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樹影將兩人籠罩在影下,僻靜的小道上兩人相擁,風吹起兩人的擺,纏在一起,伴隨著樹葉窸窣的聲音,靜謐又好。
付辭著懷里主靠過來的人,愣愣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祈言主抱了他?還在哄他?
從前他本沒有這個待遇,每次想跟祈言親近都得找一堆借口,現在……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饒是付辭腦子還沒想清楚,已經自發做出回應,他下意識摟住祈言的腰,讓人跟自己的更近。
祈言也順勢將臉埋在他的心口,一副任由他抱的樣子。
“這樣是哄好了嗎?”祈言又問了一遍。
付辭努力住心的雀躍,狠狠了祈言的發,故作深沉道:“沒有,我還是很生氣。”
“需要再哄哄。”
要是祈言這個時候抬頭,就能看到付辭翹上天的角,以及眼里盛滿的笑意,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付辭幾乎在祈言主將手放進他手心的那一刻,七八糟的心就被平了,他形容不出那種覺,像是被治愈了。
仿佛只要有祈言在他邊,每分每秒都是值得高興的。
祈言哪里沒聽出他語氣里的笑意,也沒揭穿,靜靜讓人又抱了半分鐘才推開,“好了,別耍賴。”
這個小道比較暗,來的人,可不代表不會有人經過。
兩人分開,不過牽著的手依舊沒放,祈言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付辭的左手。
花瓶的碎瓷片很是鋒利,他不知道付辭的手有沒有被劃傷。
付辭配合地將手攤平給人看,“我很小心的,沒事。”
祈言點了點頭,“下次別這麼沖,我還以為……”
他說了半句,就沒說下去。
高中那次,付辭直接將那三個小混混打進了醫院,有一個人鼻骨都折了,今晚的場景讓他一下回到了那個時候,他本攔不住暴怒的付辭,他怕付辭因為他造什麼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心里有數。”付辭指腹蹭了蹭他的臉,知道他擔心,安道,“我不是高中那麼沖的人了。”
他有更多的法子讓湯浩知道冒犯祈言的代價,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付辭想到什麼,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只要你不怕我就好。”
他承認當時自己的確沒有控制好脾氣,只是湯浩的言行讓他想起多年前一些不好的回憶,直接一腳踩到了他的區——
他不許任何人覬覦祈言,尤其是同。
他必須給湯浩一個教訓。
不過他沒料到祈言帶著人來的這麼快,還沒收拾好現場,就被祈言看到了這腥的場景。
那一刻,他不知怎麼有點慌,不是因為打人被發現而害怕,而是怕祈言跟其他人一樣畏懼他,覺得他手段過于殘忍。
不過幸虧沒有,祈言第一時間是讓他扔了花瓶碎片,還地給他檢查傷口,會為了哄他讓他抱。
祈言到付辭了的那點忐忑,仰頭認真道:“我為什麼要怕你?”
“你是為了我才跟湯浩起沖突,要真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
他了付辭的指尖,彎起,“謝謝你,付辭。”
只有付辭能給他這樣的安全。
*
兩人一起回到宿舍,宋跟劉柳還沒回來。
付辭拿出手機問了一下那邊的況,兩人很快回了,說沒什麼大事。
祈言心底的石頭這才放下。
付辭瞧他這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腦袋,“放心,有他們兩個在,能鎮住場子。”
別看劉柳跟宋平時嘻嘻哈哈,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祈言還想問什麼,卻被付辭推進浴室,“別想這麼多,先洗個澡放松一下。”
今天發生這麼多倒霉事,洗個澡去去霉運。
祈言在洗澡的時候,能約看到門口的影子,他知道付辭就在門外守著他,應該是擔心他到這樣的事心里害怕?
他不由失笑,付辭為什麼老是把他當小孩子看?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等收拾好,祈言準備先將胡瑤約的稿子完,他已經畫了大半了,現在只剩收個尾,今晚應該就能稿了。
他跟付辭說了一聲,就上床拉好簾子。
他喜歡在床上畫畫,拉上床簾,比較有覺。
可還沒畫多久,付辭就翻溜進了他的床鋪,一眼看到了他繪畫板上的畫,郁悶道:“還在給畫畫啊?”
他還以為能趁著劉柳兩人沒回來跟祈言過一會二人世界呢!
