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姑娘有事盡管去忙,不必理會霍某。”霍文直笑道。
涂慕真點了點頭,如常般收拾起了廚房。
霍文直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真要討人嫌了,無聲的退走了。
等涂慕真忙完后從廚房里出來,就看見霍文直拿了本書坐在家屋檐下,一邊悠哉的曬著早出的日,一邊翻著書看。
也不知道這家伙哪兒來的書?
還有他上的新裳。
明明他昨兒個來涂家的時候,上是什麼行李也沒帶啊!
這家伙,做得這麼明目張膽的,也不怕他在爹面前餡?
涂慕真沒有理會霍文直,徑自出了門。
看著涂慕真離開的影,霍文直的目閃了閃,手頭的書遲遲也沒有再翻一頁。
而涂慕真從家里出來之后,直往城西而去。
走在半路上,聽見有不人都在討論前兩天在城西河邊兒發生的雙尸案。
南溪縣本來就不算大,死的那兩人又是縣學的學生,而且家境富裕,在南溪縣也算是小有名聲。
所以即便衙門那邊兒什麼消息也沒有公布出來,但這時間一長吧,各種各樣的猜測和流言就都紛紛傳了出來。
而最為人議論紛紛的是,聽說那兩位死者,竟有斷袖之癖!
據說是兩人互相慕,又因各自家族所不容,愁苦難消,便決定雙雙投河殉。
涂慕真偶然聽見這些議論,當即就嚇了一跳。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些人的猜測,竟有些和胖貓的說辭給合上了!
最重要的是,涂慕真當初還向爹問過案子的事兒,可爹支支吾吾的,一眼難以開口的樣子,甚至還讓不要再追問下去了。
現在想來,要是這些人的猜測為真的話,那爹當時的模樣,就有解釋了!
涂慕真:……
這真來了,果然是擋都擋不住啊!
涂慕真到了吉祥布莊附近,也是前天晚上,霍文直被狼群圍攻的地方附近。
一眼過去,街道上人來人往,熱絡非凡,似乎和往日里并沒有什麼兩樣。
就連地面上也是被洗刷得干干凈凈的,一點兒跡也沒有留下。
“喵喵!”
胖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鉆了出來,踩在涂慕真腦袋上的樹枝上,興的道:“真真,你怎麼也來啦?”
“你說呢?”涂慕真抬頭看它,“還不是為了找你?”
看見眼前這一幕,涂慕真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見到胖貓的時候。
這麼瘦弱的一樹枝,虧胖貓也能放心的爬上去。
它就不怕再一次摔下來嗎?
涂慕真心里正想著,突然,胖貓似乎是到了什麼經驗,吱哇的就摔了下來!
涂慕真忙手去接,胖貓就再次穩穩的落進了的懷中。
涂慕真:“……”
胖貓:“……”
一人一貓面面相覷。
“這都是第二回了。”涂慕真好笑的在胖貓額頭上了,“這一次,我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胖貓回過神來,憤怒的道:“上次我是被你給嚇到了,這次我是被別人給嚇到了!”
“不管你是被誰給嚇到了,總之跟我無關對吧?”涂慕真道,“反正我是救了你一命!”
胖貓:“……你就不想知道,嚇到我的那個人是誰嗎?”
涂慕真心中頓時升起一不太好的預:“是誰?”
胖貓同的看著道:“除了那個姓霍的,還能是誰?”
涂慕真瞪大了眼睛:“他現在在哪兒?”
這人怎麼還魂不散呢?!
“你別回頭。”胖貓抬起小爪子拍了拍涂慕真的胳膊,“他就在你后不到三十丈的地方,在一個賣泥人兒的小攤兒面前,好像是在買東西呢。要不是我眼尖,我差點兒都發現不了他!”
主要還是霍文直那一氣質太過出,在這城西之地,太過突出,所以才讓胖貓在這麼遠的距離,以及這麼多的人當中,一眼就發現了他。
“他該不會是跟蹤我過來的吧?”涂慕真懷疑的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胖貓懶洋洋的直起了子,在涂慕真側探出了半個腦袋,“喲,他好像還被兩個姑娘給纏上了。”
涂慕真:“……”
就霍文直那張招人的臉,有大膽的姑娘會纏上他,這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涂慕真抱著胖貓緩步往前走去:“狼群的事兒,你都打聽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胖貓肯定的道,“據說前天晚上,衙門里派了好些衙役過來,在這兒打掃了好幾個時辰。昨兒早上,附近的百姓出門的時候,衙門里的人就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些水跡。附近的人還都好奇著呢,不知道衙門的人大半夜在這兒洗地是干什麼的。要不然的話,大家也不會毫無芥的繼續在這條街上做生意了。對了,倒是有人聽見了前天晚上的狼嚎聲。不過聽見聲音的人心里都害怕著呢,本就不敢開門出來看,所以沒人知道這附近到底發生過些什麼。”
也就是說,不管是錦衛抓人,還是錦衛跟狼群搏斗的事兒,都一點兒沒傳出去,瞞得死死的。
能把消息掩藏得這麼好,毫無疑問,這肯定是錦衛的功勞啊!
憑南溪縣衙門,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畢竟,前兩日發生的雙尸案,現在就已經被百姓們知道得七七八八了,頂多就是還有些細節問題沒給打聽出來罷了。
可見南溪縣衙門,那就是個沒什麼的衙門。
“不管那個姓霍的。”涂慕真低聲道,“你先帶我去趙志恒家附近轉一轉。”
胖貓會意:“好啊!前邊兒左轉,一直往里走,然后右轉……”
涂慕真照著胖貓的指示,一步一步走得特別穩當。
當然,在前行的同事,涂慕真也沒忘了關注一下霍文直的靜。
在胖貓的“監視”下,涂慕真得知,霍文直一直就在后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始終也沒把給跟丟了。
很顯然,這家伙就是沖著涂慕真來的!
“現在可怎麼辦啊?”胖貓小聲問道,“他這麼一直跟著你,到底想干嘛啊?”
涂慕真也想知道啊!
難道真是為了狼群的事兒?
可這事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更不敢承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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