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了注的犬齒能夠輕易刺破omega細膩的皮，黎止覺那針尖陷了一塊的凸起，讓牙關發想要加大咬合。

很快不斷注秦生腺的茶香信息素從他後頸傷口泄出幾分，同空氣中濃郁的青檸香味纏、最後又奇異般找到了平衡。

他因應激所引起的生理反應，最終被這極優的alpha信息素安。

雖然撒利發瘋時釋放的信息素多，且帶有攻擊，但在黎止的強勢掩蓋下被徹底衝散。

如今秦生整個人都著一苦茶味道，尤其是後頸；

盤踞的alpha信息素極為霸道，只要一湊近就能讓人知道，這個omega已經被標記了。

他止不住輕的子逐漸平靜，黎止用手背了他的後頸，發現那燙手的溫度也漸漸消散了。

心都刺激的omega顯然被折騰得不輕，此時蹙的眉心微微鬆開，就這麼靠在的頸窩陷沉睡。

有平穩的呼吸掃在黎止的臉側，呼吸時都帶著淡淡的青檸香氣。

覺得帳篷里的氣味太濃烈，卻又不敢掀開簾子通風，怕這香味飄出去影響到附近的士兵。

待懷裡的秦生徹底平靜后，試著將人放到地鋪上。

剛一離開信任依賴的氣息，青年那秀氣的眉頭便微微蹙起，即使是睡著指尖也攥著的擺，像是害怕，將黎止前腹染得全是他的氣味。

黎止試著掰了兩下秦生的手指，別看這人指尖很細，力氣倒是大，服都扯皺了也掰不開；

最後只得無奈放棄，就以這種有些僵的姿勢同秦生一起躺在床上。

心中不斷默念『我是omega』，那種總覺得自己在佔便宜的不適才逐漸消退，呼吸慢慢平穩。

黑暗之中，臉頰還浮著紅暈的秦生忽然睜開了雙眸，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黎止沉睡的側臉；

他一雙眼中儘是清明，哪裡還有剛剛的迷。

肆意而貪婪的視線臨摹過枕邊人直的鼻尖，而後到的線。

秦生頭滾，看癡了眼。

他想湊近，但心裡的理智尚且綳著，警告他不要輕舉妄。

3s的極限單兵反應很快，恐怕自己還沒親吻到，對方就會被他的作吵醒。

他抑著悸和，又小心翼翼往黎止邊了一下，心滿意足地嗅著上滿是自己的味道。

像這樣平平淡淡的、彷彿普通人般同床共枕，已經在他腦海中上演過千萬遍。

雖然還不夠。

僅僅是看著黎止還不夠。

秦生覺到自己心底的貪意還在囂，他想要的太多，無底般的慾開了一個豁口，就再也收不住了。

……

一直到天際開始有浮白，滿腹思緒的秦生才真正睡了過去。

他來時為了保證自己的質不出異樣，多打了兩支生長抑製劑，本來就讓他有些難；

虛弱中又被撒利的信息素籠罩，子還是撐不住了。

直到他陷深度睡眠，旁和而臥的人才睜開了眼。

黎止面如常，竟是一直醒著。

輕輕將腰旁小心放著的手往裡拉，又將秦生上的被褥掖好，起時一丁點靜都沒有。

秦生再怎麼聰明，素質都敵不過堪稱「怪」的3s極限單兵；

他更想不到有人能將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控制到連機都檢測不出異樣，把黎止想得太正直。

