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想了一下,小隊里的人最近都在養傷,郁襄應該沒什麼事干,但是他在房間里待著的話,到時候要怎麼看到求救信號?
池芯沉思了片刻,拿起這張紙,風風火火地出門找郁襄去了。
剛出門,就看見住在隔壁的小戰士蕭黎,一清清爽爽的靠在門前,聽到聲音回頭看過來,見到是池芯,立刻咧開角,出了開朗的笑容。
「池……芯。」不知道他想什麼,中間生生地拐了個彎,「你要去哪裡,食堂嗎?」
池芯心想,無論世界崩壞到什麼地步,國人見面必問吃了沒,去哪吃,吃什麼的傳統真是亙古不變。
「嗨。」手打了個招呼,「我去找郁襄。」
蕭黎的笑容僵了僵,角拉了下來。
「我也有點事想找他,一起吧。」他說著,張兮兮地看著,「可不可以?」
池芯:「去啊,我又不能栓著你。」
蕭黎的笑臉僵了一下,似乎能聽到自己年心破碎的聲音。
但見池芯已經拔向郁襄住的地方走去,他也無可奈何,兩手握拳提於腰側,一個標準的小跑起跑姿勢,迅速趕到了池芯邊。
兩人來到主角團住的樓下,池芯以手搭棚,仰著頭看了半天,尷尬地扭頭看向蕭黎:「那什麼,你知不知道郁襄住在哪裡?」
話是問了,池芯卻不指蕭黎能知道,人家才來多長時間。
誰知蕭黎眨眨眼,又出那種讓太都能失的笑容,「在301。」
看到池芯詫異地挑眉,他主解釋說:「我們偶爾吃飯的時候會坐在一起,他人不錯,當時你殺完喪回來,他沒有和別人一起指責你。」
這孩子判斷人不錯的理由還真單薄。
池芯撓撓臉頰,剛要進樓道門,基地里的喇叭突然響了起來。
「呼池芯,呼池芯,請池芯聽到后立刻前往議事廳來,重複一遍,請池芯聽到后立刻前往議事廳來。」
池芯站住了腳步。
蕭黎第一次經歷這個,瞪圓了眼睛,「你們基地弄這麼大聲音的喇叭,就不怕吸引喪過來嗎?」
池芯:「這喇叭只有在發生急事件的時候才會用,比如上次的喪圍城。沒想到我的重要都趕上喪圍城了。」
蕭黎看了看的表,沒看出什麼張,「那我們要過去嗎?」
池芯沒注意到他自然地將兩人歸了「我們」,皺眉猶豫了一會兒,面掙扎,「可我想找郁襄。」
蕭黎眼裡閃過一黯淡,剛要開口,樓道門被人推開,景修白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杵在門前的兩人,愕然地挑了下眉梢。
他走到池芯面前,聲音和:「我聽到喇叭里在找你,怎麼到這來了?」
池芯墊著腳,從景修白肩頭向裡面看去,沒看到相見的人,出失的神,「郁襄不在嗎?」
景修白眉梢又挑了一下,他手推推眼鏡,「他不在。」
「池芯請到議事廳來,重複一遍,池芯請到議事廳來。」
噪音喇叭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池芯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我先去議事廳吧,回頭你看見郁襄,讓他來找我。」
擔心再這麼吵下去,真就把「沉睡的喪」那一波給吵來了。
景修白答應下來,卻也沒有回去找郁襄,只是和蕭黎一樣,跟著池芯來到了議事廳。
一推開大門,就看到裡面站滿了人,見到池芯進來,人群發出喧嘩的議論聲,同時自覺地分開一條小路,出站在中間的人。
剛才發出廣播的人是曹巖,他旁邊站著一臉得意洋洋的曹青。
曹青看到池芯走過來,眼裡流淌出怨毒和興的神,他一把抓過一個瘦削青年領子,將他狠狠扔到了池芯面前。
「池芯,你好好看看,這是誰?」
誰?池芯半蹲下,仔仔細細地看向這張毫無特的臉。
面黃瘦,眼球暴突發紅,青年整個人哆哆嗦嗦地在地上,不敢回視池芯清澈的眸。
這誰來著。池芯一時腦子打結,看著青年陷了沉思。
倒是景修白聲音冷凝:「陳祥?」
池芯出恍然大悟的神。
在電影里,陳祥只是一閃而過的角,喪圍城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真沒想起來。
「是陳祥啊。」池芯想起兩人之前狗和神的關係,微微有些尷尬,「沒死就好,沒事就好。」
一派坦然,曹青卻突然陷了暴怒,他指著池芯,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陳祥:「陳祥,你來說,這個人那天晚上到底出去幹什麼了?」
池芯還沒怎麼樣,蕭黎上前一步,一下握住了曹青指過來的手指向後掰去,曹青吃痛反擊,蕭黎一側頭閃過,舉手格擋,將他震退。
幾個作乾脆利落,充滿了部隊里的簡練風格。
「說話就說話,作放尊重點。」他站在池芯面前,面容冷然。
景修白悄然散去了手中凝的冰錐,推了推眼鏡,聲音有些發冷,「曹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話雖是問的曹青,目卻是看向曹巖。
曹巖苦笑,「陳祥說池芯撒謊,那天晚上他帶出去,本就不是為了殺什麼高階喪,而是為了找化妝品,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救了基地,也是個罪人。」
「是啊,池芯就是個騙子,這樣的人,也有人奉為英雄?真是可笑!」曹青面目猙獰,充滿了即將復仇的快,「大家說是不是!」
人群大部分保持沉默,只有數人義憤填膺地應聲。
曹青聽著這些聲音,出勝券在握的神,他看向池芯,聲音/賤起來:「池芯,你已經百口莫辯了,怎麼樣,要不要現在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說服大家,讓你還能留在基地里。」
他迫不及待地想撕破這張漂亮臉蛋上的鎮定,找到和從前一樣的,對他諂的,討好的,小白兔一樣可憐又犯/賤的表。
池芯雖然遲鈍,這句話里不好的含義倒是聽出來了,看了曹青一眼,踢了踢地上的陳祥。
「你說說,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別說可憐,面無表的模樣,就像此刻被□□的人不是一樣。
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曹巖更加暴怒:「人證就在這裡,你還想像當時一樣狡辯嗎!」
「你!」蕭黎出憤怒之,想要上前教訓他,池芯抬起一隻胳膊,攔在了他的面前。
池芯面容沉靜,眼裡有著冷冽的鋒芒,斜斜睨了曹青一眼。
是膽小,但這些對死亡造不威脅的東西,還不值得害怕。
曹青竟然覺得周一寒。
他愕然之下,第一次正眼打量起池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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