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玥面清冷地站在原地,眼中現出一抹嘲諷。
“不知清玥犯了什麼錯,竟惹得父親發如此大的火?”
黎賀指著的鼻子罵道:
“你還有臉說!竟然在皇上面前陷害你妹妹,我們黎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心黑手毒的東西!”
黎清玥臉上的諷刺笑容擴大。
誰陷害誰這老東西心知肚明,黎若雪下藥分明就是他指使的,想把自己這個便宜閨塞到榮王府當棋子。
現在這是著老臉倒打一耙,拿撒氣呢。
黎清玥的聲音帶著幾分散漫,似笑非笑地看著黎賀:
“父親的意思是,陛下罰妹妹,罰的不對?”
黎賀老臉一頓,他哪敢說皇上不對!就算在自個府里也不敢!
黎若雪弱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頂撞父親呢?實在太不孝順了,這要是傳出去,父親會被人家笑教無方的……”
黎清玥一臉輕蔑地看著: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黎若雪從未想到會被如此輕視,頓時臉上偽裝被撕破,一臉惡毒地看著,氣得說不出話!
黎賀猛地站起,怒道:
“還敢放肆!我看今天再不好好懲罰一番,你就要上天了!來人,家法伺候!”
馬上有下人拿著長凳過來,幾個丫環婆子沖上來將黎清玥死死按在長凳上,又有家丁遞上一足有拇指的藤鞭,上面還帶著倒刺!
黎清玥毫沒有反抗,任憑們按著自己,只是眼底一片冰寒,角掀起一抹冷笑。
這鞭子要是能落到上,就算輸!
黎賀親自拿起藤鞭,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狠狠下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面一變,舉著鞭子的胳膊地耷拉下來,捂住了肚子。
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有什麼東西噴薄出!
黎賀再顧不上別的,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捂著肚子就要往外跑。
柳氏和黎若雪見狀不干了,黎清玥還沒到教訓呢,這哪行?
兩人急忙一左一右拉住黎賀:
“老爺你怎麼了?”
“爹爹,這的事還沒辦完呢,你這是做什麼去?”
黎賀臉蒼白地想把人甩開,奈何兩人拽得,甩了一下人沒甩開,反倒起了副作用。
只聽到一聲悠長的“噗——”,一陣奇妙的味道傳來,柳氏跟黎若雪頓時作一僵。
下人們也個個呆住了。
老爺竟然當眾放屁?還是這麼綿長悠揚的調調?
頓時想笑又不敢,一個個憋得臉通紅。
黎賀一張老臉都綠了,咬著牙出兩個字:
“放手!”
說著猛地掙開柳氏母二人,捂著肚子就往茅房跑去。
他哭無淚地覺到,剛剛那一下似乎不止是屁,子后面都有些了……
柳氏和黎若雪面面相覷,雖然心里擔心黎賀,但能明目張膽黎清玥鞭子的機會可不多,兩人怎麼會放過!
柳氏轉過,一臉冷笑:
“既然老爺有事離開,但家法不執行可不行,只有我來代老爺執行了!”
至于打多鞭子,打得多狠,自然就是說了算!
柳氏得意洋洋,彎下腰就去撿藤鞭。
然而還沒等腰直起來,藤鞭就被“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臉發白冷汗直冒。
黎若雪原本等著看好戲,一見柳氏這樣頓時有點慌了:
“娘你怎麼了?”
“噗——”
回答的是長長的一個響屁。
黎若雪臉一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也突然捂著肚子白了臉。
“噗噗……噗……”
母倆顯然定力沒有黎賀強,此起彼伏地又響了幾聲。
這下,一眾下人們可真憋不住了,紛紛轉過頭去肩膀使勁抖,又不敢出聲,笑得臉都要了!
