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悅又閑閑地瞥了一眼。
見著一臉鎮定,跪在地上的肚子,卻是不斷地在打哆嗦。
玄王殿下又樂了,慢條斯理地問道:「很害怕?」
白慕歌:「不……不怕!我一點都不怕,其實我還是勇敢的,我一直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我……殿下,我錯了!玄王殿下,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球球您了!放我一條生路吧,球球您了!」
裝了半天冷靜的白慕歌,終於裝不下去了,撲上去就抱著令狐悅的大丨,開啟了一波痛哭流涕。
還一邊哭,一邊哽咽著道:「殿下,我真的特別可憐!從小喪父,后又喪母,我們白家就剩下我一個,我這簡直就是比豬八戒還要慘不忍睹的悲涼人生,我還賠了家裏所有的鋪子,還要去當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為得罪了權貴,被整死的京兆府尹,您見過我這麼慘的人嗎?」
玄王殿下覷了一眼,見著看似傷心,但顯然就是假哭。只是……豬八戒是誰?算了,他也無意在意這種細節。
他的薄,微微勾了勾,懶洋洋地道:「見過!比你慘的人,爺見過太多了!」
哭得正認真的白慕歌:「……!」
臥槽!
無!
北邈這個時候,也終於反應過來了,趕拎著白慕歌的后領,把白慕歌給拉開,不讓繼續抱著自家主子的。
白慕歌噎了一下。
很可憐地著令狐悅。
令狐悅看著這樣子,莫名覺得有點好笑,把手裏的扇子,是隨手往邊上一扔,懶洋洋地道:「膽子這麼小,還敢拿爺名頭騙人,行了,爺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哈?
白慕歌瞪大眼,不是為了這個?那自己哭唧唧了半天,是為了哪般?
趕拿出帕子,理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鼻涕,繼續看著令狐悅,問道:「那殿下,你找小人,是為了什麼事?」
令狐悅看著。
似笑非笑地道:「爺聽說,你今日,給四個位高權重的人,都寫了投靠信。可是偏偏,我玄王府就沒有收到,說起來,爺今日還算是救了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投靠,卻沒把爺當做備選。怎麼,白慕歌,你這是瞧不起爺?」
他看似在笑,只是此時此刻,那笑意已經毫不達眼底了,而且看起來危險得要命。
白慕歌飛快地搖頭,開啟了一波馬屁:「沒——!沒有的事!絕對沒有,我對玄王殿下的崇拜,就如同黃河之水,奔流不止,飛流直下,足足能有三千丈!豈會有半點,瞧不起殿下的心思,殿下想多了,這都是誤會!全是誤會!」
臥槽!誰能告訴,這位殿下的消息,為什麼這麼靈通啊?
今天統共就幹了兩件不能見人的事,結果兩件都被他知道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哦?」令狐悅拖長了音,好整以暇地看著,慢聲道,「爺倒是想相信,這是個誤會,並非是你有心輕視。但是你也該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說是不是?」
白慕歌趕點頭:「嗯!解釋!小人馬上就解釋!」
說著,的眼神飛快地轉了,想著說點什麼解釋,看起來自己比較容易全而退,實在不行就編一點,或者乾脆不承認自己到寫投靠信了。畢竟總不能對玄王說,因為聽說你很可怕,所以我不敢投靠你吧?
然而……
還沒來得及開始編。
令狐悅便閑閑地道:「想好了再說話!要是敢騙爺,爺就拔了你的舌頭!」
白慕歌:「……」
兄臺,為何如此兇殘啊?!
他把這句話一說,白慕歌就已經覺得,自己的舌好像已然開始痛了,整個人都已經在一種被拔掉舌頭的恐懼支配中了!
於是。
也不敢胡說八道了,只好埋著頭,半真半假地說道:「殿下,那是因為……小人到找人投靠的緣由,是擔心小人做這個京兆府尹,若是判案得罪了權貴,怕是要被整死,加上南國公府一直盯著小人,所以想找個靠山保命。但是小人也知道,您是這個京城,人人都很懼怕的存在,是最不能得罪的一位爺。後來,小人在寫投靠信的時候,忽然就來了一位蒙面的,不願意姓名的朋友,對小人說,投靠您,若是伺候您伺候得不好,也許會先被您給殺了,所以小人就聽了建議,沒有寫信過來!」
白慕歌覺得,說沒給他寫投靠信,是一位朋友建議的,比說自己直接這麼選擇的,可能這位殿下聽起來,就不會那麼生氣,不想直接掐死自己。
然而,令狐悅卻是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懶洋洋地道:「白慕歌,爺給你重新解釋一遍的機會!爺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無中生友!」
白慕歌角一!
無中生「有」,還是無中生「友」?兩個字的音是一樣的啊。
看著他角危險的笑意,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再冒險繼續胡說八道。
於是只好搐著角和眼角,灰頭土臉地道:「對不起殿下,其實真相是,小人在寫投靠信的時候,自己覺得您有點嚇人,怕自己伺候不好您,您心中一個不如意,小人就沒死在權貴們的手上,反而先死在您的手上了。所以就沒敢寫投靠信過來,就是這樣了!」
玄王府的管家和北邈,見識了白慕歌這一波作,已經完全驚呆了,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如此狗,說抱著殿下的大哭,就能哭得泣不聲,還如此擅長鬼扯,「蒙面的不願意姓名的朋友」?這小子也想得出來!
虧得現在看起來,好歹還是說了實話!
說完了實話的白慕歌,垂著頭老老實實的跪著,就像是一個等待著被殺頭的死刑犯。已經開始想,如果這位殿下,真的要把自己自己給宰了,有多幾率,可以在狗帶之後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紀……能有萬分之一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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