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什麼正式的服,周安安只是簡單地穿了一套特斯邦威的短袖和中,刮了邊那一撮礙眼的絨。
在鏡子面前照了照,還不錯,整個人瞬間年輕了五六歲。
提前預支了本月兩百塊工資的王榮,則是買了一套安踏的白短袖加長,渾散發著一悶燒的氣息。
不過,相對于前世記憶里的王榮,周安安覺得對方的臉上多了幾分自信的彩,估著對孩子也能增加幾分魅力。
當然,也僅僅是幾分而已,滿分一百分,起步分勉強二十分。
“安子,我們今天晚上真的不營業嗎?”
用樓下洗發店趁來的抹了抹頭發,王榮再次擔心地問了一句。
要知道,這一天不營業,周安安可是要損失好幾百塊錢呢。
話說,會不會扣他一天的工資,平均下來一百塊錢呢。
“沒事,就當給我們自己放個假吧。或許,今天晚上要下雨呢。”
約記得歷史軌跡的周安安掐指一算,就知道今天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天空要飄起雨,繼而在七點多的時候雨勢增大。
今日多雨,不宜開張。
簡直就是神算啊,那麗州本地電視臺說的多云到晴,15%的下雨概率簡直就是扯淡。
再掐指一算,嗯,幸好今年暑假不是多雨的天氣,要不然燒烤攤的生意就麻煩了。
這天的同學會,由高三(4)班的班委們發起,地點定于一中對面隔一條河的‘江南魚村’,每人預100塊。
早上九點五十,離預定的時間還早了十分鐘,周安安兩人來到了預先集合的一中門口之外。
“文文。”
第一眼,王榮就看到了徐文文,眼地跑過去準備展現自己的新裝備。
男孩買新服什麼的,不就是為了讓孩看到自己的帥氣嘛。
而周安安的眼神第一眼就掃過所謂的班花李雨涵,其實,現實中哪里有那麼多班花校花,只不過是李雨涵符合這個年齡男孩的審,花邊新聞也較其它孩較多,多年后的同學會才被戲稱為‘當年的班花’。
更何況,多年之后的同學會,周安安清楚地記得這位‘班花’同學的高沒什麼變化,臉蛋卻變得有些不勻稱,較之其它幾位漸漸長開的同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著實讓曾經怦然心的他有些失。
大十八變,有時候可能會變臉癱。
除了名聲在外的李雨涵外,還有幾個臉蛋稍微清秀的妹子,之后周安安的目就落在了材有些臃腫的某位妹子上。
當然,周安安對這種材的孩絕對沒有什麼覺。
但是想到這位家里企業在麗州市納稅百強企業排名中位列前三十的富二代孩,周安安覺得以后有很多男同學會后悔當年沒有早下手,這可足以讓人斗一輩子的優質。
再者,周安安記得,這位程秋秋同學在大學畢業后去了某棒子國一趟,回來便為了一個材臉蛋俱佳的名媛,繼而嫁給了一位門當戶對的二代,羨颯旁人。
所以說,年輕人下手要趁早,可能斗一輩子,還可以讓自己的孩子也為富二代。
可惜,在周安安如今這個年齡的小屁孩,依舊于看臉的時代。
唯一知道未來軌跡的周安安,卻是不屑于折腰事富貴,他自己未來就是富一代,躺著就能賺錢的富一代。
“安安,你們來了。還有人沒到,等一下拍完照,我們再去魚莊。”
為此次同學會的重要發起人,以后依舊活躍在每年同學聚會的‘胡上億’同學,單手拿托羅拉翻蓋手機,另一只手熱地和周安安握了握手,順道解釋一下。
不得不說,這年頭起點高的男同學商也發育得早。
但是,炫富炫得這麼明顯就不太好了,再搖下去,手機快掉了。
這年頭,手機不是什麼稀罕,大家考上大學之后,家長都會給兒買一個,在場很多同學手上也都拿著手機。
只是一般家庭都會買價格便宜的直板手機,普遍在兩千塊左右甚至更低,此時能買價值五六千乃至上萬的翻蓋手機,絕對是小土豪。
“行。”
沒有和這位富二代同學套什麼近乎的想法,周安安和對方的手一即分,繼而走到同寢室的男同學圈子里,回憶著當年的青春年。
好吧,他的回憶都是同學們未來發福的樣子。
“安安來了。”
“小安子,好久不見。”
“安安,你好像胖了。”
“......”
