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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將那位晴不定的大表哥放到一邊,甄寶璐隨薛宜芳進屋,見這香雪塢裝飾的溫馨雅緻,傢擺設皆是珍貴的黃花梨木和紫檀木。薛宜芳雖然年紀小,待客倒是有模有樣的,拉著甄寶璐落座,將一盤碧綠晶瑩的葡萄移到手邊的小幾上,說道:「璐表妹你嘗嘗,這是南宛進貢的葡萄,瞧著雖然小,可吃起來可甜了。」
甄寶璐給面子的嘗了一顆,彎眸一笑道:「的確甜的,跟似的。」
薛宜芳笑盈盈道:「那璐表妹多吃點兒。」又看著甄寶瓊道,「瓊表姐也嘗嘗吧。」
甄寶瓊也嘗了嘗,卻見那沈沉魚坐在對面,怕薛宜芳只顧著們忽略了沈沉魚,忙對薛宜芳道:「你去招呼縣主吧。」
沈沉魚最不缺的便是眾星拱月了,這會兒看著薛宜芳招呼這兩姐妹,倒也沒放在心裡,待聽到甄寶瓊的聲音,又見姐妹二人嘗著葡萄,只覺得這姐妹二人怕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嘗過什麼好東西,便淡淡啟道:「不必了,這碧玉葡萄我府上多得是,每回皇帝舅舅都會親自派人送到公主府來,我吃得多了,有些膩了。若是甄四姑娘喜歡,明日我讓府上下人給你送一些去。」
薛宜蓉是沈沉魚的跟班,自然是最給面子的,忙道:「也是,皇上待縣主一向疼,便是後宮的嬪妃,也沒縣主這般的皇寵。」
沈沉魚微微一笑,道:「宜蓉你可別這麼說。」話雖如此,可沈沉魚心裡還是極用的。
甄寶瓊一時也不再說話。
甄寶璐見自家姐姐這般好心,未料這沈沉魚竟這般囂張,登時有些坐不住,替姐姐說話,只是姐姐太了解,見脾氣要發作,便手了的手背,示意不需說話。
也是,今兒到底是薛宜芳的生辰。
甄寶璐抿了抿,看著那笑臉盈盈的沈沉魚,眼下年紀還小,脾氣不加掩飾,再過幾年,便端得一副端莊矜貴的架子,而這骨子裡的劣還是沒改變多。若是不出意外,這沈沉魚還是會嫁給徐承朗吧。那位舅母,對這位縣主兒媳婦可以一千個一萬個滿意呢。
也好,舅母和沈沉魚湊到一塊兒,正好站在一旁看好戲呢。
這麼一來,甄寶璐吃起葡萄來越發覺得甜了。
沈沉魚了這對姐妹一眼,見那年的甄六姑娘彎著眉眼看著,登時有些不自在,可偏生雙眸清澈乾淨,模樣又玉雪可。沈沉魚抬手了自己的臉,想著是否是自個兒臉上的妝容花了,這才尋了借口,在丫鬟的陪同下去裡間坐坐順道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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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讓自薛宜芳的香雪塢出來,倒是在抄手游廊上遇見了薛談。薛談一見著這位兄長,便闊步過去,道:「大哥。」今兒去齊國公府接兩位小表妹,本是薛談的事兒,他倒是沒想到,素來不出門的大哥會願意幫他,這會兒便謝道,「今兒這事兒倒是麻煩大哥了。」
客套一番之後,薛談才說起了正事兒:「長寧侯府的徐公子送來了帖子,約咱們三日後一道去西郊騎馬。大哥,你去嗎?」
薛談知曉他這位大哥是不願意去的,也知道徐承朗特意約他們,肯定是因為上回在齊國公府投壺一事。徐承朗年紀輕輕雖然穩重,可到底還年,哪有服輸的道理?怕是想藉此機會再同他大哥切磋切磋。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兒,年紀的公子哥兒,切磋比較才能進。而且,薛談覺著,他這位深藏不的大哥,肯定不會只單單擅長投壺,這騎他也想見識見識。
薛讓瞧了一眼薛談,道:「好。」
這下倒是到薛談愣住了。
他還以為說服大哥要花一番功夫呢,哪知道這麼容易。到底年輕,薛談面喜,忙道:「那,我這就讓人回話去。」之後忙道,「那大哥你先去忙,我這就過去了。」
薛讓點點頭,知這位二弟的秉,待他也不似先前那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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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寶璐同姐姐陪著薛宜芳用了生辰宴,回去的時候,特意同老太太道別。老太太看著這對姐妹花,寵溺的將兩個孩子摟到懷裡,念叨著有空便要多來走走。甄寶瓊點頭應下,帶著妹妹出了安國公府的大門。
薛宜芳和薛談將姐妹二人送到門口。
甄寶璐看著薛談薛宜芳兩兄妹,這會兒倒是記起那位大表哥了,可他倆到底不,自然不好問什麼,想來便如姐姐所說的,是個寡言的子,不大喜歡和人往。不過——先前替穿鞋的時候,明明很好的啊。
甄寶璐帶著疑上了馬車,甄寶瓊見妹妹安安靜靜的,便了妹妹的臉頰,道:「想什麼呢?」
甄寶璐回過神,對上自家姐姐的眼神,心道:姐姐越來越的臉呢。
「沒什麼,只是……」甄寶璐想了想,才不滿道,「我不喜歡那個福安縣主。」
原來是因為這個。
想著方才那福安縣主的舉止,的確有些不將人放在眼裡,可人家的份擺在那兒,到底是不能得罪的。妹妹年紀小,不開心也是有可原的,當下甄寶瓊就安道:「倒也沒什麼,反正咱們接的機會不多。」
也是。甄寶璐粲然一笑,說道:「姐姐說得對。」
回府之後,甄寶璐也不去想沈沉魚的事。
上輩子沈沉魚私下辱過,可想想那時候徐承朗已經定親了,還糾纏不清,的確太過掉價。這輩子甄寶璐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便是上輩子不曾想過的學,都會儘力去試一試,不信自己尋不到好夫家。
這麼一想,甄寶璐便越發用功的念起書來。
甄寶璐生得聰慧,如今心無旁騖的勤念書,自然沒有不進步的道理。起初謝夫子見甄寶璐突然勤,雖然有些驚訝,卻也覺得這小姑娘本難改,怕是一時興起,待這新鮮勁兒一過,肯定又要坐到最後一個位置懶去了。哪知這幾日這小姑娘不但認真聽課,按時將布置的功課寫完,還時不時跑過來向請教。
甄寶璐一頭扎進書堆里,忙得不可開,這一日長寧侯府的徐綉心忽然給帶了話,邀一道去看徐承朗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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