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寧王從不對人心,就連先帝留下的影衛,于他而言也不過就是工。
所以陸夭幾乎肯定,他肯定不會是被自己服毒的決絕所打。大抵是因為在皇帝面前立場堅定選擇了寧王,多有幾分痛快罷了。
但能因為這幾分痛快將留在寧王府,已經是邁出了第一步。
報恩之路道阻且長,必須得盡快做些什麼讓寧王對卸下心防。
還未及想到投名狀,機會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寧王行事雷厲風行,早上才從皇宮回來,中午便以告知全府上下,今后由寧王妃執掌全府庶務,大事小只要找王妃便好。
陸夭看著面前垂首侍立的王管家,不由在心底嘆了句“天助我也”。
王管家帶來了一摞佃租和府里開銷賬冊,陸夭隨手翻了翻,就將冊子擱在一邊。
管家心里未免有些看輕,都說陸家二小姐是不學無的草包,果然不假。
連個賬簿都看不下去,如何做當家主母?
“我初來乍到,也沒甚頭緒。”陸夭用力咳了幾聲,做出一副虛弱樣兒,“王管家在府上不短了吧?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想請教一二。”
“王某是家生子,在王府近三十年,大事小都了如指掌。”王管家努力不把倨傲表現在臉上,“請教不敢當,王妃有話盡管問便是。”
“前年旱災,幾田莊都災,糧尚有萬石。去歲風調雨順,怎麼收反倒減產了?”陸夭表好奇看向王管家,“而且上下相差3162石,這不是個小數目吧。”
王管家悚然一驚,急急解釋:“去年不佃戶租約滿十年,按理是要減租的。”
“滿十年的佃戶共121家,每戶5石,也不過區區六七百數,剩下2500余石,管家能否給我講講去?”陸夭一副虛心請教的口氣。
管家的頭上開始滲出汗來。
“本國年男子每人每年不過領20石糧米,這相差的糧數能養活百余人,抵得上一支王府護衛隊了。”陸夭故作天真看著王管家,“我記得本朝允許一等超王養府兵的人數是90人,但這筆錢糧是國庫統一劃撥,怎會用自家開銷?”
王管家翕,面煞白。
“況且不止去年一年賬目對不上,寧王府我若沒記錯,是一等田吧?按畝產來算,這十年我略算算,大概差了九萬多石。”陸夭抿一抿鬢邊碎發,語氣仿若談論天氣般自如,“這麼多糧,王管家難不是養了私兵嗎?”
王管家撲通跪地。
“王妃明鑒,小的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準是底下人層層盤剝,中飽私囊!”
“怎麼好好說著話還跪下了呢?快起來。”陸夭上說著,臉上神可沒有半點要他起來的意思,“管家剛說在府里三十多年了。掌家這麼久,還有底下人敢層層盤剝,可見你為人寬厚。”
小王妃從頭至尾沒說一句重話,甚至還是笑盈盈的,管家卻到自己后背一片冰涼。
“是小的失職,我這就去查,管保給王妃一個代。”說畢屁滾尿流要走,卻被陸夭喝住。
“我娘出皇商王家,從小我會吃飯時便會看賬本。”陸夭輕輕喝了口面前的六安瓜片,“如果管家是想費心再去做一份賬冊,可以省省了。”
王管家仿佛被定在當場。
天下錢糧師爺出王家,雖同姓王,但他可不敢在祖師爺面前賣弄,當即點頭如搗蒜。
“我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了。”陸夭輕輕吹著彩蓋碗,“就比如王管家辛苦多年,在燕璽樓有個溫鄉也是理中事。”
王管家再度跪倒,膝行至陸夭腳下,急急表忠心。
“王妃有話盡管吩咐,小的以后絕對唯您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一直表溫和的陸夭聽了這句卻突然沉下臉。
“王管家這話錯了,府里從頭到尾你該效忠的,只有寧王殿下。”
王管家不明就里看向陸夭,卻發現對方并沒有正眼看他,而是輕描淡寫甩出一句:“去領十個板子吧。”
王管家依言退下,陸夭看著窗外出神。
前世婚沒多久,王管家突然從府里消失,還卷走一大筆錢。即便以寧王府的眼線勢力,最后也沒能將他找回來。
這是陸夭心里的一刺,這輩子既然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盯住他,看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窗外風雨加,天沉沉暗下來。
而陸夭發誓要盯住的人,此刻正在王府室里。
“王妃不但一眼就看出賬面有問題,而且連哪一年差了多,都分毫不差。”剛剛還卑躬屈膝的王管家此時像換了個人,再沒有半點心虛怯懦。
“到底上流著你王家的。”寧王隨手將賬簿丟擲一旁,饒有興致地抬頭問,“聽說連你在燕璽樓的老相好都被挖出來了?”
王管家苦笑著搖頭。
“王爺就別取笑屬下了。只是我不明白,王妃一個深養在閨中的貴,怎麼可能會知道燕璽樓這種煙花地?”
“不新鮮,連影衛都知道。”
王管家變了臉:“難不是王爺母族那邊安排的人?”
寧王想起大婚那晚,說在《前朝史錄》里看到過有關影衛的記載。
那本書現在確實只有太后薛氏那里才有,但若陸夭真是細作,斷不會留這麼大把柄給自己。
“要去查查王妃之前跟太后那邊之前的來往嗎?”
“不必了,早在嫁王府之前,該查的早就都查過了。”
自從陸夭出現,這個人上有太多疑點,但對自己似乎并無惡意。
從在嫡姐面前對自己的維護,再到威脅管家要對自己盡忠,甚至不惜以命相博在皇帝面前演苦計,只為險中求勝留在寧王府。
寧王妃這個位置對有這麼大吸引力嗎?寧王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到好奇起來。
“王妃既然拿住了你這麼大的把柄,有沒有以此為要挾你做什麼?”
“說起來確實是有。”
寧王心里冷笑兩聲,到底還是沉不住氣啊。
“那提了什麼?讓你盯住我?”
“那倒沒有,讓我只效忠王爺便好。“王管家頓了頓,”對了,要走了五年跟各家權臣婚喪嫁娶的禮單。”
寧王腦海閃現出陸夭在馬車上勢在必得那句話:我能讓滿朝文武盡數倒戈。
窗外影衛一閃而過。
“王爺,太子送來兩個姬,說是給您賠禮。”
新婚燕爾便給人送妾,想也知道沒安好心。
王管家嗤笑一聲:“還是按以往規矩?從燕璽樓再挑倆人,加倍退回去?”
“不。”寧王好整以暇靠在座椅上,“把人送到王妃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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