付辭將祈言摟進懷里,下擱在他的肩上,看著面前的畫像,眼神酸溜溜的。
祈言已經對著胡瑤的照片畫了好幾天了,看著就煩。
“說好的今晚聽我的,可你一點時間都不給我留。”
祈言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想起自己答應的一堆不平等條約,頗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我只是想盡快畫好。”
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是被付辭越來越放肆的行為弄的心有余悸,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出了馬腳。
畫畫正好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你也知道我之后還有一個評比的作品要畫,我只有把這個完,才有心思好好構思那個。”
付辭見他都這樣說了,也沒法,只是把人抱的更了,然后埋在他脖頸吸了口氣,像是收取利息,“那我就暫時放過你。”
祈言盡量忽略頸間離得太近的呼吸,點頭,靜靜等付辭離開,可對方卻一不,反而催他,“怎麼不畫?畫完或許還能給我留一些時間。”
“你不走?”祈言轉頭看他,“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麼畫?”
付辭坐在他后,雙手攬著他的腰,著他的,都剛洗完澡,睡又薄,溫融,沒一會他就覺有點熱。
“為什麼不能畫?”付辭理所當然地反問,“我又沒礙著你的手。”
祈言一臉黑線,可付辭像是打定主意,說什麼都不愿意離開。
他咬了咬牙,索不管他,靜下心來畫畫。
或許是邊的人很安分,也可能是對方的氣息很悉,沒一會他就進了狀態。
付辭抱著人,也不敢又多余的作,就看著祈言畫畫,可不知不覺,視線就落在祈言的臉上,再也挪不開。
他知道祈言生的好看,可認真的作畫的他更是有種別樣的魅力。
垂著眸子,睫又黑又,眼神專注地盯著畫板,在上面不斷涂改上,淺的輕輕抿著,卡住的時候會不自覺將筆頭抵到上,漂亮飽滿的凹陷進去,給他一種說不出的覺。
付辭鬼使神差地手按了按祈言的。
手溫熱,帶著別樣的。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祈言正抬眼靜靜的看著他。
付辭心底一慌,簌地收回手,下意識說道:“都多大人了,還咬筆!”
祈言皺眉,“我沒咬。”
可付辭卻指著他手里的筆,言之鑿鑿:“你看,證據。”
祈言低頭看去,黑的筆尖微微潤,在線下折出淺淺的水。
那應該是他抵著的時候不小心沾上去的。
他頓時有些赧,抬起食指準備干凈,可某人比他更快,手將它抹去,還敲了敲面前的繪畫板,“行了,別懶,繼續畫。”
祈言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低頭繼續。
付辭見他沒再問,呼了口氣,可放在祈言腰間的手卻有些不自在。
之前按過祈言角的手指仿佛殘留著之前溫的,再過筆尖,帶了一意。
祈言到腰間手的不安分,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付辭的食指跟拇指無意識地輕輕挲,將他的服都蹭皺了。
“付辭。”祈言了他一聲,“你之前在飯館看到湯浩堵我為什麼那麼生氣?”
他突然想問清楚。
他之前就有些疑,付辭就算是為了給他出氣,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況下,沒理由對湯浩下那麼重的手。
他確定自己沒跟付辭說過湯浩對他的擾。
那付辭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他覺相比于異對他的示好,付辭反而對同靠近他更為敏,就連封子瑜他也有很大的敵意。
付辭沒想到祈言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愣,很快回道:“他明顯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麼專門趁你一個人的時候找你,這我能不生氣嗎?”
不過祈言很快找出了他話里的,“他為什麼不能找我?”
“因為那小子本不安好心!”付辭口而出。
這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下來。
祈言也明白了,付辭恐怕已經察覺到了湯浩對他的心思,惡心的同舞到他跟前,難怪付辭反應這麼大。
不過,付辭就沒懷疑過他的向嗎?
祈言再開口,只覺得嗓子有點,“付辭,我……”
可沒等他解釋,眼睛突然被后的人蒙住,祈言被付辭牢牢摁進了懷里,對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進骨子里,作間滿是占有,像是在證明什麼,又像是在他的存在。
祈言有些迷茫,付辭這是怎麼了?這近乎囚的姿態……
他又不會突然跑掉。
付辭聽著祈言不斷提起湯浩,再想到湯浩那些污言穢語,只覺得腔有什麼東西即將沖破阻礙,可到懷里的人,又死死抑下來,最后只化一道沉重的吐息,
“別想他,祈言。”
“我不會讓他把你從我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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