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鬼出。
這是一個瘋狂卻又有可行的計劃。
方珺沒有回應,而是在權衡利弊。
「當然了。」
見此,李樂平攤了攤手:「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派一些後援小隊進來慢慢搜索,只是我趕時間,最多只能給你一天時間。」
他本就是一個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事的人,如果方珺不同意,那李樂平也願意退讓一步,使用最穩妥的方法。
商場大樓雖然很廣闊,但是在已經察到鬼的殺人規律后,即使是普通人也能避免遭襲擊。
如果方珺願意用負責人的權利,調一群不穿黑服的專業人士來搜查,未嘗不能發現一些蛛馬跡。
不過,李樂平也不會給方珺太多的搜查時間。
最多一天。
在那之後,不論方珺的人能不能找到那隻鬼,李樂平都要開展自己的計劃。
鬼相館的任務時限是七天,不算悠閑,但也不算迫。
但是他不可能得寸進尺,嘗試一下踩點完任務會怎麼樣。
他必須要空餘出幾天時間,以防止局面出現不可控的變化。
這是他第一次參與鬼相館下達的任務,過程中肯定是要保守謹慎一些的。
「不了。」方珺拒絕道。
「就按你說的方法來吧。」
說著,他拿過了李樂平手中的黑外套:「我來做那個餌,你負責在我吸引鬼注意力的時候找到它,然後把它限制住。」
方珺甚至都沒有和李樂平商量就主接下了最危險的任務。
吸引鬼,限制鬼。
這個任務中,對馭鬼者消耗最大的自然是吸引的部分。
畢竟,在鬼出來之前,餌必須要抗住一接一的鬼奴襲擊,直到最後那隻鬼被出來。
如果沒頂住,那要麼是馭鬼者被鬼殺死,要麼是被消耗到的厲鬼復甦。
「好。」
李樂平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語氣中帶有幾分敬重。
理靈異事件的過程中,犧牲是不可避免。
總得有人要付出犧牲,也許是自己的壽命,也可能是直接就死當場。
可偏偏他們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一直糾結誰最先頂上去的問題,那麼結局往往就是所有人都得死。
掃視了一圈昏暗的商場,李樂平道:「對了,你有帶關押鬼的容嗎?」
他並不清楚給鬼拍照後會是什麼況,所以必須做好周的部署。
如果拍照不代表能夠關押厲鬼,那麼李樂平就會把被限制的鬼直接丟到容里關押,之後再做打算。
「有。」方珺道,「你在這等一下。」
說著,他孤一人走在漆黑的走道上。
沒過多久,他拖著一個黑的行李箱回來了。
觀察了一下,那是一個被偽裝行李箱的容,箱子的大小塞進去一個人都不問題。
即使底下有四個子帶,拖起來也有些艱難,似乎這個行李箱的重量有些超出想像。
李樂平知道,在那沉甸甸的黑行李箱表皮之下必然是一層黃金。
沉重厚實的行李箱,只需要拉上拉鏈就能關得嚴實。
鬼的力量能影響一切的質,但卻無法影響黃金。
對於現在的人而言,只有通過黃金打造的容才可以將鬼關押。
「先前為了方便跑,我就先把它留下了,至於現在,就靠它了。」
走過來的方珺拍了拍行李箱,然後把拉桿給了李樂平。
「好。」
沒有浪費時間,二人立刻開始行起來。
他們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向一樓走去。
二人來到了一樓的正中心,也就是整個商場的中心位置。
任何站在各層走道上的人,朝底下一看就能看到他們。
「準備好了嗎?」方珺一臉凝重道。
「嗯。」
李樂平點了點頭,然後拖著行李箱,退到了遠的一間商鋪。
他的手心和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和鬼相館那次不一樣,鬼相館限制厲鬼的時候是有相館的靈異力量幫忙制的。
而這次,他是主出擊,而且很大可能他會獨自面對那隻鬼。
雖然方珺沒有說明,但是李樂平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他的狀態已經很差了。
憔悴的神,每一次呼吸都是無比重,十分艱難。
病態般蠟黃的,佝僂的軀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完全是憑藉最後這點意志力在撐。
說實話,李樂平更怕的是方珺頂不住鬼奴的消耗,最後耗得厲鬼復甦。
某種程度上來說,旁的這個黃金行李箱,是為方珺準備的。
「好,開始吧……」
瞧見李樂平已經退到了合適的位置,方珺也不拖泥帶水,默念了一句后,直接穿上了黑外套。
也就是在這一刻。
宛若發了某種開關一般,前後左右,所有方向上的人全部僵地轉了腦袋。
他們的視線全部鎖定在一個位置。
那是方珺的位置。
主穿上黑外套,發殺人規律的方珺立刻被盯上了。
這時。
商場,暗的每條走道都出現了一群人影。
就連李樂平藏的這間商鋪,一個躺在地上,像是死了許久,都已經開始腐爛發臭的穿著黑羽絨服的人都僵直地立起來。
人臉慘白,睜著一雙灰暗、死寂的眼睛,渾散發出一腐爛的臭味。
像是沒有看見李樂平似的,宛如提線木偶般步伐僵地走出商鋪,和那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鬼奴一樣,步步近方珺。
這些人全部都是那隻鬼的鬼奴。
數量簡直是駭人聽聞,是此刻包圍過來的鬼奴數量說得有上百隻了。
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上漲,因為還有更多的鬼奴在從更高層走下。
「砰~!」
「砰~!」
「砰~!」
幾聲巨響回開來,像是什麼東西重重地墜落在地上。
那是一穿著黑服,已經開始腐爛發臭的,他們從樓上摔了下來,毫無活人的韌,呈現一個怪異的姿勢。
他們像是為了抄近道似的翻越樓層圍欄,從高層墜落。
腐爛的,明明骨頭都被摔得碎,就連臉都摔爛了,出了森森白骨。
然而,這些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竟然又詭異地站了起來,邁出已經碎裂的腳,往商場的正中心走去。
空氣之中的臭味在這一刻,幾乎濃郁到了頂點。
濃濃惡臭,目睹這一切的李樂平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心底甚至都有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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