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面,榴花燃。
皇宮的小路旁栽有幾株石榴樹,此時正是開花的時節。
鄭皇后走在其間,想要以親近自然來緩解自己公務上的勞累。
坐在路旁的石凳上欣賞,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后的蘭草姑姑。
“近日怎的沒聽說周淑妃跳水的事了?”
蘭草略一躬,神也有些疑:“聽說淑妃娘娘近日都在宮里做東西,但是什麼奴婢沒問。”
鄭皇后微微一愣,隨后點頭笑道。
“做什麼都好,只要別再犯傻就行,如今這宮里啊,也就還真的單純如舊,難得啊。”
“但聽聞和姜寧走得很近。”蘭草想了想還是說了這句話。
“姜寧啊。”鄭皇后輕吸口氣,但吸到一半便頓住了:“……那是嗎?”
在對面那條小路上,只見姜寧正一人抱著四個大盒子往前走。
那幾個盒子整齊地重疊在一起,比還高半個頭,一眼看去只能見到那飄飛的發帶。
詭異的是即便抱著這麼多東西,依舊走得飛快,遠遠看去仿佛是食盒了。
“去哪?”鄭皇后好奇道。
“膳房,贏了比試,現在正在那賣吃的。”
鄭皇后沉默一瞬,隨后繼續賞花,看著看著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去買一點來。”
蘭草:???
*
姜寧抬著食盒健步如飛地走到了膳房門口。
那里聚著不人,現在是早晨,他們大概是來領飯菜的。
姜寧探頭看了一眼,隨后朗聲道:“抱歉,讓一讓,小心撞到頭。”
笑著從人群中穿過,隨后走到西北角,把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支起的小桌上。
今天是營業的第一天,不知道效果如何,做的便都是一些小零食。
烤得松脆的曲奇、酸凝的藍莓凍、水果小圓子、以及燒仙草茶。
這些東西不僅看著漂亮,吃起來口也妙,和夏天是絕配。
膳房前來領早飯的宮人像是在此逗留,見姜寧來了才陸陸續續了起來。
好幾個拎著食盒的宮頻頻往這邊看,但又怎麼都不過來。
……了,但又沒有完全。
不管姜寧笑得多甜,他們依舊只是遠遠地。
不用猜都知道,大家想來吃,但還是顧著膳房的面子,更別提那個掌膳大監正站在廚房門口盯著了。
現在只是需要一個敢來買的出頭鳥,比如周淑妃邊的姑姑。
姜寧之前就和周淑妃通好氣了,此時也不急,自顧自地坐下后開始給吃食定價。
宮里人基本都是二三兩的月錢,定價太高沒人買,但低了又比較費時間。
沉一會兒,又在一塊木牌上寫下幾個字——小廚房可定制
“這曲奇怎麼賣?”
“十個銅板一塊……”
姜寧剛抬頭便愣住了,來的人不是周淑妃邊的宮,是鄭皇后旁的蘭草姑姑。
蘭草像是沒見到的驚訝一般,只隨意地點點頭:“全包了。”
里面足有二十塊,姜寧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定價定了……
掃了一眼食盒里的吃食,指著其中一個問道:“這是什麼?”
那是一塊塊形狀恰好的三角形糕點,白中融雜了一些漂亮的紫,正乖巧地立在小瓷盤上。
“這是牛和一種……藍小酸果一起做出來的。”
這其實只是一種類似炒酸的甜品。
將系統里的選藍莓做果醬,加上兩瓶酸,倒一些砂糖和花生碎拌勻,隨后再倒進圓形茶碗中冷凍就好。
這樣的小零食容易做,一次能做十來碗,風味也佳,用來販賣非常適合。
蘭草姑姑俯聞了一下,一濃郁的香和清新的水果酸甜味便涌進鼻中,很是開胃。
但不知味道如何,猶記得上次秦湘妃送了些西域的疙瘩來,皇后吃得臉都綠了……
“來一塊。”
聞味道還喜歡的,若是鄭皇后不想要,便自己吃了。
“好嘞。”姜寧用布袋裝了所有曲奇,又捧了瓷杯給:“承惠,一共四錢。”
蘭草姑姑給了錢,接過吃食,隨后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姬大人每月給你多銀子,我們鸞宮雙倍付,你也不必在這里擺攤了,如何?”
