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蘇府中,蘇常還在天人戰。
若是年輕越王能夠拿下大王子,他自然不會猶豫分毫。
可如今不怪他不看好年輕越王,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年輕越王這邊。
“看來,蘇家主已經做好取舍了。”
看到蘇常久久不語,項庭有些不悅的起。
“唉!”
“老夫暗中從水路,陸路一共籌備了二十萬石糧草,后續還有十萬石糧草徐徐送至。”
“老夫愿為越王效犬馬之勞。”
蘇常權衡一番,只能無奈上了項庭的賊船。
“哈哈哈哈……”
“岳父快快請起,岳父說的哪里話?小婿如何能讓岳父效犬馬之勞?”
方才還面不悅的項庭,此刻已然是和悅。
表面上是他得到了三十萬石糧草,實際上這三十萬石糧草,是從項遠的虎口中奪出來的。
這一來二去,此消彼長之下,便能算六十萬石糧草。
蘇常將蘇家嫡系子弟,全部安置在別。
顯然做好了一人死而家主大興的覺悟。
別看這老家伙一來就跪下了,若非項庭恩威并濟,蘇常還未必會松口!
世子府中,蘇柳兒憂心忡忡的走來走去。
在世子府安的羽翼,已經被全部減除。
外界發生的一切,都全然不知。
現在只知道,那個混蛋越王,已經帶著三千越王銳的部分甲士,前往了蘇家府邸。
從知道這個消息開始,心中就一直擔憂不已。
畢竟誰都沒有料到,項庭這個草包世子藏的這麼深,又是如此能忍。
他這次若是去蘇家興師問罪,蘇家恐怕要流河!
“吱呀——”
一聲響過后,有些春風得意的項庭,推門而。
他和項遠的所有對峙中,都從未怯,氣焰甚至比項遠這個久經戰陣的武夫更加囂張。
若說他當真一點力都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九門守將已去其六,滿朝公卿,約莫六都站在項遠邊。
外有八萬海備軍,以及其他投誠項遠的將領。
若是換做這的原,別說從中斡旋反抗,早就嚇都嚇死了。
這次策反蘇常,算是他和項遠的博弈中,下了一招妙手。
不過接下來,依舊有的頭疼的。
“你將我父親怎麼樣了!”
蘇柳兒太過張,也太過關切家中的況。
此刻開口,并未用王爺的敬稱。
“你說呢?”
項庭將這人兒攔腰橫抱,大踏步走向帷幕。
他對蘇柳兒,算是食髓知味,不釋手。
況且外有八萬海備軍的巨大力,今夜自要舒緩一番。
蘇柳兒這次卻銀牙咬的掙扎,攥著項庭的襟,詢問蘇家的況。
“蘇家為項遠這臣賊子籌備了三十萬石糧草,你說該治什麼罪?”
項庭看了蘇柳兒一眼,不帶任何的說道。
聽聞這話,蘇柳兒被嚇的在項庭懷中不敢彈。
以往對沙場上勇猛無雙的大王子項遠傾心,那是一個人的癡狂,和蘇家無關。
可蘇家若是為項遠籌備三十萬石糧草,資助項遠造反,那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了!
所謂功高不過救主,過大不過謀逆!
知曉這事后,蘇柳兒直接如遭晴天霹靂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看到嚇這幅模樣,項庭又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在蘇家主迷途知返,知曉項遠是臣賊子后,愿將三十萬石糧草贈予本王。”
“本王念蘇家主籌備糧草有功,特冊封蘇家嫡長蘇柳兒為越王側妃。”
在聽到項庭這句話的時候,蘇柳兒才緩緩從大腦一片空白中,回過神來。
在意識到這個混蛋王爺故意逗弄之后,蘇柳兒心中更是暗暗發狠,明日非要這年輕越王扶著墻去登基不可!
越州城外,不久便是黑云城城摧,甲向日金鱗開的肅殺局面。
但是今夜,年輕越王和越王側妃,同樣在另外一沙場殺的天昏地暗。
翌日清晨,三千越王銳的首領劉忠和葉雙城,看向項庭的目,都有幾分古怪。
不過區區一夜過去,這位春風得意的年輕越王,臉好像過于蒼白,腳步也過于虛浮了一些?
當然,劉忠和葉雙城也沒有多看。
兩人面上帶著青銅鬼面,旁人也無法知曉二人的神究竟如何。
在越王銳甲士的護衛下,項庭離開世子府,前往越王皇宮的中和殿。
在滿朝公卿的見證下,項庭昭告越國全境,世襲罔替,承繼越王大統!
中和殿的朝堂之上,滿朝文武跪倒一片。
年輕越王項庭卻遲遲沒有開口,讓眾人起。
他不開口,今日這大殿上便無人敢起。
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在是越王世子,而是這越地的王,是這越國的至高君主。
大殿之上,相國裴參面平靜,其他文武員的神,則是極為復雜。
畢竟眾人當真沒有想過,最終坐上這把椅子的人,是項庭!
“傳孤旨意!”
“一者,自今日起,對越州城進行軍管,沒有批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
“三千越王銳與暗衛,嚴加督促此事!”
“二者,傳令越國全境,召大王兄項遠,立刻返回越州城覲見本王。”
“三者,告誡蠢蠢的各方臣屬,莫要有不臣之心,莫要自勿,勿謂言之不預也!”
“四者……”
“……”
“十者,除宣威,宣化,宣武三門守將外,其余六門守將,由裴參相國安排將領繼任六門守將!”
朝堂之上,年輕越王項庭一氣呵的連續頒下十道旨意。
這十道旨意一出,朝堂上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項庭可以藏拙,可以自污名聲,可以暗中韜養晦多年。
但他是否有韜略才干,依然是未知數。
可今日大殿之上,他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頒下十道旨意后。
一些哪怕昔日看好大王子項遠的老臣,心中也不由慨,哪怕他日大王子項遠輸了,項遠輸的也不冤!
至于裴參,賈非文等扶龍之臣,一個個都是驚訝連連,喜出外。
這年輕越王不僅能仁且忍,還是腹有韜略之輩,此國之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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