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和劉杰黑著臉爬上三樓，看到的就是倒在樓梯邊的陶然。

　披頭散發，面目可怖，那狀態看著比昨天還要糟。

　“你神經病！不在屋里待著，你死在門口干什麼！就怕別人看不到你的鬼樣子是不是？”肖咬牙著聲音，恨不得掐死這人。

　事實肖之所以答應方明來幫忙收拾爛攤子，并不僅僅是為了方明，更是為了自己。

　因為方明承諾一回國就會和唐然離婚。他不要孩子，就是不要這段婚姻的證明。他還不想將來唐然拿孩子和手說事分走大量財產，所以必須悄悄理掉這個孩子。

　肖已把自己代方明妻子，一想可不是？將來唐然離婚分走的錢，就是自己以后的財產啊。拿走越多，留給自己的可不是越？尤其方明那套房，被分走一半怎麼辦？

　這麼一想，肖滿口答應會幫方明理這事……

　而唐然一而再的表現，讓肖越發覺得這人齷齪下作。

　看著唐然這不管不顧，坐地哼哼的模樣，實在忍不住，上去就拖人。

　陶然被一抓，突然發出了厲聲尖。

　這一聲，直接整個樓道都有了回聲。

　肖嚇一跳，趕上去捂了陶然。

　陶然可不客氣，張就一口咬了下去！

　速度快，咬得死，一點沒客氣！

　肖哪料到這一出？

　不防，吃痛下忍不住痛喊了一聲。

　“閉！”劉杰沉聲一斥，陶然這才松了口。

　而肖的手心，不但兩排牙印，好幾都已經在滲。

　然而還沒說什麼，陶然已經在向劉杰訴苦：“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在掐我。昨天不肯照顧我，我晚上自己去燒水，結果摔了一跤，當時就暈過去了。我今早在地上醒過來，發現上都是。我嚇壞了。我會不會死？劉杰，你不知道，肖對我好大的仇……”

　陶然睜眼說著瞎話，但眼淚卻沒忘恰到好滾下來。信手拈來罷了。隨便挑撥離間下，也好的。

　“你放什麼屁！還敢裝？昨天不是皮子很溜？”肖又一次抬起了掌。

　“行了！”劉杰抓住了肖。“你沒看到都什麼樣子了。剛做了手！趕先帶去復診！吵吵鬧鬧，一會兒整棟樓都聽見了！”

　肖更氣了：“不是，暈倒，流什麼，一聽就是胡說啊。你是不知道這人有多能裝，我剛剛本沒掐，你看把我咬的，……”

　“閉吧！分不清輕重嗎？這麼鬧著要去看病難道是玩？看病花的是和方明的錢，平常這麼摳，怎麼可能拿錢開玩笑？”

　劉杰低聲音：“你嫉妒我不知道嗎？麻煩你也裝一下吧！昨天打就是你不對，昨晚你為什麼不照顧？要真出了什麼事，你的計劃不還是泡湯？到時候方明得養一輩子！”

　“我……”肖張了張。就是直覺那人是裝的。可劉杰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可……自己被咬了一口怎麼說？

　陶然蹙眉垂著眼，這一口，自然是報了昨天那一掌的仇。本就恨得牙，有機會下，不咬出來怎麼對得起自己？

　劉杰將綿綿，哼唧唧的陶然扶了起來。

　他突然想到昨天這人上散發的氣味，回去后他洗了好久，又噴了香水才讓那氣味從鼻間散了。他這會兒似乎又聞到了腥味夾雜藥味的那種說不上的難聞氣味……

　他不想背人了！

　“幫扶！”他示意肖。

　肖只能不不愿，和劉杰一左一右，將陶然掛在上，從狹窄的樓道里往下……

　肖一肚子的火氣越來越盛，卻又突然發現唐然的重越來越偏向了的這邊，幾乎整個人都掛了過來。

　一抬眼，剛好看見陶然沖挑眉一笑。

　這個挑眉這個笑，有種人說不上來譏諷挖苦味，讓肖本就不下去的火氣一下竄到了頭頂，越發確認這丫的是故意的！

　下意識的，就把人往劉杰那里推了一把。

　就是這一下！

　陶然的腳頻頓時一，一腳就踹在了劉杰上。

　與此同時，陶然整個人的重量猛地撞上劉杰之余，還帶著一額外的撞擊力。

　位偏前的劉杰正抬下樓，哪里經得起這一下，直接就往下栽去。

　他騰不出手去抓樓梯，只能盡力托了陶然一把……

　可他和陶然，還是雙雙摔下去了。

　好在只是三階樓梯，好在陶然只是摔在了劉杰上……

　劉杰的臉和手肘都火辣辣的，全都磨破了皮。

　他罵了一句，剛要質問陶然，突然就聞到一濃重的腥味。

　他看見唐然手指肖：“推我……”

　他更看見唐然在流，正從上掛下去……

　“你瘋了去推！”劉杰怒罵肖。

　怎麼那麼多？肖也太善妒太可怕了，手都不分場合不計后果的嗎？出事怎麼辦？

　肖也已經傻了。

　好多啊！怎麼唐然昨天不是裝的嗎？是自己弄錯了？想到昨天診所說唐然的狀況就是止效果不好，難不，真是有什麼問題？

　“我……怎麼知道這麼虛弱……”

　“誰特麼不知道現在虛弱！瘋子！”

　劉杰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趕抱起了陶然往下跑。

　他只是拿人錢財幫人忙，可不想惹什麼事在上。

　他后悔得很！早知不摻和這事了。誰拉的屎誰，善后的事，可別想再找他！

　……

　有了這一出，接下來前往診所的全過程都尤其之高效。

　打了個車后，肖兩人比陶然還著急，一遍又一遍催促司機快一點。

　原本他們昨天回去后還覺得那個診所有點黑，今天兩人來的時候還商量過要不要換個診所來著……現在這事一出，看來昨天診所并沒有夸大唐然病，這更不能換地方了，畢竟唐然的狀況，沒有比昨天診所更悉的了。

　肖全程沒敢吱聲，更沒敢陶然一下。

　但悄悄手了下陶然，從手上沾染的黏膩，確定，那真的是。

　怎麼辦？

　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