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翠敢做這個事,做完了還這麼說話,就等著蘇舒發脾氣罵,好大家看看蘇舒這人的潑婦樣。但是二翠沒想到罵的竟然會是梁振國。
被罵懵了,眼睛頓時紅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是生氣,我大不了賠錢嘛!”
二翠媽一路跑了過來,抬手就往兒的肩膀上打了下去。
“你閉!振國罵的沒錯,你都多大人了還手腳的,你還有臉大聲?這事要換你,結婚這天穿著漂亮服被人弄臟了,你得氣的和人手干仗!”
罵完兒,二翠媽連忙和蘇舒道歉。
只是話還沒有說兩句就被二翠打斷了。
“干什麼都罵我?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弄臟了,又不是弄壞了不能洗!”
二翠委扯著嗓子嚷著,“我知道,你是城里人,你的服和你的人一樣,貴著呢~你就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
蘇舒嗤的笑了,“從事發生開始,到現在,我話都還沒有說一句呢,罵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覺得委屈,有氣朝著你振國哥撒啊,朝著我怪氣的有什麼意思?”
蘇舒甩開梁振國的手,“再說了,不就是一套服,臟了,換了就是。”
說完,蘇舒皮笑不笑的看了眼梁振國,轉回到房間。
兩分鐘后蘇舒就重新出來了,又換了一服。
二翠還站在那,蘇舒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抖了抖上的紅外套。
“我不缺服,臟一套我就換一套,叔叔嬸嬸們,我和振國給你們敬茶,謝謝大家來喝我們的喜酒。”
蘇舒今天換了三套服,一套比一套致,看著也是一套比一套貴。
蘇舒和大家說話,臉上始終帶著毫不在意的笑容。
但在梁振國眼里,他媳婦兒這笑里藏著刀。
二翠就在所有人,包括二翠媽,紛紛夸蘇舒人好脾氣好的聲音中,被氣哭了,扭頭跑了。
大家下午還要上工,所以喜酒吃了一個半小時就散了。
吃酒的客人走了,吳家依舊還有很多事要忙,蘇舒是新娘子,大家讓在屋里歇著,黃小琴懷著孕,就被吳姥姥趕去陪蘇舒。
這會兒家里是還有留下幫忙打掃的親戚在,要不然吳姥姥肯定得親自去和外孫媳婦兒道個歉,今天的事,真委屈了蘇舒。
“狗蛋也在啊~”黃小琴走進去就看到狗蛋和一一坐在一起,三人好像在說話。
看見長輩進來,狗蛋連忙站起來把椅子讓了出來,一邊說,“表嬸問我二翠姐姐的事。”
“二翠什麼事?”黃小琴隨口問。
“二翠姐姐想嫁給振國表叔的事啊~”狗蛋應的認真,黃小琴被驚的差點一屁坐地上去。
“狗蛋你可別胡說八道啊。”黃小琴被這話嚇到了。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呢,表叔去市里那天,我聽到二翠姐姐問梁志超,說給他們當媽行不行?二翠姐姐還問梁志超,表叔一個月有多工資。”
“二翠姐姐還給他們糖果吃,說以后給他們當媽,保準讓他們吃飽不挨。”
狗蛋怕大人不信,還找了人證,“不信你們問鐵蛋,鐵蛋也聽見了,對了,還有叔公家的大牛二牛,他們也聽見了。”
“這……”黃小琴話都不會說了,轉頭去看蘇舒。
“我就說那人中午為什麼對我怪氣的,原來是記恨我搶了的振國哥啊~”蘇舒冷呵,果然被猜對了。
昨天下午蘇舒還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二翠這人招人煩。
中午,明明是弄臟了的服,二翠卻和梁振國說話,茶里茶氣的在那上眼藥。
“沒準是故意把湯倒在你服上的。”黃小琴隨口猜著,然后低聲罵了句,“惦記別人的男人,二翠也太不要臉了!”
人多力量大,半個小時的功夫,院子就已經收拾干凈了,梁振國和吳收兩兄弟還完借來的桌椅過來找蘇舒,三人在房間門口正好就聽到黃小琴罵二翠的這句話。
吳滿倉口就問,“二翠惦記誰了?”
狗蛋應的很快,“二翠姐姐惦記我表叔,和志超他們說,要給他們當媽。”
梁振國進門的腳步一頓,猛地一抬頭朝著狗蛋看去。
小孩子不會無緣無故說謊,所以狗蛋既然這麼說了,這事肯定是事實。
吳滿倉一聽,跟著罵,“那確實夠不要臉的,我中午就看不慣那副樣子,別人的喜宴上哭哭啼啼的,煩死了。”
兩家關系好,以前吳滿倉還沒覺得二翠原來這麼招人煩。
“狗蛋,我們出去吧。”吳收推了下傻在那不吱聲的梁振國,“你好好和弟妹說一下,今天委屈弟妹了。”
說完話吳收給吳滿倉兩夫妻使了個眼,四人就趕走了。
人一走,蘇舒就坐回椅子上,雙手抱,頭微微仰著,朝著梁振國測測一笑。
“梁振國,你行啊,行不錯,還有小姑娘惦記著給你當媳婦兒,你魅力不小啊~”
梁正國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一對上蘇舒這笑,渾皮都繃了。
“媳婦兒,這事我真不知道,我十六歲去當兵,我走的時候,才七歲,我們年齡差的這麼大,玩都玩不到一塊去。”
“長這麼大,我就沒和說過幾句話,怎麼想,和我沒關系。”
蘇舒挑了挑眉,梁振國說他不知道這話是信的,且看在他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懟了二翠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
“以后看見,你給我避開著點。”蘇舒說著話就把后面換下來的那套服抓起來,直接扔給梁振國。
“你招來的禍,你負責把我這套無辜遭殃的服給洗了!”
梁振國下意識的手接,接完,一聽蘇舒讓他洗服,他直接就扔回地上。
著嗓音不可置信地問,“我一個大老爺們蹲在那洗服,能看嗎?人看見,不給人笑死了。”
蘇舒被這句話氣笑了。
反問,“那你以前一個人在部隊的時候,敢你是穿一套扔一套啊?梁振國,你有能耐啊,這麼有錢?”
“那我以前不是沒媳婦兒?這會兒不是結婚了?”梁振國應。
“哦?結個婚就把你洗服的本事結沒了?還是結個婚,你那雙手就被鍍上一層金,不能洗服了?又或者是我們國家有什麼規定,結了婚的男人不能洗服?”
梁振國本來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被蘇舒一頓懟,堵的啞口無言。
但他還是保持著為男兒最后的尊嚴,直直的站在那,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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