貌似,這個熱烈的氛圍,有些遙遠。
看著臉上洋溢著對未來好的向往的同學們,周安安強忍住打擊他們的沖,勉強融了大家的話題之中。
十八歲的年,聊天的主題不就是吹牛、游戲、憧憬、回憶四件套嘛。
若不是他不好泄天機太多,周安安都想開口打擊他們一下。
一定要忍住,不然遭雷劈怎麼辦。
“好了,大家都過來,要拍照了。”
“茄子。”
在一中正門拍完照后,大家熙熙攘攘地走向了午飯聚餐點。
走在黃泥路上,周安安打量著不遠忙碌的工地,腦海里想起多年后的景象。
如今剛剛拆遷掉的村子,兩年之后會為步行街之外另一繁華地,一間二十平米的店鋪價格直追三百萬。
誰讓市政府大樓剛在今年選定了新址,地點就和一中大門對面一江之隔,讓那些原本的貧困戶瞬間為了麗州市最早暴富的第一批拆遷戶。
就是隊伍里的那位劉瑾飛,也是在這一批拆遷大流中到好的人之一。
別看以前劉瑾飛都穿著舊服舊鞋子,如今的他可是一的阿迪達斯,打扮起來還有點小帥,和同學之間的聊天也是放得很開,毫看不出當年靦腆害的模樣。
男人,有錢就悶燒。
“安子,你準備復讀嗎?”
周安安憶苦思甜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曾經在高中三年同寢室的劉瑾飛熱地看著他。
“我啊,還是去所三流大學混混算了。”
聳了聳肩,周安安自嘲地說道,臉上卻不見任何沮喪的神。
或許對于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自尊心還是需要維護的。
但對于三十多歲的大叔靈魂而言,周安安沒有毫的力。
即便不是重生者,周安安前世也不比大多數同學混得差。
如今重生年時期,怎麼可能落于人后。
用一句裝比的話說,現在就是京大清華來請,周安安都不會去。
去了以后,他的賺錢大計怎麼辦?
瞎搞。
“你甘心嗎?我這個吊車尾就算了,你可是咱們班的數學學霸啊。要不是理綜那門考不好,江大的分數線也不難吧。”
自認為和對方的關系很好,劉瑾飛抱著對方的肩膀,‘扎心’地說著無關要的話。
自從家里有錢之后,他特想和學習有特長的同學搞好關系,這形投資。
“你呢?”
不習慣地掙扎開對方的手臂,周安安轉移話題地反問道。
“我啊,我爸讓我去讀工商大學的三本,畢業以后正好可以經營我們家分到的店鋪。”
說起自己的去,劉瑾飛無所謂地說道,對于不用高復還是有些開心的。
高復高復,天翻地覆。
經歷過一次高考的人,除非萬不得已,誰會想要經歷第二次。
即便是高考發揮失常的周安安,也不會想著去重溫那痛苦的歷程。
“那不錯啊。”
周安安知道,劉瑾飛確實在畢業后接手了家里的商鋪,開過早餐店、茶店、手機店,憑著不要租金的優勢使勁折騰,最后安安穩穩地把商鋪轉租給別人,自己去某家銀行當了個清閑的業務員,月兩萬租金。
“我也就這樣,只是你,太可惜了。你沒看到朱鵬飛那個樣,考上個通大學都要上天了?”
朝著前方混跡在生群中的化學課代表,劉瑾飛有些吃味地說道。
“人家考試牛比,你不得不服。”
對于這個小屁孩的吐槽,周安安笑了笑,就此揭過。
為一個以后買點TX票就能為億萬富豪的男人,周安安對周圍的同學們沒有毫的羨慕嫉妒。
大隊伍走了二十來分鐘,來到了麗江邊的江南魚村。
名字好聽,造型也不錯,諸多竹屋建立在池塘之上,名頭不小。
直到2018年,這個江南魚村依然健存,只不過生意幾何,周安安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偶爾開車經過這里的時候,隨意地瞥上幾眼。
但是目前來說,造型別致的江南魚村在麗州市還是很有市場的。
觥籌錯之間,周安安看著一張張笑臉,思緒重新飄向了自己的未來規劃。
以燒烤攤現在的營業額,周安安能在九月份開學前籌集到四萬左右的資金,可是相對于他的計劃,還是有不小的距離。
畢竟,開辦輔導機構的話,錯過下半年的開學季,簡直就是莫大的損失。
或許,可以擴大一下業務。
只是,燒烤攤擴大的話,沒有什麼必要。
能有什麼東西賺錢呢?
“周安安,想什麼呢?”
拍了一下昔日同桌的肩膀,準備敬對方一杯的應丞丞有些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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