大學跟同學住同寢室了嘛!而且這「同學」還是學霸,也沒什麼不好。
也不用公儀天珩多說,顧佐了鞋,直接盤膝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說道:「天珩公子,我就開始修鍊了。」
公儀天珩看向他,徐徐說道:「先不急,我還有事同阿佐商量。」
顧佐一愣:「什麼事?」
公儀天珩失笑:「阿佐煉出的丹藥品質不錯,不管是我公儀家自己使用,亦或是拿去售賣,都能有個好價錢。其中的利潤分配,阿佐可有什麼要求?」
顧佐有點糊塗:「天珩公子,材料是你給的,我就拿來練手,品當然也都是你的啊,還要分配什麼?」
本來麼,他在沒把握的時候強迫金主包養他,已經很理虧了。後來雖然確實找到了辦法,這也只是易功,讓他不再那麼愧疚。這金主不僅肯相信他,還眼也不眨地給他提供那麼多藥材,準備了那麼多那麼好的藥方與煉藥工,投可一點不小。他做出來的東西,當然都要給金主才對,哪裏還能搞什麼利潤分配?
做人不能什麼便宜都想占,他可不能做那樣無恥的人!
公儀天珩聽了他的話,眼裏閃過一意味不明的芒。
他走過去,了顧佐的腦袋,笑道:「你若是以後什麼時候想要了,也可以隨時來跟我商量。」
顧佐是覺得這沒什麼好商量的,但還是點點頭,表示接金主的好意。
然後,公儀天珩就走了出去。
顧佐目送金主背影離開后,想起一件事來。
他連忙在腦子裏問道:系統,之前煉丹的時候,有葯氣形沒?
因為第一次煉丹太張,后三次又太專註,他都忘了這件事了,加上雙眼的異能還不是很純,就沒注意。
【已收集三縷葯氣,請主人繼續努力。】
顧佐心裏一喜。
只要煉一爐丹藥,就能得到一縷葯氣?那麼還剩下二十天左右,他每天這樣煉藥,不是很快就能積蓄三十縷來?這下小命一定保住了!
不過……他心裏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對了,等你收集三十縷葯氣后,我再繼續煉藥,得到的葯氣會怎麼樣?
【繼續收集。】
顧佐又問:收集之後,能累積到下個月嗎?
【不能。】
顧佐有點不甘心:那多餘的葯氣,你都吞了?
【可以儲存起來,作用請主人自行發掘。】
原來是錯怪系統了……顧佐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那多餘的葯氣,你會幫我儲存起來?我能在哪裏看到呢?
【等系統吸收完三十縷葯氣之後,多餘的葯氣會存放在儲格中,主人可以隨時查探。】
顧佐明白了。
他也不再問來問去的,雙眼一閉,就繼續運轉起葯天心法來。
要想多多煉藥,他必須積累到更多的天地之氣才行。
——是的,他如今已經覺到了,的經脈中有細微的氣息流,每次施展手訣的時候,這些氣息就會通過雙手的位釋放。那個地方應該就是他葯珠所在,而通過心法積累的氣息越多,他能堅持煉藥的時間,就能越長。
另一邊。
公儀天珩走出寢房后,站在了書房裏。
龍一也現出來,雙手捧著個紅的大葫蘆:「公子,所有的益氣丹,都已經裝在火玉葫蘆里了,能夠保證葯香不被他人察覺。」
公儀天珩微微點頭:「你如今已經是凝脈三重了罷?」
龍一恭聲道:「是的,公子。」
公儀天珩若有所思:「最適合服用益氣丹的是後天七重以前的武者,像你這樣的後天九重,應該用不大。」他也沒有等龍一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打開葫蘆,取出一粒吃吃看。」
龍一一頓。
他跟隨公子已久,當然不是庸人,公子吩咐他這樣做,必然有公子的道理。
於是,他毫不猶豫,就打開葫蘆塞,倒出一顆送口中。
剎那間,龍一的眼睛瞪大了。
這顆益氣丹進口后頓時化為一道清香的直頭,瞬間一強大的藥力在經脈里流淌,形了極純的力量,匯聚到全的竅中。
他積蓄的天地之氣,居然增加了!
不同於從前吞服的益氣丹,只有淡淡的甜味,這顆丹藥幾乎是讓人的,更別說裏面包含的力量,起碼是以前那種益氣丹的百倍以上!
這樣的益氣丹,即使是對後天九重的武者,也是非常有用的——可以說,它能提供的力量,不比凝脈境武者增補天地之氣所服用的合氣丹差,而且似乎更加純粹。
仔細悟了之後,龍一不敢怠慢,把自己的覺一五一十,全都彙報給公子知道。
公儀天珩沉著:「果然如我所料,顧佐煉製的益氣丹,是前所未有的。」
龍一聽得,對自家公子更是佩服。
公子的眼,還是那樣犀利。
以區區煉製益氣丹的藥材,能得到與合氣丹相當甚至猶有勝之的丹藥,對於公子而言,該是何其龐大的利潤!
公儀天珩神微肅:「阿佐的事,不可再讓任何人知道。」
龍一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叩首道:「天龍衛為公子馬首是瞻,忠心耿耿,絕不會有任何生出二心之人!請公子放心!」
公儀天珩便笑了,他頷首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
說完手虛扶。
龍一站起,看向自己手裏的紅葫蘆,眼中閃過一熱切:「公子,那這些益氣丹……」
公儀天珩勾:「好東西當然要先給自己人留著。」他稍思索,「阿佐煉丹的效率頗高,凡是有所,我都會將它們留下,按照比例,分發給我的天龍衛。但家族有家族的規矩,沒有白用的道理,你從我的私庫中調用一部分錢財,以收購合氣丹價格的兩,另開一個賬簿記下來。那賬簿還是掛在我的名下,不過,要跟我的私庫分開。」
龍一心驚:「公子給顧藥師如此高的待遇?」
他當然明白那所謂的「兩」和新開的賬簿是怎麼回事。
公儀天珩笑道:「他值得這個價錢,以後會更加值得。」
龍一恍然,恭敬點頭:「是,公子。」
顧佐是公儀天珩私人供養的煉藥師,他煉製出來的丹藥,也都屬於公儀天珩。即使是供給家族,也需要家族用資金購買。
一般被家族供奉的煉藥師,凡是家族需要的丹藥,一切藥材都會由家族提供,不管浪費多,都是如此。同時,他們煉製出的丹藥不管是家族自用還是售賣,都要分配一的利潤給煉藥師——當然,如果煉藥師特別厲害,可以再談。
公儀天珩現在要把丹藥都拿給他的天龍衛使用,他從私庫里調出合氣丹價格的兩,也就是說明日後這益氣丹如果對外售賣,必然和合氣丹一個價位,而利潤將會分配兩,給顧佐這個煉藥師。
龍一已經懂得。
以顧佐的能力,以後如果源源不斷煉製出比合氣丹效果更好的益氣丹,其價格卻和合氣丹相同……其中的利益,將是難以想像。
他相信,公子會讓這樣的利益,變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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