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婆婆並不像的名字給人的覺，說到婆婆，正常人想到的多半會是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佝僂著腰，居在山谷的世外高人。

可在治療科的這位郭婆婆卻有些讓原愫看不出的年齡，一頭及肩的中長發，發質黝黑順，臉上皮，腰板直，原愫站在旁邊，還得稍微抬頭才能看到的臉。

乍一看像是二十齣頭的，仔細一看又有些像四十歲的大媽，再看一眼還是覺得二十幾歲。

顧微航規規矩矩地問了聲：「郭婆婆。」

原愫心裏雖然詫異於對方的外表，還是跟著顧微航問了聲好，郭婆婆上的這件白大褂讓他到無比親切，他無端地在這裏放鬆了一直繃著的大腦。

郭婆婆矜持地點了頭，沒有像別的子被喊老就不肯承認，的眼睛盯著試管，試管里的正不停變換著，無暇開口搭理二人。

這間治療室有點像「中西合璧」，一邊是閃著金屬澤的冰冷儀，另一邊則是放著一個大柜子，大柜子又分幾個小柜子，像極了中藥店放中藥的容。

在兩者中間靠牆壁的地方擺著幾把椅子，郭婆婆一時半會可能完不手中的工作，空開口讓二人先坐一會兒。

原愫靠在椅背上，視線在治療室轉來轉去，目落在郭婆婆上的次數最多。

顧微航在他邊小聲說：「你別看郭婆婆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好像已經一百多歲了，在帝國第二學院當治療師據說已經有二十年了，治療效果還不錯，就是使用的通用點……」

原愫一耳朵聽著顧微航的八卦，發覺郭婆婆好像是看了他們一眼，他收回放在對方上的目，手在顧微航手臂上點了點。

顧微航被他的小作弄得住了，以為隊長有什麼悄悄話要和他說，看了原愫一會兒，才發現隊長本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

這間治療室沒有原愫悉的消毒水味，他一會兒聞到的時是屬於一邊的金屬的味道，一會兒是從另一邊飄過來的中西藥混合的奇怪藥味，不難聞，反而有些引人上癮。

也許是耳邊沒有顧微航說話的聲音，也許是看見了久違的白大褂，也許是繃了許久的神經突然鬆了，也許是那種奇怪藥味的作用，原愫漸漸陷沉睡，這一次，他夢中沒有自己悉的事，也沒有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

他再一次醒來是因為有人搖著他的手臂，是個很溫的聲：「醒醒、醒醒。」

原愫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郭婆婆近在眼前的臉，顧微航不知道已經去哪裏了，箱子被放在他原本坐的椅子上。

郭婆婆問道：「雙手覺怎麼樣了？」

原愫這時候才發現不對勁，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右手到手腕都纏著薄薄一層紗布，手指頭的時候也覺不到傷口傳來的疼痛，只覺上面好像被敷了一層石膏，阻止了他的作。

「覺……覺很僵。」

原愫心底一跳，為自己毫無察覺就被人了自己的雙手，他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睡覺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郭婆婆又問：「手臂呢？」

原愫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倒是覺不到任何疼痛，那些拉傷彷彿一覺醒來就完全治好了似的，他鎮定地吐出幾個字：「沒事了。」

郭婆婆點頭，也沒有拿葯的作，只對他說：「你手上的傷沒什麼事，明天大概就可以把紗布拆了。」

郭婆婆沒有找他要通用點，只簡單地說了聲顧微航已經付了賬。

從治療室出來，原愫繞了繞才找到下樓梯的路，在途中遇到了幾個傷患，從傷者的上的跡就可以看出對方傷的很嚴重，但對方還是一臉無畏，對上的傷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行走自如，一個兩個不算什麼，當所有人都這樣的時候，原愫開始對這個學院的人肅然起敬。

原愫有意識地避開了路上遇見的學員，至沒讓對方看到他的臉，他拿著盒子，一路到了樓下。

他發現自己腦海中對異|易市場有印象，對這邊的醫療科只有大致的方向，這，好像從來沒有過嚴重的傷，以至於從來沒有來過治療科。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夜是最好的掩護，原愫走在忽明忽暗的路上，不自覺地放鬆了很多。

他靠在牆邊的影里，還戴著帽子，基本上沒人可以看清他的臉。

今天下午門外那活像被一群野撲騰過的景象，以及在臺上那些帶「傷」的學員們，一看就是到過顧微航的「暴力」，對方從下午就賴著不走，直到剛才被邱末走。

顧微航的行為給了原愫一種覺，顧微航好像是在為他提前清場。

可能他沒逛論壇的時候腦上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而顧微航也不想讓他知道。

原愫打開腦，他的瞳孔反出屏上微弱的，像是嵌了一汪粼粼的湖水。

湖水在他眼中閃了閃，消失了，他開了**模式。

從論壇能得到的消息最多，也最雜，也最不切實際。

八卦往往是人們最喜歡的東西，第二學院校論壇的置頂依舊是關於前帝國男神的那條視頻。

接下來有幾是尋找司元灝的蹤影，這些子他都略過不看，原愫的手指突然一頓，這個的主題很吸引人，一看就是他要找的：現男神原愫的實力疑似作假，下面視頻分析。

一點進去，映眼簾的就是數個視頻。

原愫還沒細看，驀地抬頭，一瞬間月亮被雲層放了出來，泄出了一層朦朧的，照在眼前的人上，他約看清了這人的樣子，對方臉上的鬍子拉碴好像刮乾淨了，出緻英俊又帶著漂亮的五……

在黑暗中原愫咬了咬牙，將自己一瞬間的失神在疼痛之下，他聞著從對方上傳來的酒香，低了聲音：「司元灝，你不知道學院所有人都在找你嗎？尤其是學……咳咳……」

司元灝沒等原愫說完，就一手掐上了原愫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