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乘風飛行,多帶一個,對風流雲來說並不算什麼。
但帶著季煙飛,風流雲渾上下都寫滿了「嫌棄」,彷彿季煙在他眼裏就是一坨不可描述的東西,那種眼神讓季煙恨得牙。
由於被殷雪灼帶著飛過,季煙對這種程度的劍已經免疫了,不僅沒有如風流雲的意嚇得痛哭流涕,還故意和風流雲說話。
「你看我哥哥,多麼優秀,寬肩細腰,英姿颯爽,長得也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季煙湊在風流雲邊,悄悄從袖子裏掏出通靈鏡,故意放大聲音,瘋狂用夸人來挑撥離間,「不愧是殷姐姐喜歡的人,如果沒有殷姐姐,我一定不會放棄的,不過我現在我已經放棄了。」
風流雲冷笑,「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你連兒一頭髮都不如。」
「是啊,我現在已經配不上哥哥了,我特別有自知之明。」季煙話鋒一轉,「你看我都這麼有自知之明了,你也有點兒自知之明吧,不要一口一個「兒」,你怎麼能這麼親熱地我的嫂嫂呢?難道你還沒放棄?想把從我哥哥手裏奪回來?」
風流云:「……」
季煙:「不可能功的,我哥哥又厲害又溫,論修為,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看整個萬仙盟都聽他的,論勢力也比你強,我要是人,肯定不會選你的。」
風流云:「閉。」
「哎,你可別不信。」季煙說嗨了,滔滔不絕,「我們不說那些外之,就單說,你不知道我哥哥和殷姐姐的有多好,我以前那麼陷害殷姐姐,哥哥都從來沒有對皺過一次眉頭,對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本來是要早些親的……」
風流云:「閉!」
他不知道季煙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討厭,季煙當然不會閉,繪聲繪地和他描繪兩人恩的場景,企圖直擊風流雲脆弱的心靈。
狗嘛,太簡單了。
風流雲聽說了一路,氣得差點氣息不穩,腳下的劍晃了晃,季煙「啊」地了一聲,風流雲立刻把撈住,沒讓摔下去。
季煙:「謝謝。」
風流云:「閉!」鬼要你說謝謝。
他聽見說話就頭疼,要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他現在就把丟下去。
季煙悄悄瞄了他一眼。
下顎繃,手指在抖,臉發黑。
氣得不輕啊。
看來這人的心理素質不太行啊,不過誰他得罪了。
風流雲這人眼中除了殷妙,其他的人既不是的又不是人,這麼傲慢無禮,要不是季煙武力不行,說不定還要打他一頓教他做人。
劍飛行的速度很快,轉瞬就到了靈脈外,這裏比之前看起來更嚇人了,魔氣四溢,甚至蓋過了靈氣,和季煙第一次看到它的樣子大相徑庭。
季雲清在靈脈外等候已久,一看到他二人來了,迅速收回了手中的通靈鏡。
他的表有些複雜地看了季煙一眼。
方才季煙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地通過通靈鏡傳了他的耳中。
饒是冷淡如季雲清,被人誇這樣,都一時沒能消化得過來。
季煙:吧,欣吧,到了的誠意了吧!
季雲清稍稍緩了緩,才慢慢走到季煙面前,淡淡吩咐:「你進去之後,只需拿出通靈鏡,我們便能看到裏面的景。」
季煙點了點頭,拿出袖中的通靈鏡,將它地握在手中,一步一步走進了黑霧之中。
黑霧裏的魔氣,對凡人之軀並不友好。
季煙其實很怕魔氣,只是殷雪灼在邊,在進去一剎那,便給加了一層屏障,他在黑霧之中顯出形來,就這樣走在的前面。
長發落在腰間,黑袍迎風翻,個子很高,四肢修長,出來的皮白得嚇人。
但是季煙看著他,就忽然安心下來。
季雲清對只有利用,風流雲對滿是惡意,自己在這個世上是活不下來的,殷雪灼強大如斯,不知不覺地,做一切事的底氣都是因為有他在。
雖然,殷雪灼……或許也要殺吧……
季煙有些走神,走著走著,便一頭撞上了殷雪灼的後背。
他轉過來,皺眉看了一眼,「你連路都不看?」
季煙:「……」
尷尬地對著他傻笑,殷雪灼古怪地瞥了一眼,收回目,手指輕輕一勾,季煙手中的通靈鏡便漂浮在空中,發出耀目的白,將周圍的魔氣驅散了些許。
也將靈脈的樣子,全部傳到了外面。
上回只是遠遠一看,現在看到這一片白,有些像投影一樣,季煙有些好奇,忍不住手了虛空中的鏡像,什麼都沒到。
「真蠢。」殷雪灼淡淡點評。
季煙:???第一次見,一下怎麼就蠢了!
季煙氣呼呼地瞪向殷雪灼,殷雪灼看都不看一眼,抬袖一揮,面前的鏡像便消失不見,他又點出了一隻淡藍的蝴蝶,對著蝴蝶說:「去找赤,告訴他,這裏的結界已經很弱了,讓他在兩日之徹底摧毀結界,不必與凡人糾纏,直接攻打萬仙盟,先殺修仙弟子。」
那隻蝴蝶在殷雪灼的指尖停留片刻,很快就飛走了,季煙知道它其實不是蝴蝶,但還是忍不住在它飛走的時候手撈了一下,殷雪灼冷笑著提醒:「你若到它,也許就會被吸干氣而死。」
「啊?」季煙嚇得回了手。
這玩意兒還能吸人氣?這是什麼小妖?
季煙只能眼地看著那隻蝴蝶越飛越遠,忍不住嘀咕道:「果然是魔頭養的蝴蝶,就知道不是正常的蝴蝶。」
嘀咕的聲音特別小,自以為沒被殷雪灼聽到,殷雪灼警告地盯了一眼,就重新了。
季煙又重新走出了黑霧。
出去時,看見季雲清和風流雲的表都很凝重,估計是沒想到靈脈居然惡化得這麼快,季煙站在那兒沒有說話,默默聽著他們討論。
他們好像打算在兩日之後就手修補靈脈。
兩日啊。
太遲了,季煙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眼神里出幾分憐憫。
殷雪灼要開大了,只怕等不了兩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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