柳氏和黎若雪得臉通紅,肚子又翻江倒海得發,倉皇地相互攙扶著跌撞跑出。
下人們這下總算可以放心地笑出聲了,然而沒等他們真正笑起來,就一個個臉一白,紛紛捂住肚子。
好好的一個黎府正廳,一下子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屁味,一眾下人紛紛倉皇逃竄,去找茅房了。
按著黎清玥的人一個都沒剩,面不改慢條斯理地站起,住鼻子,不慌不忙地離開了。
黎府的一場“怪病”折騰了三天三夜。
黎賀、柳氏還有黎若雪鬧肚子拉得昏天黑地,請來大夫也查不出病,開止瀉藥也不管用。
下人們更倒霉,那天在場一共十來個人,一個個就差沒住在茅廁了,就算偌大的黎府各個角落都有茅廁,那也架不住人多啊!
整整三天,黎府各茅廁都得排隊!
就這麼足足折騰了三天,當時在場的那些人都快相了,這才總算消停下來,一個個渾無力,且得養幾天。
一批人倒下,其他人的活自然就多了,加上還得照顧三個主子,整個黎府元氣大傷,一片混。
黎賀只覺得這場“瘟疫”來得奇怪走得也奇怪,做夢也想不到其實是被黎清玥下了毒。
前世可是星際特工局第一用毒高手,神不知鬼不覺地當面給人下個毒,簡直不要太輕松。
而黎清玥趁著整個黎府折騰得夠嗆,沒人理會自己,做了一件事。
一個弱子,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沒人敢欺負,要麼有錢要麼有勢。
要麼,就得有實力,誰也打不過的那種。
黎清玥當天回屋后,看了看早已的被褥,手就全給掀到了地上,只留一張床板還算干爽,坐了上去。
從空間里拿出一支針管,擼起袖子出雪白的胳膊,找準靜脈的位置,把針管里的藥推了進去。
特型能強化劑。
這是在進特工局時使用過的針劑,用以大輻增強質,突破極限。
過程雖然痛苦,但只要熬過去,的質便會有飛躍的提升,并且未來還會持續穩步增強。
推完藥劑,黎清玥掉針管收回空間。
片刻過后,突然一陣劇痛襲來,仿佛骨骼被敲碎,被撕裂般痛苦!
黎清玥悶哼一聲,全繃著弓起,雙手死死摳著床板,再沒發出半點聲音。
不到一會兒,的渾都已被汗水浸了。
咬牙堅持直到后半夜,上的劇痛終于退去,黎清玥迷迷糊糊地癱在床上昏睡過去。
……
皇城最繁華的瓔珞街,萬千燈火徹夜不熄。
瓔珞街往東便是一方風景如畫的湖,名為小鏡湖。
湖中央一座畫舫上,一名白男子正慵懶地坐在矮榻上,纖長的手指著一個致的酒盞,靜靜地著遠岸邊的燈火。
皎白的月灑下,映出一張白暫得如同魅影的面孔,淺灰的眸子如水晶般剔,整個人得不可方,卻又飄渺得不似真人,仿佛下一刻便會消散在這世間。
男人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突然想起前兩天手下匯報黎府發生的那些事,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
那子果然不同尋常,有趣得。
一個黑的影悄無聲息地落在船上,低低的聲音響起。
“主子。”
男人聲音清冷無波:
“怎麼樣了。”
“黎小姐兩天兩夜沒有出屋,我們的人懷疑或許沒在里面,就稍稍探了一下……”
黑人聲音頓了片刻。
那一雙淺瞳微涼地掃了過去:
“講。”
“回主子,黎小姐確實在屋,只是看上去……不大好。”
男人拿著酒盞的手指微微了一下,水晶般的眸子在夜下晦暗不明。
“不大好?”
低沉的聲音多了幾分郁。
黑人點頭:
“似乎病得很重,昏迷不醒,旁也沒個人照顧。”
半晌,黑人見主子不語,小心翼翼又有些擔憂地開口:
“連言一笑都說,黎小姐的藥,能更好地制主子的毒,若是出了事……”
男人一仰頭喝干了杯里的酒,翩然起,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在上。
“靠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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