要穿上外套時，黎止看到前襟皺的樣子，還沾了許多青檸氣味，最後又搭了回去。

離開前深深看了眼床上酣睡中的omega。

那張緻漂亮的睡側，臉頰上的被出一點，看著十分可；

亮晶晶的、含著算計的雙眸此時安靜闔上，倒讓覺得有些不適應。

悄無聲息出了帳篷后，柳深就在不遠站著，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

黎止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煩你了。」

手中的箱子里是使用過的注和轉換，還有一支已經空了的試管，這些東西都必須妥善理。

柳深掂量著手中的重量，還是沒忍住道：

「這支備用的浪費在那個omega的上，希您以後不要後悔。」

黎止測試等級為3s，和其他2s等級的極限單兵相比，能力至翻了三倍；

帝國研究所一直對的信息素和垂涎不已，這些年提了不下十次想要提取一些拿去研究。

要不是足夠地強，說不定還會被直接抓進實驗室變小白鼠。

正因如此，流在外的信息素和髮幾近沒有。

唯一的一支——也就是那支已經給秦生用了的，是當年採集信息素備份時取的，從那以後一直保存在軍庫深。

毫不誇張地說，這是全星際最後一支黎止原本的alpha信息素，卻用在了秦生的上。

黎止微微挑眉，覺得柳深態度有些奇怪，他對秦生的敵意……不，或者說是一種不喜幾乎毫不掩飾。

在的記憶里，心腹一直是個緒很斂的人，很會有這樣的時候。

認真道：「就算今天出了事的是別的、任何一個omega，我都會這樣做。」

布置好後續，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昨天出事的帳篷你們理掉了？」

柳深推了下鏡框，「還沒有，不過已經查過了，沒發現什麼，應該就是一場意外。」

黎止：「帶我過去看看。」

重新進那頂雲白帳篷時，裡頭屬於秦生的都已經被搬走，剩下的東西因為沾染了撒利的味道，他都不要了。

經過一晚上的揮發，篷子里的氣味沒有那麼之前濃烈，黎止打量著凌的篷里，一直走到床褥。

在極其靈敏的嗅覺下，還能聞到些許淡淡的檸檬氣息，被掩蓋在種種氣味之下；

若是一般人本就分辨不出。

再加上秦生的被褥本就有一清甜的味道……

黎止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雙含著水霧的眸子，看不真切。

扯了下角，轉離開了帳篷。

「走吧，沒什麼可看的。」

潔白無暇的兔子皮下，或許藏著的是條狐貍。

*

三日之後到了原定下的時間。

期間撒利之事因為有黎止的強手，直接被送上了軍事法庭，現在已經落幕定罪了；

而法庭那群人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小作，只能迎著頭皮得罪公爵。

儘管J.C家族接連送了幾封口信，從好聲好氣地道歉、祈求到最後威脅大罵，都不為所。

恐怕現在J.C公爵次子被革除職，並永遠剝奪從軍、仕權利的公報已經傳遍了星際網路。

再見克勞斯時，這位向來『好脾氣』的上尉也眼下泛青、帶著些鬱。

很顯然，那位公爵理不了黎止，就來遷怒克勞斯。

黎止微微挑眉，輕笑道：「上尉今日竟遲到了，看來這兩天沒有休息好啊。」

「不勞將軍費心。」

克勞斯皮笑不笑，難得有些跳腳，眼底更是冷意森森。

此次下雖然只是一次探測，不會深蟲母，但危險度也並不低。

突擊軍團中一共調了百餘人，都是s級以上的英，雖人數不多但工種齊全且配合默契，保障安全綽綽有餘。

而帝國軍團中分配出來的人數較，這也是黎止的決定。

信不過帝國軍的人，挑選的也都是些背景乾淨可靠的人，那些個進來鍍金的公侯侯爵的子，統統留在了營地。

萬事俱備后，激活了破塵號的黎止上包裹著薄而堅的機甲；

的肩脊很直，幾銜接的甲片護住了的頸子後頭，微微凸起的銀白護遮住了的下半邊臉。

後數十架由遠程兵縱的大型機甲已經「咔嚓咔嚓」站起了，下緩緩啟的是由收割者縱的擬、擬蟲機甲；

天際漂浮著一片械師縱的微型機甲，偶有駕馭著類鳥機甲的單兵從中穿過。

黎止用指尖按了下面上的護，抬起手臂，而後破風斬下。

「出發。」

一聲令下，小型軍團按照原先制定好的計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在鬆腐爛的土地上揚起一片塵霧。

一時間除卻型太大的大型機甲，其餘人等都匿了形。

*

從安全網和不斷掃的機甲群中離開安全區后，黎止眼前的屏幕上便亮起了黃，耳中響起破塵號的主控系統的聲音。

聲冰冷而機械，「注意，已經偏離安全區，進黃級區域，蟲災度：58.42%。」

並沒有墜在大軍之後，而是高高坐在一架大型機甲的肩頭，從高俯覽著這顆完全腐爛的星球。

麻麻的蟲窟分佈在下的土地，沉重的機甲每每踏落，都會有藏在蟲窟下的蟲子被直接碾碎。

很快，這邊的靜便吸引了遠躁的蟲。

滴滴的警報聲響起，「注意，蟲災度已超過60%，且在快速上升。」

黎止能看到面前屏上，原本還是黃區域的邊界線開始被猩紅蔓延，且在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這說明這裡的危險度正在急速上升。

有一大批蟲子，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重型機甲行時，發出的靜極大，像是一個巨人行走在M-42中；

但儘管如此，它們的速度很快，由鐵組的關節軀幹行也很靈活。

一片轟隆隆聲中，黎止微微撐著下坐在機甲的肩；

風從遠方吹拂而來，帶著漫天的白廢屑，同腐爛臭味被一同阻隔在破塵號外。

金的雙瞳微微瞇起，下一刻有些冰冷的聲音在每一座機甲的主控室中響起：

「警戒，準備進攻。」

遠的天逐漸暗了，像是被雲籠罩。

但目力極遠的黎止看得真切，那不是什麼雲雨，而是一片震翅而來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