這話已經算說得很明白了,但姜寧不愿意,治好姬恪就會出宮,不會一直待在這里。
“何必每月出這麼多錢。”姜寧笑著指向那塊牌子:“本小攤接私人訂制,娘娘想吃隨時下單。”
蘭草嘆口氣,意有所指:“你這小姑娘還真是葷素不沾。”
說完這話,便提著東西走了。
這對姜寧來說是一筆普通生意,可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個可以買的信號。
蘭草姑姑前腳走,下一刻一個忍不了的小宮就湊了上來。
“你這是什麼,好漂亮。”
“小圓子。”
把水果或者某些花瓣、芋圓一類的東西放進圓形模中,再加上白涼化的水,放點糖和蜂,放涼凝固后就了一顆顆嵌著食或花瓣的明珠子。
和水信玄餅的做法差不多,但因為里面裹得東西不一樣,口味要比水信玄餅富好吃。
“這個多?”
姜寧沉默一瞬,試探地開了開口:“一文錢一顆。”
這其實已經算很貴了,宮外一串糖葫蘆都得兩文錢。
“那來十顆。”
聽見這話,姜寧松了口氣,只覺得不愧是宮里人,果然是有錢的。
那小宮指著另一個裝著燒仙草和茶的盒子,略帶疑地開口。
“這又是?”
“茶和燒仙草。”姜寧看一眼,隨后開口道:“飯后甜點,喝了心能好一天。”
說完這句,輕咳一聲,俯過去低聲說道。
“太子殿下也喝這個。”
小宮眼睛一亮,不自覺地低聲問道:“多銀子一碗?”
姜寧出兩手指:“二錢一碗。”
一兩銀子就是十錢,二錢一碗屬實有些貴了,但這可是太子喝的。
“來一碗嘗嘗。”
姜寧接過銀錢,高興地抬了一碗給。
“這個碗記得放好,到時候膳房的好去收拾。”
這些碗自然不是送的,歸結底還是宮里的東西,鍋碗瓢盆統一歸膳房收洗。
真是自然又環保。
“哼!”
掌膳大監從鼻孔里出口悶氣,轉就進了廚房,不愿再看。
姜寧笑著搖搖頭,對著他的背影慨一句:“上年紀的都這樣,調皮。”
宮:???
*
日漸盛,轉眼便要臨近中午。
東西都賣得差不多了,食盒里只剩下被誤認為酸疙瘩的卑微酸凍。
雖然解釋了很多遍,但一聽說是酸做的,眾人紛紛搖頭,連聞都不愿聞。
委屈的藍莓酸凍被太曬化了一些,再等下去它們怕是要當場癱在這里。
姜寧覺得不能浪費,便打算都送給膳房的人。
可剛收了幾個食盒,便有一人從旁住了的手。
姜寧轉頭看去,只見一位腰背直的宮站在一旁,而且看起來有些面。
止住姜寧的作后便放開了手:“聽聞你這里有酸疙瘩賣,我全要了。”
哪里傳出去的?
“是不是傳錯了,我沒有賣酸疙瘩,不過倒是有酸藍莓凍。”
姜寧打開盒子,指著那些邊緣化了一些的酸凍給看。
那宮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食,微微一愣,隨后看了姜寧一眼。
“姬大人吃嗎?”
