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導說,“不過我們修改了,這里暫時不需要那麼濃烈,為了和后面的吻形對比,這場吻戲我們覺得改含蓄唯斂的。”
賀斯宇點頭:“好。”
喬奈一邊低頭看劇本,一邊用食指抵住鼻子,把鼻子微微抬起。
覺只有這樣才能正常吸氧。
喬奈心平靜地看著劇本,其實心臟已經要跳得炸了。
這熒幕初吻也就算了,這還是現實世界中的初吻。
淡定是不可能淡定的,雖然和賀斯宇的人型抱枕已經接過無數次吻了,但這畢竟是真槍實彈,就像是看了無數作片的老司機真正上車的時候油門和剎車都分不清一個道理。
喬奈想哭,雖然那99%的悲傷中似乎夾雜著奇妙的1%的喜悅和向往。
再怎麼說初吻給賀斯宇這樣的人,好像也不虧。
喬奈看劇本的時候瞄了賀斯宇的一眼。
紅齒白,帶著水,看著就很。
居然還沒忍住了,正好這時候賀斯宇抬頭和視線相撞,喬奈覺簡直是社死現場,馬上低頭繼續讀劇本。
陳導完全沒發現任何異常在那里認真說戲:“這場戲發生在唐迷和宋毅認識接了一段時間之后,唐迷還是下定決心準備紋,紋的是宋毅英文名字LOST開頭的那個字母L,紋完之后的氛圍有些曖昧,唐迷把宋毅的名字紋上,也是很直接的表明了對他的愫,宋毅一開始覺得唐迷是個高中生太干凈了不想,但看衫襤褸把自己名字紋在上的樣子最終還是輸給了自的/,這場吻戲要營造出來的覺是那種朦朧好,唐迷是那種害怕、好奇、向往、,宋毅是那種忍、克制、卻又很珍視小心,怎麼說呢,你就想像就在這之前,宋毅和別人接吻都是為了做前戲,但這次是真正的在接吻,在換彼此的意那種覺。”
陳導把戲說得很。
喬奈覺得自己腦子是聽懂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掉鏈子。
導演在那里擺放著機位,燈師在一邊調整著燈。
大家都在忙正經事,只有喬奈在忙著默默念經。
一張就習慣默念金剛經,至這樣能讓表面看起來很淡定。
賀斯宇稍微看了幾眼劇本就放下了。
他的表看著輕松的,喬奈心想,不知道這尊佛在念哪本經。
陳導指著一會兒“事故發生地”的躺椅說:“喬奈,劇本從沙發改在那里了,去坐著我看看鏡頭。”
喬奈走過去,差一點就同手同腳了,還好只走了一步,屋的所有燈突然都滅了。
眼前一片黑暗,喬奈嚇得尖了一聲。
陳導馬上問:“怎麼了怎麼了?”
導演助理馬上跑出去詢問況。
沒有了燈,屋漆黑一片,只有門口進來微弱的一道月。
喬奈嚇得一不敢,和現在相比,突然覺得拍吻戲不可怕了。
助理不一會兒跑回來說:“陳導,周圍居民反應我們拍到太晚影響休息,直接把我們電閘給拉了。”
“這……”陳導也很無奈,“那好吧,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明天再來拍。”
喬奈整個人松弛了下來,覺像氣球被突然放了氣。
所有工作人員都陸陸續續回酒店了,喬奈坐的是自己的保姆車回去,車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下車的時候正好和賀斯宇的車撞見。
兩個人一起回酒店,意外地發現居然是住同一層的。
進電梯之后,賀斯宇從口袋里拿出四顆糖,分別是檸檬、草莓、橙子和薄荷味的:“來一顆?”
喬奈看了一眼,了:“不吃糖,會胖的,謝謝。”
賀斯宇輕笑一聲:“你好像喜歡的。”
喬奈想起了剛才拍吻戲前自己對著他的作就想死,不過還是要裝得高冷:“恩,最近容易干燥。”
賀斯宇看了一眼手上的糖:“我有點選擇困難癥,如果是你,選什麼口味?”
“檸檬的吧,比較清新。”
賀斯宇點了點頭,把檸檬的糖挑了出來塞在口袋里。
兩個人一路往酒店最角落走,喬奈的房間是最里面一間,賀斯宇就這麼跟著一起默不作聲地走,看這架勢賀斯宇是想送佛送到西。
越走越覺得尷尬,喬奈側過友好地說:“不用送了,這里也都是同劇組的人,沒什麼危險。”
賀斯宇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了,他指了指喬奈對面那間:“我住這兒。”
喬奈這才意識到,賀斯宇昨天才搬來,難怪之前看對面都沒人。
行了,又社死一次。
“哦,好巧。”致孩不能妥協,喬奈只能保持微笑。
兩個人在房門口互相道別,回房后喬奈整個人癱在地上,有一種死里逃生的覺。
看來今天又是個要徹夜和枕頭練吻戲的不眠之夜。
喬奈把妝卸了,躺在床上抱起邊的枕頭,開始醞釀緒。
當然是不能把賀斯宇的人形抱枕帶來的,這被打掃阿姨發現傳出去的話,面子往哪里擱。
沒有人形抱枕,只能用普通的枕頭充數一下也不是不可。
喬奈把枕頭舉到面前,然后閉著眼慢慢湊近,直到到整個的,然后整個臉陷了進去。
這覺太奇怪了,本不像是在接吻,像是在用枕頭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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