今早的確有不人來打探姬恪的喜好,但問得這麼直白的倒是頭一個。
姜寧練地搖頭:“這不能說。”
這宮皺了皺眉,沉思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還是都包起來罷,我家娘娘吃制的東西。”
這麼一說,姜寧就想起來了,這是當時在糖葫蘆攤那里遇到的宮。
是秦湘妃宮里的。
“這個有些融了,這幾個只收一兩銀子。”姜寧索把整個食盒都遞給了:“注意避暑。”
那小宮像上次那般仔細地打量了,隨后點點頭轉離開。
姬恪被詬病得最厲害的有兩件事,一件是說他想要謀權篡位,另一件是說他綠了皇帝。
但由于本是太監,他綠得好像又沒有那麼充分。
民間的話本里,有不故事都影了他和秦湘妃,寫的故事沒有十本也有八本了。
當然,話本這事是姜寧自己發現的,就看了不。
畢竟在世人眼中,和太監相是一件很荒誕的事,最后的結局往往都是悲劇。
但姜寧倒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別都不設限了,更何況其他東西。
東西都賣完了,錢袋也脹鼓鼓的,姜寧不住角的笑,心里此時只有一個字。
仿佛已經看到自己開業時剪彩的神氣模樣了。
*
“這百花節的初選不是定好了嗎,又改?”
鄭皇后看著禮部送來的節目單,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幫忙傳節目單的小太監趕忙作揖,連聲道。
“娘娘息怒,他們說是您選得太好了,這十支舞即便是尚書大人也難以取舍……”
“本宮堆著很多事,不要什麼都找……蘭草,快快拿來給本宮。”
鄭皇后止住后面的話語,深呼吸后對著進來的蘭草招了招手。
甜食對平人的燥火很有作用,此刻非常想念姜寧做的小餅干。
小太監被晾在前面,一時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可娘娘話還沒說完,他只能先等著。
打開食盒,里面除了悉的小餅干,還有一個混著藍紫的白糕點。
“這是?”鄭皇后頗有興趣地看著那塊糕點。
蘭草忘了姜寧說的名字,只憑自己記憶解答:“是姜寧特制的酸疙瘩。”
“它絕不是酸疙瘩。”鄭皇后抬手松了松發髻,抿搖頭:“酸疙瘩的味道本宮今生難忘。”
這糕點聞起來很是酸甜,帶著一點說不出的果香,絕不是酸疙瘩。
鄭皇后并沒有那麼抗拒,抱著對曲奇的信任拿起“酸疙瘩”咬了一口。
剛到口里,鄭皇后便下意識捂住了。
這糕點看起來,但甫一進口便立刻融化開,變了綿綿的口,還充斥著香。
在這酸甜的香間,還有一道特別的酸味,它帶著果香,像是那種沒的果子磨碎而得,但又一點都不口。
再多咀嚼一些,還能嚼到花生碎,這脆的口在綿的酸中很是合適,花生自己的脂香也讓香更顯濃郁。
味味!
鄭皇后角的酸,只覺得心都通暢了好多。
又咬了一口,隨后看著下面的小太監:“罷了,這是最后一次,你下去吧。”
鄭皇后是個會吃的人,吃了兩口酸凍,恰巧掃眼看到了盒子里的曲奇。
既然花生都能一起搭,那更為松脆的曲奇自然也行。
掰碎半塊曲奇,把它撒在了紫白的酸凍上,隨后低頭咬了一口。
綿的酸和許多細碎的曲奇在口中融,酸和甜全都被中和,都想拍掌稱好了。
吃了最后一口酸凍,原本還糾結鄭皇后驟然想通了。
姬恪是姬恪,姜寧是姜寧,不能混為一談,買的是姜寧東西,和他姬恪有什麼關系?
而且去買也是為了監督姜寧,不讓他們搞事。
自己圓了邏輯的鄭皇后很是滿意地開口:“蘭草,明早再去多買一些。”
*
姜寧抱著盒子回折月殿,恰巧在門口遇上一個小公公。
見到了姜寧,他立刻上前來:“姜寧,督主你去水榭。”
姜寧有些疑:“為什麼?”
“之前你贏了比試,督主自是要賞的。”
什麼?要發錢啦?!
“請等一下。”
姜寧放下盒子沖進自己臥房,等再出來時,的腰間已經掛上了一個新的大荷包,里面空空如也。
“公公,請帶路!”
小公公:?
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并不是說酸疙瘩不好吃,這個東西就像魚腥草,吃得慣的覺得香,吃不習慣的覺得yue,并沒有說它不好,秦湘妃也很吃的(求生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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